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盛目瞪口呆之余,又觉得……这很皇后,所以他只是小心看着四爷,而四爷……非常头疼。
“这怎么就跟太后娘娘杠上了,苏培盛你赶紧去太皇太后那里,就说朕说的,请老祖宗帮忙……”
四爷捏了捏鼻子,在苏培盛耳边吩咐了几句。
“喳,奴才这就派人去。”苏培盛也不敢耽搁,赶紧命令自个的土地李良小跑着去慈宁宫。
看到窦嬷嬷被抬着回来,太后果然勃然大怒。
“放肆!皇后这是反了天了!谁的人都敢打!给我叫皇后过来!”太后看着昏迷不醒的窦嬷嬷,气得手都开始发抖。
“主子息怒,这是不是等窦嬷嬷醒了……”邓嬷嬷硬着头皮上前劝说,被太后一个耳光扇得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闭嘴!窦嬷嬷是去传哀家的懿旨,她敢将人打晕了扔回来,还有将哀家看在眼里吗?再等?再等怕是连哀家都要给她下跪了!去叫皇后过来,叫皇帝也过来!”太后冲着几个大丫头和太监总管康泰怒吼,奴才们不敢耽搁,赶紧出门去办事儿,邓嬷嬷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低垂着头再不敢说话。
“去,就说窦嬷嬷以下犯上,议论主子,话说得太难听,本宫气晕过去了,让个嗓门高的在宫门口大声点儿,明实你去叫太医过来。”松格里挑了挑眉,冷笑着说道。
她能想得出太后会给她扣什么罪名,不就是泼脏水么,那就看看到底谁更会泼,她松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从不白担任何名声!
寿康宫的大宫女庆蕊都没能进去永寿宫,就在宫门口听到了一个粗实丫头跟怒吼一样的动静,整个人都快哭出来了。
这么大动静,不等她回到寿康宫,估摸着太后娘娘身边奴才羞辱皇后,将皇后气晕的消息,就会传得满宫都是了。
庆蕊跟在邓嬷嬷身边比较多,她也不理解到底太后娘娘在闹腾什么,毕竟皇后和皇上一直对太后娘娘都尊敬有加,好好享受尊崇不行吗?
非得闹事……这宫里除了太后和窦嬷嬷,还有谁会以为皇后是好欺负的?
庆蕊特别恭敬的在永寿宫外行了礼,才赶紧转身回寿康宫汇报。
与此同时,康泰已经把太后娘娘的话给苏培盛传到了。
“苏哥哥,太后娘娘眼下怒火冲天,皇上要是去晚了,怕是皇后娘娘要遭罪……”康泰比邓嬷嬷还聪明,他说完太后的意思后,在苏培盛耳边上轻声道。
“嘿嘿……你这就小瞧咱们皇后娘娘了吧?瞧好吧,谁受委屈皇后娘娘也不会受委屈,你且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跟万岁爷说。”苏培盛嘿嘿笑着摇了摇头。
见康泰走远了,苏培盛才赶紧垂着双手进御书房汇报:“回万岁爷的话,太后娘娘来请了。”
“李良回来了?”四爷抬起头问苏培盛,见他点头,才站起身。
“那就走吧,去寿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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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四爷一踏进寿康宫,身前不远处就碎了一个镶金边碎白窑的茶盏,吓得苏培盛嗖一下就窜到四爷身前护上了。
“皇额娘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四爷拨开苏培盛,提脚走了进去,脸上挂着清淡笑容缓声问。
“还有谁?自然是你的好皇后!不但派人打了哀家去传旨的奴才,还敢倒打一耙,哀家看她是要反了!”太后冷冷看着四爷,说到最后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殿里的奴才都赶紧跪了下去。
“皇额娘严重了,皇后从来都是温婉恭顺的性子,绝不会无事生非,莫不是皇额娘这里的奴才曲解主子意思,做了以下犯上的事儿?”四爷也不生气,淡淡敷衍了过去。
“她温婉恭顺?那是装模作样!作为后宫之主,不给后宫女子做好表率就算了,还敢干涉朝政,随意陷害忠良,祖宗规矩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哀家看废了……”
“皇额娘慎言!”四爷直接打断了太后怒气冲冲的职责,抬起头看着太后一字一句问道:“朕怎么不知道皇后干涉朝政了?她又陷害了谁?不如额娘说给朕听听。”
“前些时日你抄了内务府不少大臣的家,还贬了不少内务府管事,难道不是皇后指使的?不是皇后给你的所谓证据?”太后冷哼了一声,语气更加冰冷。
“皇额娘这话朕倒是不懂了,朕作为大清皇帝,在皇额娘这里,认为朕是可以指使的?”四爷挑了下眉,一语双关,太后楞了一下,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脸色都黑起来。
“还有,先帝爷在世时就吩咐朕,要整顿内务府,这些年下来内务府有多少蛀虫和痷瓒事儿,难不成皇额娘心里不清楚?”四爷问着,脸上神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
太后在还是德妃的时候,作为共同打理宫务的四妃之一,若说她不知道内务府究竟有多乌烟瘴气,那简直是个笑话。
太后乌雅氏被四爷这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帝若是想要整顿内务府,提前说一声就可以,何必这样不近人情,好歹乌雅氏也是哀家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