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朗空眼前一黑,再次睁眼见到亮光的时候,后脑勺后边一阵一阵地发疼。
眼前一片亮堂,但是模糊不清。整个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神经一抽一抽,将疼痛感清晰地传送到中枢神经,巨大的疼痛和沉重感都聚集在脑子里。
向朗空皱着眉头,右手不自觉地摸向后脑勺,满手是温热的ye体,还碰到了茶几凌厉的桌角。
卧槽,真特么疼。向朗空是又疼又晕,他从小到大都没遭受过这样的罪。
眼前模糊一片,突然沙发一角好像有人形缩着在移动。向朗空使劲眨了眨眼,努力盯住那处。大概过了好几秒,视野逐渐清晰,视线所及是一个漂亮的男生。
向朗空有些愣住了,他很少夸人漂亮,因为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见到过很多长相漂亮的人,他实在是早已司空见惯。但是眼前的那个人,还是让他眼前焕然一新,甚至有点被惊艳到。
那人似乎是中了药。脸颊通红,呼吸急促,衣衫不整,整个人软软地瘫在沙发的一角。
墨黑色的头发,衬着皮肤格外的白皙,此时那张脸就像是盛开正当时的桃花格外红艳,眸光潋滟,眼神一勾,眼角红红是一抹艳色。朱唇微张,吐纳空气。
肤若凝脂,鼻若悬胆,面如桃花。只是这眼神,怎么看着还带着一丝狠意。这道眼神直直地看向向朗空。
余光瞄见周围一片陌生,向朗空颤颤抖抖地向他伸出没沾血的左手,“我我”我这是在哪儿?
美人抬手,指节修长白皙。
嘭——
一个玻璃制品猛地砸到向朗空的额头,炸开了血花。
?
向朗空眼前又是一花,懵逼:你干嘛砸我!?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与此同时,咚——大门被猛得推开,重重地弹到墙壁上震荡出响亮的回声。屋子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同时回头看向门口。
向朗空转头的瞬间,鲜红的血ye沿着他的额角缓缓流下,蜿蜒掉落,滴在了水灰色的毛绒地毯上,右手撑着地面,将毛绒染得一片鲜红。
向朗空又被砸了以后,前后都疼,眼神有些涣散,看得不真切,是一个修长的身影。他猜百分之九十九应该也是个好看的男人。
场面一度极其安静。忽然门口的男人猛地冲了过来,带来一阵风,夹杂着向朗空熟悉的香水味。
在那个人揪住沙发上美人的领口并且拖起来,扬起右手的刹那,向朗空忽然借着一股力量站了起来,抓住男人的右手,凭着身体记忆反射性地大喊一声:“哥——”
那人回过头,束起的一头亚麻色长发轻盈地甩在脑后,露出Jing致俊美的五官。男人的眸光中蕴藏着紧张和担忧,他缓缓松开双手,“小朗——”
向朗空的情况极其惨烈。前有血印,后在不断流血。他感觉有些吃力,集中不了注意力,脑袋突突地疼,四周景物也在他眼前不停地摇晃,天旋地转。
在喊出那声哥阻止他揍沙发上的人之后,全身的力量仿佛全部抽空,眼前一黑,向朗空重重地倒地。倒下的瞬间,耳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向朗空的脑子是一团浆糊,心里很复杂。谁能告诉我,我这都遇到的是什么事儿?
又不是我给你下药的,打我干嘛。合上眼,向朗空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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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护士小姐戴着白色口罩,捣鼓着停在病床边上的护理小车,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发出乒乓锒铛的声音。
向朗空就是被金属碰撞的声音所吵醒的。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裹着脑袋,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很重,很晕,纱布像是裹住了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紧紧束缚着伤口。
睁开眼睛的时候,亮光刺激到双眼,干涩的眼眶有shi意涌出。白花花的天花板,架子上挂着点滴药水瓶,护士利落地拔下挂完的点滴药瓶针头,迅速地将留置针插进另一瓶药水。
向朗空适应了强光的刺激,全身有些僵硬和酸麻,喉咙也像干涩了很久发不了声音,只能眼珠子盯着护士,随她转动。
护士瞥见病床上的人醒了,绕到另一边轻轻拍了拍趴在床边的人,轻声提醒,而后推着护理小车利索地离开病房。
向朗空才注意到床边趴着一个人,一头亚麻色的长发映入视野。五官Jing致,此刻却是倦容满满。
那人抬起头,看见向朗空醒了很是喜悦,疲惫苍白的脸露出欣喜的微笑。向朗空发觉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被这个人紧紧握着。
“小朗,小朗你终于醒了。”男人轻轻叫道。他抽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棉签棒,沾shi了水,凑过身靠近向朗空,小心翼翼地涂抹着他干燥起皮的嘴唇。“喝水吗?”男人柔声问道。
向朗空睡了很久,身体有些沉重笨拙,像是被困在身体躯壳里一样,Cao控不了躯体。他只得眨眨眼睛,表示想要喝水。
男人拧开水瓶盖子,插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