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是吧。”
白涧泽也没料到盛崧会这么生气,他支吾道:“真没事。”
“没事,是没事,你哪次说有事?”盛崧凑近了,咬牙切齿道。
第一次见盛崧说话这么呛,白涧泽心里也不好受,他委屈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说之前的生气是担忧,那这句话就是彻底把盛崧惹恼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关心竟然被人当做驴肝肺。
当着季明达的面,盛崧不好发作,但白涧泽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面色瞬间冷了下去,盛崧顿了一下道,冷言道:“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
正是青春气盛的年纪,又都不算是好脾气的人,两人间原本的气氛消失得一干二净。
季明达目睹了全过程,心道大事不好,盛崧对白涧泽的关心他们这群兄弟也都看在眼里,如今看到两人之间有了嫌隙,季明达也觉得难受,趁盛崧出去的功夫又悄悄来到白涧泽的座位,小声道:“要不三千你别跑了?崧哥那么生气也是担心你。”
白涧泽抬眼看了看盛崧,慢慢道:“你找到人跑三千了吗?”
季明达先是一梗,然后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能解决的。”
白涧泽低头想了想,还是道:“我初中还有高一一直是跑长跑的,真的没什么问题。”他难得解释这么多。
听到这话,季明达算是松一口气,毕竟他也怕白涧泽出事。季明达叹口气,道:“崧哥那边……你跟他服句软,他肯定就不气了,大家都是兄弟嘛。”
白涧泽没有接话。
季明达正觉有些尴尬,要默默转身回去的时候,白涧泽突然“嗯”了一声,而后又说道:“谢谢。”
只是,白涧泽不知道怎么跟盛崧道歉,甚至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种话。
一来二去,盛崧当真没再跟白涧泽说话,白涧泽偶尔投过去可怜兮兮的目光,盛崧也全当做没有看见。
白涧泽失眠了,失眠的很彻底。
盛崧……这是讨厌他了吧。
也对,谁会喜欢小白眼狼呢。盛崧虽然没说,但白涧泽已经把自己当成这个角色了。他吸着鼻子,胡乱地在衣柜里扒拉着,找出那件他最喜欢的小裙子,也不管会不会弄乱弄坏了,拎起来就往身上套。
拉链都忘记了拉,硬生生把自己塞进裙子里,白涧泽身上大片火辣辣的疼,他因此才能好受一点。
把自己包在小裙子的躯壳里,白涧泽才觉得安心了些,他不觉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就学不会好好说话呢,好不容易有一个那么好的人,却被他亲手推远了。
白涧泽越想越觉得恼火,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咬了一口,松口的时候,泪水已经爬满了他白皙的面庞。
都是因为咬得太疼了,白涧泽自欺欺人地想,才不是因为自己难受,只是眼泪还忍不住啪啪地往下掉。
白涧泽抽泣着,想给盛崧打电话道歉,打开手机才发现已经一点多了,又硬生生掐断了电话。
翌日手机铃声响时,白涧泽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倒在床上,哭累了,穿着小裙子睡了过去。
幸好昨晚白父工作繁忙,并没有回来。白涧泽狠狠地喘一口气,赶紧脱下小裙子,暂时把它压在床垫下面,等回来再收拾。
今天就是运动会了,白涧泽心想,跑完三千,不论怎么样都要跟盛崧道歉,就算他再讨厌自己,或者以后都不愿意再跟自己做朋友了,自己也要跟他道个歉。
如此想着,白涧泽又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但是他不想继续退缩了。
三千米的时间安排比较靠前,因为早上那会儿不太热,虽然已经立秋了,但学校也怕学生们太热的时候跑长跑中暑。
白涧泽到Cao场的时候,四下还没什么人。
到底是立秋了,早晨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白涧泽身短袖短裤,竟觉得有几冷。他站在跑道最外面,打算先坐下热身活动,防止一会儿抽筋。
蓦然的,白涧泽无意之中看到了远处的一个人正向这边走去,他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躲开比较好。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盛崧。
白涧泽低着头,想假装没看到他,然后转身打算换个地方,哪只盛崧三步两步来到他身边,伸手扔给他一件衣服。
白涧泽有几分不解,抬头去看盛崧,就听见盛崧略带有怒气的声音:“穿这么少,是想感冒吗?”
“……对不起。”很久没有听到盛崧对自己说话,猛然再听到时,白涧泽竟觉得整个人都有点飘了,迷迷瞪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赶紧穿上。”盛崧蹙眉,催促道。
不容迟疑,白涧泽套上外套,这是好像是盛崧的衣服,穿在白涧泽身上有些大,会漏风,白涧泽小心翼翼地裹紧了些,让盛崧的气息更多的笼罩在自己周围。
盛崧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扯过拉链帮白涧泽拉上,然后道:“走吧,我陪你跑两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