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软轿,让他更生气的是赫舍里氏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
等到李福海带着人扬长而去后,隆科多咬着牙狠狠踹了带路的奴才一脚,对自己身边的长随吩咐:“去给我叫岳阿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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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八月,天气火热,整个京城都跟个大蒸笼一般,大中午的街上基本都没什么人,就算有人也都是厌厌的一副没什么Jing神气儿的样子,来去匆匆。
本来跟猫冬一样,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也都该宅在府里或者去京郊的庄子上避暑的,可今年的夏天倒是跟往年有很大的不同。
且不说今年是新皇登基的第一年,年号都还没变,现在京里头盛传的还有皇后娘娘威武霸气或者嚣张霸道的各种传闻。
其中最热的莫过于,皇后娘娘硬杠佟府,让人带兵包围了佟府不说,还将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的福晋带到了宫里,放在了太皇太后身边。
哦,不对,是前九门提督大人,眼下五十出头的隆科多还不顶他爹,只剩个旗人白身了。
据说是因为死死护着敢残害主母的小妾,惹得皇上大怒,将他的差事一撸到底。
这就不得不说隆科多的福晋赫舍里氏,在外人看来,能够让一个小妾爬到自己头上,不但被下了毒,还差点儿饿死在冷院里头,除了小妾确实太过受宠,自家爷们宠妾灭妻外,应该跟她自己的懦弱也不无关系。
大多权贵家眷们所了解到的赫舍里氏也真的是温和又绵软的性子,基本上就没见她跟谁起过冲突。
可老话说得好,狗急……咳咳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泥菩萨就没有三分脾气了?
赫舍里氏不但拒绝见自己的儿子,还让赫舍里氏一族向京城府尹递了状子,状告佟府纵容隆科多宠妾灭妻,伙同妾室残害正室,要求和离,并要求返还赫舍里氏的所有嫁妆。
佟府则让岳阿兴出面状告自己的母亲毒害府中子嗣,残害妾室,不配为主母,要求休了赫舍里氏,并要将她发配赫舍里家庙,永世不得外出。
这件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一直到了重阳节还没审出个清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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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疼你儿子了?”并不怎么娇媚却自带一股子气势的女声慵懒道。
“……我是心疼,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可是他随了那个畜生,若是不叫他看清楚自个儿阿玛的面目,怕是他永远也不会死心。”还有些瘦弱苍白的赫舍里氏洒脱的笑了笑,眼神中却带着悲切。
她知道自个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岳阿兴每日一盏燕窝羹亲手喂下的,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都清楚了。
岳阿兴明明是知道那燕窝不妥的,所以每次送过来,他眼神中都有所愧疚,可他却从来没跟她说过哪怕一次,连暗示都没有过。
不然,虽然她赫舍里氏使不爱与人结怨的性子,可好歹是满族大姓儿出来的姑nainai,怎么可能会让人欺辱到那个地步。
眼下,听说岳阿兴满身伤痕,只剩下喘气的劲儿,被人抬到了京城府尹衙门亲手递上了状子,她还是觉得难受的不行。
“你这儿子呀,就算是他看清楚了自家阿玛的面目,你真的还能毫无芥蒂的接受他吗?”慵懒的女子轻嗤了一声,白了一旁小心翼翼或者费劲巴拉正给她剥荔枝的三个儿子一眼。
若岳阿兴是她的儿子,她非得弄死这种敢对亲娘动手的熊孩子,然后朝佟府放把火,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不可,省得气到自己寿命都短上不少,除了气死自己谁都没什么妨碍。
弘晖三人赶紧冲松格里讨好的笑笑,都觉得皇额娘这个眼神吓死孩子了。
赫舍里氏苦笑了一下:“不能,但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我总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好歹让他看清楚了,以后他自有他的路走,我是打定主意要青灯古佛一辈子的了。”
松格里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上辈子赫舍里氏也是这么佛系,所以才会被那个李四儿做成了人棍,到隆科多垮台的时候,直接震惊了满京城的正室福晋们。
她之所以会知道赫舍里氏中毒,并且能够有把握赫舍里氏会跟她的人回来,是因为上辈子赫舍里氏是唯一对她抱有善意的人。
她虽然性子和软,但也不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只是牵扯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心软了一下,就变成了万劫不复。
那个时候她自己本身也因为被揭穿了李思敏男人身份的事儿,无法自保,就更加没办法救赫舍里氏了。
这辈子能恶心下佟府,还能救人出来,松格里当然选择要一箭双雕。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眼下京城里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下手狠,你可别心疼误事。”松格里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着赫舍里氏。
让隆科多和李四儿蹦跶这么久,并不是她拿那两个恶心人的玩意儿没办法,只是她要的并不是皇家仗势欺人罢了,她要得是佟家,或者说佟国维一家颜面扫地,再无翻身之地!
上辈子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