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食了,两人准备休息,床上抱一起,殷实记挂着早上的事,下巴磨着若白的耳朵,吞吞吐吐地问:『若白,今儿个下午,为什麽突然就生气了?』他真的很介意,担心自己不小心会让若白不开心。
怀中的人一僵,殷实又紧张起来了,『那、那个,就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总是不小心惹你生气,不就不好吗?所以告诉我好不好?』
媳妇儿的耳朵热热地,床幔之中一片黑暗,殷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等了半晌,怀中的人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媳妇儿?』
哎、这老实头怎麽就那麽没完没了呢!硬是要逼他说不可吗?
若白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红得烧起来了,男人强健的臂弯圈住他的腰,意外的执着,像是非得问出个结果来。若是不理他,说不定今晚也甭睡了。
咬咬牙,若白心有不甘,伸头往殷实厚实的胸膛上一咬,带点发泄的不满,『我、我不是生气,就是有点难为情』
床上的yIn言秽语若白没少说过,也有不少恩客称赞过他技术好、听话、耐Cao!可没有一个是打从心底觉得他好的。
他只是不太习惯,有人出於衷心的称赞他,这让他觉得小尴尬。
殷实吃痛,却没退缩,『没有生气?』
『没有。』怀中的人闷在自己怀里,殷实後知後觉的意识到,若白可能只是害羞了。
因为害羞才闹了别扭,不是在发自己的脾气!这个认知让他安心之余又觉得好笑,换了个姿势让心爱的若白趴在自己身上,大掌一下一下的拍着媳妇儿的背,安抚他的若白,『若白,你很好,这点不需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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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实只有一个人收割,一般等田里的东西收完卖完,至少需要一周。这几天天气还好,殷实和若白赶着小毛驴每天都到镇上赶集。
若白把厨房储存的红薯蒸熟,用油纸包了放在木头车一角,饿了可以和殷实份着吃。生意一波一波的做,没人的时候殷实买了点瓜子,和媳妇儿坐一块儿,啃瓜子。
外人眼睛看来,举动平淡而温馨,恩爱得紧。
『看看时间也快可以收摊了,制衣店老板说今儿个衣服会好,你先走一步拿衣服,回来了我们收摊就能回家去。』
『好。』殷实起身摆好手中放瓜子壳的小碗,『很快回来。』
殷实走开摊位上就剩下若白一人,笑着和来买南瓜及卷心菜的大嫂大哥打屁闲聊,没人的时候则是继续啃瓜子。
这边厢才买了一颗南瓜,伸手找了铜板,突然就让人捏住手臂。抬头一看,不好!是葆爷!
若白的血色一秒从脸上褪去,葆爷撸起了若白的袖子,手臂上的伤口虽然痊癒,却留下斑驳伤疤,苍白的脸上那条一寸长的疤痕也让人无法忽视。
将若白卖掉的时候,葆爷没想过殷实那老实头还真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距离若白踏出宴雅阁已经三个月,看样子人痊癒得不错,也就是脸上那疤有点碍眼。
『葆、葆爷。』抬眼打量若白的脸,听着人颤抖着声音打招呼,横行霸道惯的葆爷内心一抹愉悦。若白离开了宴雅阁规矩还不坏,一样懂得惧怕他,也懂打招呼。
若白身上的衣服很旧,感觉就是在宴雅阁里穿旧的。望了眼,老实头殷实也不在摊位上,看样子确实是把若白买回去当暖床小厮使。
勾唇邪邪一笑,葆爷收回了手,『给我选颗大南瓜吧?买回去让宴雅阁里的小子们熬粥吃。』
『是、是的葆爷。』勉强选了颗又大又美的南瓜,若白也不敢要钱,直接送给葆爷了。
葆爷看着若白递出来的南瓜,意有所指,『若白啊,燕诗那小子想你得紧,不相信我把你给卖了,以为我将你往废屋一丢,让你自生自灭有空多回来坐,好让大家看看你活得好好的!若是殷实不疼你,惹你不高兴了,别忘了宴雅阁永远都是你娘家。』一番话说得温情脉脉,不懂的人还真以为葆爷安的是什麽好心眼。
浑身发寒的若白却细细发着抖,宴雅阁这样的地方,他是死也不愿回去,葆爷这番说话,狠狠吓了若白一跳,让他感觉只要葆爷高兴,自己分分钟会被这个暴力残忍的男人弄会宴雅阁去!
心里怕得不得了,嘴上若白也只能答应着:『知道了葆爷,若是殷爷答应,我会回去看看大家』
葆爷满意了,这才拿着南瓜回去。
葆爷是南戊镇恶名昭彰的恶霸,镇上没有人不知道他,偷抢拐骗、贩卖人口,被他盯上的人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随时被整得家破人亡!
他这一往若白的摊贩一站,街道上的大家马上就知道殷实是从哪儿弄来的新媳妇。
平面百姓正常人家少上ji馆,原本这几天在市集做生意也是好端端的,葆爷一走,大家看若白的眼神都不对了。
若白握着自己发抖不停的手,脸青唇白,抖得一个字也说不了。
殷实拿着一副回来,马上就发觉若白不对,『怎麽了?』他握着若白的手,见人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