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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盛崧产生想法的一瞬间,白涧泽就清醒了,像是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他不能喜欢盛崧,他怕盛崧疏远他。
白涧泽在盛崧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掐自己的胳膊一下,算是惩罚自己胡思乱想,等他松开的时候,胳膊上已经红了一大片,高高地肿起,白涧泽却像是毫不在意似的,只是往下拉了一下衣服,让它不至于过分明显。
两人一起来到检录处。
盛崧接过老师递来的号码牌,随口道:“来帮我别一下。”
号码牌是要别在胸前的,白涧泽刚刚有了那种心思,自然会有些许迟疑盛崧笑道:“不愿意吗?”
白涧泽以为盛崧生气了,连忙接过号码牌,伸手捏起盛崧的衣服往上别,道:“没有不愿意。”
待白涧泽弄完了,盛崧也伸手帮白涧泽别,白涧泽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被盛崧拎起了衣服。
白涧泽今天穿的短袖领口有点大,盛崧个子又高,竟直截了当地看到了白涧泽白皙的上半身,和粉嫩地,仿佛在颤抖的小粒,盛崧的喉结上下滑动,只感觉一股热气涌上来,让他的呼吸急促了好几个度。
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扯扯自己的衣服,白涧泽道:“别好了,谢谢你。”
盛崧略带有不甘心的收手,但也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他的下面已经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这时,广播里也放出通知:“运动员请注意,运动员请注意,三千米检录已经开始……”
要开始了,白涧泽悄悄呼一口气,走到跑道上站好,盛崧就在他旁边,本来想伸手拍拍白涧泽的肩膀,又怕白涧泽紧张,也就作罢了。
三千米是耐力的考验,白涧泽能撑下来也全靠他过人的耐力,全程盛崧就跟着他,跑在他的外道。
前两圈时,白涧泽还有点力气,喘着粗气道:“你先跑吧,不用等我。”
盛崧权当做没有听见,依然跑在白涧泽的外侧,到后几圈时,白涧泽实在是累了,只顾着张嘴呼吸,也就没有力气去说话了。
蓦然地,白涧泽踉跄了一下,呼吸也骤然又急促了几分,原来是地上有个人的号码布掉了,白涧泽没有看到,差点绊倒。
这时,盛崧终于说话了,他虽然也在忍不住的呼吸,但明显声音比白涧泽要平稳好多:“冷静点,尽量用鼻子呼吸。”
白涧泽太累了,几乎听不清盛崧在说什么,只能感受到他低低的嗓音在耳边。
“累……”白涧泽几乎是呜咽着说的,出口的也全是气音,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得大脑涨得生疼,嗓子也像堵了口血似的,能感觉到明显的血腥味。
“用鼻子呼吸!慢慢调整!”盛崧的声音又大了些,若不是因为这是在赛道上,他恨不得立马用胳膊拉住白涧泽让他跑慢点,但他怕白涧泽已经快跑完的成绩作废了。
这次白涧泽终于听清了盛崧的话,不过两人已经跑到终点了。
方才盛崧的注意力都放在白涧泽那里,这会儿才注意到其他人都还没有跑完,但盛崧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他拉着白涧泽慢步走在跑道外圈,道:“刚跑完不能马上坐下,先走走,这样才会不难受。”
白涧泽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他的面颊绯红,气也有些喘不上来,嘴里是抑制不住的血腥味。于是他只是点点头,乖巧地跟着盛崧在外圈走。
又走了一圈,白涧泽才终于喘过气来,他哑声道:“真的没事。”他还惦记着之前跟盛崧那事,盛崧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不代表他就可以原谅自己。
像是在配合白涧泽似的,广播里开始播报:“下面播报男子三千米预决赛结果,第一名……第五名,高二七班盛崧,第五名,高二七班白涧泽……”
白涧泽猛地松一口气,朝盛崧笑,露出了他一直藏得严严实实的小虎牙:“我说我可以的。”
像是被这笑容迷惑了似的,盛崧抬起手,去撩白涧泽额头前的被汗水黏住的碎发:“嗯。”
只是这一个字,就让白涧泽觉得心肝都颤动起来,跑步的热气怎么还没有消下去,反而更蒸得难受了呢……
又走完一圈,他们俩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是班里的同学,前来祝贺的,盛崧离得很远就看到了季明达。
“行啊,兄弟,小瞧你了。”季明达一把搂住白涧泽的脖子,白涧泽一个踉跄,差点跌进他的怀里。盛崧只觉内心十分不悦,频频眼刀过去,奈何季明达非常激动,压根没有看到。
白涧泽不习惯跟人这么接触,别别扭扭地,整个人都不自在,还好季明达很快就放开了,递过来两瓶水:“来,这是给你们的。”
“谢谢。”白涧泽淡淡道谢,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盛崧随手把自己那瓶没开封的扔给旁边刚刚跑完短跑正大汗淋漓的沈姜,转头对白涧泽说:“让我喝口。”
于是,白涧泽还真把自己的水递给了他。
盛崧接过水瓶,扬起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嘴唇并未挨到瓶口,喉结上下翻滚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