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早就料想到那般,钟离安失神的轻轻吐出这四个字。
虚冢道:“没错,我是女子,而且我不叫莫安,我叫……”
“你叫虚冢。”钟离安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闪着坚定与倔强,仿佛以前那个坚强又自信的莫安,回来了。
虚冢有些片刻的失神,不确定的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钟离安摇摇头,“对不起,我没想起来,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否见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身边我就感觉特别安心,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信任你,我更不知道莫安是谁。我只是遵从着心里的声音,它告诉我,你叫虚冢,是我……”
“是你什么?”
“是我最爱的人。”
“莫安……”
“莫安是你。是虚冢最爱的人。”
“……是……么?”钟离安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突入而来的情况,“这些,都是我的上一世发生的事,对么?”
虚冢点点头,“没错,不管你叫什么,在我心里,你只叫莫安,只是莫安。我寻你十六年,为的,就是和你重逢的这一天。对不起,我没尽快找到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一想到莫安受了十六年的苦,她的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疼。
钟离安轻声笑着,“这不是你的错,况且这不已经找到了么。虽然我还没想起来,但是你会一直守着我的,对不对?”
虚冢将钟离安轻拥入怀,墨色眼眸闪过赤色流光,“对,我再不会离开你,我会生生世世守着你,护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到分毫伤害。我是鬼魍之王,我有足够的能力,给你安然。”
“你不是人类?”
“我是鬼魍,你……害怕么?”
钟离安摇摇头,“不怕。”说实话,她还真的不怕,她也没想过要去怕,仿佛传入她耳中的,就如同“我是人类”一般。
☆、威胁
夜已经很深了,钟离安在虚冢怀中睡的安然,虚冢看着钟离安眉宇间凝着的淡然,忽然觉得这个人竟然陌生得很。这种仿佛看透一切的淡然,不顾一切的淡然,不在乎一切的淡然,让虚冢感觉很陌生。上一世的莫安没有这种老成的气质,这种区别和她们所处环境的不同是分不开的。
想着这些年钟离安所遭受的罪,虚冢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抽疼。
如今钟离安才十六岁,她得想办法把她这份凝成的淡然抹掉才成,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对以后实在不好。
不过她的莫安的样貌可真是一点都没变,特别是那双眼睛,依旧清如溪水,亮如星辰。
虚冢细细描画着钟离安的眉眼、鼻梁、红唇,记忆中的轮廓再次清晰地显现出来,渐渐重叠在一起。
她很满意。
忽然,虚冢想起来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钟离安可是她的人,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对她的人有非分之想。
虚冢在钟离安红润的双唇上轻印上一个吻,她此刻虽不想离开,可那件事也是不得不办的,这也是为了她们两个的将来好。
身着玄衣的虚冢走在暗夜里,如同一只没有实体的鬼魅。
“奕府。”镶金的牌匾被两侧的灯笼照得通红,两个鎏金大字清清楚楚的落在虚冢那双墨色的眼中。
黑如深渊,找不出一丝光亮,就像那布满绝望的地狱。
虚冢轻松地找到了奕鸿筠的房间,奕鸿筠睡得稍浅,身体本能的感觉周围的温度低了许多,还夹带着阵阵Yin森。
他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双眼缓缓睁开。
只见一抹黑影正坐在自己床前,紧紧地盯着自己。
奕鸿筠头皮发麻,害怕的问道:“你、你是谁?”
虚冢声音极轻的笑着,空虚而又Yin森,“我不是人,我是鬼。”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森冷,奕鸿筠身体害怕的往里面移了移,兢兢战战的说道:“你想干什么,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虚冢的笑声越来越大,含着无尽的嘲讽和不屑,“好啊,你有胆子,你就叫啊。”原本墨色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狠戾的赤色。
奕鸿筠不是瞎子,哪怕现在已是极度恐惧,虚冢眼中的变化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说吧,你想干什么?”奕鸿筠知道,现在的自己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妥协。
虚冢笑道:“记住,你喜欢的人是钟离梦,你要娶的人也是钟离梦,而不是钟离安。”
奕鸿筠心地划过一丝不甘,他瞪上虚冢的凤眸,恨道:“为什么?”
虚冢恶狠狠道:“因为你不想奕府上上下下数十条人命无辜惨死。”
“你威胁我。”
“我威胁你,又如何?你不依旧得乖乖的听我的话么。”
“我可以听你的话,但是你告诉我,你是谁?”
“奕公子,我们会见面,不过你最好是相信我有灭掉奕府的能力。”
奕鸿筠死死的攥紧拳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