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肯这么轻易走掉,随即便接下话茬:“我是穆珀的合法妻子,文嘉遇。”她伸出手,笑容得体,话却绵里藏针,“你好啊,大伯母。”
杨湘听得连假笑都淡了下去。
......
长廊不是谈话的地方,杨湘将买好的饭菜交给穆活,跟着嘉遇和穆珀来到了医院食堂。
“怀孕了?”
嘉遇骨架小,穿得又多,如果不是走路姿势以及一些细节习惯,杨湘都看不出来嘉遇是个孕妇。
嘉遇没回答,她扯开话题:“请问你们找穆珀来医院是想解决什么问题?”
杨湘坐得笔直,一改在病房前的虚与委蛇,她呵了声,反问穆珀: "这就是你找的老婆?”
穆珀瞬间冷了脸:“如果您不想谈,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别啊,谁说不想谈。”杨湘不太把嘉遇放在眼里,她敲了敲桌子,朝穆珀一一算账:“当年你大伯把你接到家里的时候,你才十二三岁,满打满算,我们养了你五六年,再加上后来... .”
“我想,这些我都还清了。”穆珀却懒得听她算账,“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是您亲口报的数。”
杨湘不慌不乱,像是早就猜到穆珀会这么说。她摊手,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也说是当年,当年的价钱跟现在能是- - 个概念吗?难不成我还讹你不成?”
嘉遇听得目瞪口呆,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市井无赖。
饶是穆珀都听笑了:“伯母,您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脸皮彻底被撕破了。
杨湘开门见山:”说说吧,那个给你二十万的人是谁?”
这回轮到嘉遇笑了。
杨湘横眉冷对,问她:“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
嘉遇笑得很大声了:“我笑你没有一点做长辈的自觉;
“我笑你算计人算计到自家人头上;
“我笑你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一点点悔过的念头。
“再有,穆珀是我的人。
“连我都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你凭什么?”
每说一句,嘉遇的牙就咬紧一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当场把杨湘给撕了。
杨湘瞪着她那双丹凤眼,哪里能想到一个孕妇还能气性这么大?她不想留下诟病,难得大方得只是嫌弃地
摇了摇头,啧啧评价:“穆珀,你这找的什么人做老婆!”
穆珀的脸已经彻底黑了。
他一声不吭地握紧嘉遇的手站起来:“伯母,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伯母。”他的声音不重,却字字带着寒
意,“我敬你是长辈,所以不想逾距说太多。但嘉遇是我的妻子,你没有资格来安排我,更没有资格来评
价她。”
末了他又柔了声线:“希望伯父早日康复,我们先走了。”
嘉遇攥着手心看穆珀挡在她前面替他出头,心脏就跟安装了弹簧似的,疯一样跳个不停。
乖乖地被牵着手路过杨湘,嘉遇停了停。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杨湘紧抿着唇,没有反应,但嘉遇知道她在听。
“给穆珀二十万的那个人。”
“是我。”
第四十章 过去
回到家后,嘉遇什么也没问,跟穆珀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俩人几乎是-起醒来的,室内黑漆一片,安安静静。
嘉遇想开灯,穆珀却抱紧了她,像婴孩在寻求庇佑,脸贴着她的前胸,就是不肯让她动。
“别开灯,也别动,让我抱一下。”
...好。”嘉遇手一抬,轻轻落在了穆珀的背上。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间流动,在嘉遇以为穆珀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从来不会主动问我以前的事情。”
嘉遇默然,她知道穆珀并不需要她的回笞。
穆珀微微闭眼,继续说:“被接到大伯家的时候,我十二岁。
“其实当时我没想到他会收养我,因为在我印象里,我爸和他的这个哥哥关系并不好,俩人关系甚至僵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直到后来有一次吃饭,杨湘说漏嘴,因为我爸妈死于车祸,属于意外死亡,我作为唯一的指定受益人,成年之后可以收到一笔来自保险公司赔偿的巨额保险费。”
嘉遇眼皮猛跳:“然后她把这笔钱拿走了?”
“对,不过有源头。我爸和大伯之所以闹掰,就是因为早期有金钱纠葛。怕我不信,杨湘还特地找了律师来证明字据的真实性,加上我爸妈走的时候是大伯在善后,那笔保险费相当于是还债。”
“那后来为什么....是钱不够? ”
穆珀笑了,带着无尽的嘲讽:“够。但是杨湘说,这几年的‘养育之恩’不能浪费,我要想和穆家彻底脱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