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受到恐吓信之后传真到分局来看,她并不避讳警方介入。只是,她为什么要避开香港警方呢?恐吓信的事也是宁愿找远在北京的警察而不对本地警察请求援助……这个外表美貌的女人做出来的事值得让人推敲一番啊。
“柳队就不能先透露点么?总觉得柳队是胸有成竹。”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吴经理还在吗?”
“在,剧团里的人来了几个,闹哄哄的被医生一顿臭骂,全哄出去了。连我也不能幸免。”说着说着朱玲笑了起来:“许萤萤蛮受剧团成员的爱戴嘛。”
“爱戴?”怎么他听到的负面信息更多一些?让柳下溪得出一个结论:这许萤萤为人有些偏执过份追求完美,无论是在舞台还是生活中,人缘不大好的样子。
“这不是柳Sir么?”眼睛通红的吴经理提着一袋子东西从外面走过来。
柳下溪才记起自己给朱玲带的宵夜还在车里呢。
“剧团的人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留在这儿也没用。许萤萤没这么快醒来。”吴经理叹着气:“好好的成了这个样子让人怪难受的。”
“许萤萤她跟团员们的关系好不好?”柳下溪让朱玲去车上拿宵夜吃,自己留下来跟吴经理随便哈啦。
吴经理摇头:“许萤萤固执,有些团员常常因为跟她无法沟通而提出摆演。”
“许萤萤经济上有问题吧,听说她资金周转不过来。”柳下溪这话一说出口吴经理脸色立即变了,有些灰青。
“柳Sir连这点也知道了啊。最近她手头上有些不方便,打算把剧团转手,然后专心搞创作转向幕后当制片人或者编导。”
“剧团转手?有人接受这个剧团吗?”
“当然有!我们剧团是很抢手的耶。唉,我本来把北京的演出当成最后的舞台给自己的人生舞台划上一个美丽的句号,想不到还是给弄砸了。”吴经理无Jing打采摇头叹息。
“她是经营失败了么?”
吴经理摇头:“剧团一直是我在管,我也不明白她在哪里欠下了债。”
许萤萤还在隔离室里。从玻璃窗往里看,她就象是丛林里沉睡的公主,美丽而详和。
柳下溪耸耸肩,看了看吴经理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窗里的人……一个人转身往医生值班室去,值班医生还在。柳下溪出示了证件,对方给他拖来一把椅子:“有什么事要问。”
“她怎么还在隔离室?”
“出得起钱呗。”
“啊?谁出的?”
“就外头的那个人啊。姓吴的。啊,有件事我还不能肯定。”医生敲了敲桌面上的片子:“给她全身扫描时发觉她的咽喉有问题。”
“咽喉有问题?”
“有疑似金属的细小硬物。”医生皱起了眉头。
“……”医学方面的知识柳下溪知道并不全,他只能疑惑地看着医生。
“得与这方面的专家进行确诊,还有得通知病人的家属。你能通知她的家人么?片子刚刚出来还没来得及通知主任。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合适动手术,咽喉手术得有她家人的签字才能动手术。”值班医生的也就三十多岁的人,显然把握不了目前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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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危及她的生命么?”柳下溪问。
医生翻着卫生球:“你这不是白问么?一点常识也没有。好好地用你的大脑想一想吧,吃的喝的全从这儿进哩,别以为只有脑袋心脏才是人体的重要器官。就算是轻微的咽喉炎或者被鱼刺挂伤也能让人难受得很,何况有硬物堵塞在咽喉处。尽快联络她的家人吧。”
“是是是。”柳下溪无奈地耸耸肩。他自讨没趣地摸着鼻子走出这间不欢迎他的值班室,带上门的时候还听到这位医生在小声地嘀咕: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柳下溪看着自己的四肢……无语,的确四肢够发达的……
“吴经理,你联络到许萤萤的家人么?请他们来一趟吧。”柳下溪在许萤萤的病房之前找到吴经理,他站在病房外面吃着东西,看来很饿了,一点形象也不讲。
“通知许萤萤的家人?为什么啊,这事最好是低调处理。”吴经理斯文地擦去嘴角的食物碎宵,一边皱起眉头来。
“她……(咽喉硬物的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讲……唉,柳下溪直叹气。)许萤萤遇到这种事不该瞒住她的家人。”柳下溪递了纸巾给他:“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她没睡足是不会醒来的,你留在这里也没用。”才数小时不见这位吴经理硬生生地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吴经理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我知道,可这样看着心安。”
柳下溪发出一声叹息,看得出这位姓吴的男子对许萤萤有一份浓厚的情愫在。这份情愫只怕许萤萤没把它放在眼里。他的牢sao他的无奈……唉,这世间最最无可奈何的便是: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呐。
柳下溪伸出自己的双手来,摊开手心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