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奈,王爷怎么知道我打算在韩非身边安插个眼线的?算了,如果韩非是真的打算帮王爷,如果被他发现如此行径,反倒会令他寒心啊。反正以后在卫江城自己的地盘,还怕看不住一个文弱的读书人吗?
韩非仔细挑了一些书出来,装在一个大箱子里勉勉强强吧。觉得自己有些疲了,斜靠在软塌上,随手拿起了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允仪扣了扣门,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在软塌前面的椅子上,对韩非悄声说道:“公子,我们真要跟那个王爷,去什么边疆吗?”
韩非听到了允仪的问话,缓慢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允仪瘪起了嘴,“可是允仪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既然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自然是要变天了。”韩非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厉色。
允仪听不太懂公子是什么意思,但他一直觉得不管公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于是对韩非笑笑,道:“允仪一定会拼命保护公子的。”
韩非闻言笑了笑,平日里总是没白疼你小子!
嬴政走到门外,恰巧听到了允仪要拼命保护韩非的话,眉头忍不住跳了跳,悄悄磨了磨牙,突然推开门走进来,挑衅般看着允仪,“允仪小朋友,保护先生还轮不到你。”
允仪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了,指着嬴政说:“我不来保护公子,难道让你来啊?”
嬴政闻言,凤眼一扬,眼底更是自信得不得了,“当然是本王来。”
允仪瞬间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我不信!公子您说呢?”
韩非见允仪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只差没把“选我选我”这几个字刻在脑门儿上,又见嬴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韩非无奈扶额,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人大概是八字不合吧。
见韩非不回答自己,允仪瞬间觉得自己失宠了,眼神顿时变得委屈巴巴,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嬴政看着允仪刚才还是一脸的凶神恶煞,现在变成一副乖巧又可怜的模样,心里冷哼,哼,唱戏的都没你会变脸。
转而对韩非说道,“先生,依本王看允仪小友,性情暴躁又喜怒无常,实乃重武轻文之过。不如这样,等到了卫江城,本王亲自为允仪小朋友聘请诗书礼御骑射六位老师。”嬴政笑得无比和蔼,说是自己老父亲对儿子也不为过啊。
允仪听得迷迷糊糊,只听到了六位老师,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说不。
嬴政见他拒绝,颇为慈祥地对他讲,“先生视你如亲弟,自然也是本王的亲弟了,管教你是分内之事,你就不用客气了。”成功堵住了允仪的嘴。
允仪转头向韩非求救,委屈巴巴地喊了声,“公子~”
谁知韩非还颇为赞同地连连点头,允仪瞬间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恨不得下一刻昏死过去,可惜过于健壮的身体并不能满足主人的愿望啊。
☆、第十六章
寒蝉凄切,骤雨初歇。大雁从寒冷的北方归来,像是一个个远归的孩子终于回了家。几日后,嬴政一行便踏上了返回边疆的旅程了,道路还有些泥泞。韩非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朝后望去,京城的城门像是一个小墨点,与自己渐行渐远,却一直在那里,挥散不去。到底也是承载了自己太多感情的地方,或爱或恨。只是如今走到现在这个局面,这一切的感情已经无足轻重了,他韩非从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既然注定要斗,那还不如在失去一切之前,爬到最高峰。
出了城门后,一路北行,越向北行,天气也愈发寒冷。在连赶了好几天的路之后,一行人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驿馆。下了马车之后,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虽不是隆冬,但已经很是刺骨了。韩非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有些的手背,走进房间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滚烫的热茶缓缓使身子回了暖。又伸了一个懒腰,坐了一天马车,整个人都僵了。
用过晚饭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客房里,韩非穿着中衣,披上了厚实的披风,拿着一卷书细细研读。
听到一阵突如其来急促的敲门声,韩非快步走去把门打开了,眉心微微蹙起。果不其然刚一开门,就看到了戎装裹身的嬴政了,嬴政满脸凝重,“先生,卫江城情况有变,此处不能再停留了,我们得赶快回去。”
韩非微微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样紧急军情,会让嬴政如此急迫。来不及多想,韩非立马穿好了衣物,收拾好了轻简的行李,随嬴政下楼离开了。
驿馆前,身着铁甲的将士骑在马上,静立如林,庄穆而森严,岿然不动地站在带着寒气的秋雨中。嬴政走到被金戈铁马包裹的最前方,头颅自始至终高高扬起,脊背笔直如松柏,一双凤眼顾盼之间亮若闪电。他翻身上马,大声道:“我们走!”
跃马扬鞭,驰骋万里江山。
韩非坐在马车上,看着这一幕,淡淡道:“猛虎归山了。”
此时的萨克齐边境战线,一片风沙漫天,不同于嬴政一行的寒蝉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