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困在臂间的男人。
兰伯特容许文森特零碎地吻了自己的额头、鼻尖,和唇畔,然后才伸手将人推开。文森特便直起身来,在他眼前解起了裤子的纽扣和拉链。
男人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同样散发着水汽。被扯出来的衬衣下摆漂荡了起来,在水面浮浮沉沉,可胸部以上的衣料却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地透出了肉色,与胸前两点带着绯色的突起。
兰伯特用欣赏的目光描摹着这副躯体,当文森特解开了西裤,想将裤子褪去时,他就抽出一条腿,将脚踩在了文森特的下腹。
他使了些力,脚掌贴着起伏有致的腹肌一踩,登时就让文森特动作一顿,连呼吸都停了几秒。
文森特险些就鬼迷心窍地去握兰伯特的脚踝了,只是觉出兰伯特这是想要起身了,才忍住了冲动。他顺着腹间的力道向后退开了一些,眼睛到底控制不住地往兰伯特的腿间瞄去,将水波荡漾下的景色纳入了眼中。
被兰伯特踩住的地方有些发麻发热了。文森特舔了下唇,想悄悄顶胯,往兰伯特脚掌上蹭一蹭,好试探兰伯特的反应。可惜兰伯特在这时毫无留恋地收回了脚,扶着浴缸的外沿站起了身。
“下午基姆来的时候,我让他把医生给你配的药膏带过来了。”兰伯特仿佛没有察觉到文森特的小心思,在跨出浴缸之后,捡了一块浴巾擦拭身上残余的水迹。他口中的药膏是昨日特意叫了家庭医生来看过文森特之后配出来的,文森特的阴茎被他捆了那么久,终究还是伤到了,得用相对温和的、不刺激粘膜的药膏来擦,否则非得遭大罪不可。
说到这个,文森特就转移了注意力,“那你一会儿可以帮我擦药吗?”他半是坦然半是期盼地问,将脱下来的西裤和内裤扔到瓷砖地上后,又抬手去解衬衫的衣扣。
“你先洗干净。”兰伯特不去正面回答文森特的问话。他擦身之后将备在一旁的睡衣仔细穿好,而后回到卧房,从衣柜里翻出了备用的枕头和被褥,丢到了沙发上。
每次他这样语焉不详的时候,文森特都会自动从他的言辞中挑出有利于自己的解释来理解。所以他半靠在床头,刚拿着手机回了几封邮件的功夫,文森特就披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乖顺地坐到沙发上,一副给下体擦药是什么高难度技术活的样子,就等着他来动手了。
见他只挑了眉梢看着,不起身,就捏着睡袍的下摆往上撩起,把赤裸的下身露给他看。
“兰伯特,帮帮我。”文森特的语调低沉又温软,好似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要兰伯特来拯救。
兰伯特几乎要从喉咙中凝出一声哼笑,却觉得不能再让这个放肆的家伙借机得寸进尺,便低低一咳,将笑意压了下去。他将先前搁在床头柜上的金属小罐拿在手中,起身走到文森特近前,还没开口发话,文森特就自觉地将被子拨去一旁,又拍了拍靠垫,为他腾出了位置。
他甫一坐下,刚倚着扶手将双腿挪上沙发,文森特就也翻上来,膝行两步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你得帮我好好看一看。”文森特实在太会装模作样,如果兰伯特不是对他的意图心知肚明,恐怕都会被这般严肃的态度骗过去。他挨进兰伯特怀里,背靠着兰伯特的胸膛,牵着对方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腰。兰伯特也不抗拒他,好整以暇地由他摆弄,将他从背后亲密地拥了起来。
然后他张开腿,将动作间被蹭得松垮的睡袍轻轻掀开,“我怕不是被你弄坏了,今早起来连晨勃都没有了呢。”他抱怨着,有些不安似的,尾音中含着点沙哑的黏意。
听到这里,兰伯特总算没忍住,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这道控诉可着实没有道理,文森特都快要三十五岁了,早过了敏感冲动的年纪,就算没有晨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这话却不能说给文森特听。兰伯特伸手摸上了文森特腿间尚且垂软着的阴茎,他将这块软肉拨起来,搭在文森特的小腹上,然后将手再往下探,手指蹭着隐隐发颤的皮肤滑到了男人的会阴。
“好,我帮你看。”他从善如流,指腹虚虚地按在会阴当中,缓慢地覆着那块微微凹陷的细嫩皮肉,打着圈揉弄。
文森特立时在他怀中打了个颤,身躯与他贴得更紧,比他略高一些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抱起来当真手感绝佳。他将下巴垫在文森特的肩上,低垂的眼睫下掩着漫不经心的熹微眸光,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又是细致而舒缓的,如同在把玩一枚娇贵的珍宝。
事实上,这处鲜少被摩擦到的地方摸起来的确软滑极了。他用两根手指稍稍揉几下,就能让文森特鼠蹊间或弹动,口中也吐出阵阵喘息。如果他将整只手掌捂上去,裹住那块捏上几把,更是能激得文森特昂着头夹起腿来,不住地磨蹭着紧靠在一处的双膝,又用大腿内侧同样温软的肌肉瑟缩着挤按他的手。
说不上是想阻止他,还是不肯让他松手。
“热……”文森特含混地轻哼着。连绵起伏的些微快感从发烫的下体底端缓缓向上漫,先是浸软了他的臀胯,又渐渐侵蚀起了对欲望同样敏锐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