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你们又把人给打伤了吧?』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殷实脸上又浮现一抹贪心的神色,『要不像上次那样,便宜地让我包几天?』
左右看殷实不要别的小倌,王管事没办法,也就让小厮带殷实去看看若白。他倒不相信殷实看了浑身包满纱布的若白,还会有那麽高的兴致!
小厮带殷实到门口就不敢进去了,出事当天小厮也在大堂,被若白那血淋淋的模样吓怕了,眼下是一眼也不敢看若白。殷实推门进去,眼眶就红了。
几天前还好端端的若白,被包得和粽子一样,碰上去人还是滚烫的,神志不太清醒的模样。
若白从张大夫走後就一直等着殷实来,眼下看到他了,也知道自己惨兮兮的模样让男人心里不好受,只能拉拉着男人的手企图安慰,『没有看起来那麽严重』
殷实哽咽,努力忍住了泪水,『我知道。』
『我现在又丑、又残,你是不是嫌弃了?』
扭乾木盆内的shi布,殷实细细给若白脸上露出些微的肌肤擦汗。他还在发烧,身上的汗水沾shi了纱布,一定又痒又不舒服。殷实想说句反驳的话,开口却如梗在喉,硬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自己的人,自己也无法好好守护谁也不知道殷实此刻有多心如刀割。
他握住若白的手,也知道虽然若白此刻情况不算最糟,只是看起来很糟糕。可是如果葆爷不让大夫持续来治病,若白身上的伤就会恶化甚至溃烂!
若是运气再差一些,被感染了,分分钟是会病死的!
他必须振作起来,伏下身吻了吻若白的额头,殷实换上一副穷酸贪小便宜的皮相,打算和外边的管事讨价还价一番!
他先是表情别扭的跑到王管事哪里,不满抱怨,『这会儿怎麽比上回更严重啊?你们就那麽糟蹋人吗?』
王管事也觉得这次的事情闹得是有点儿大,『您不知道,就是一些官少爷没轻没重,闹出事了!
『他这样的,以後还能好吗?还能接客吗?』
『不瞒你说,张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医好也要毁容,若白本来就不能赚几个钱,这会儿葆爷是连医也不愿让他医了,这样下去,怕是就算若白命大没病死,也没办法再接客了。』
毕竟脸上身上都是伤,没多少嫖客愿意找个皮肤都是疤的小倌上床。
眼下若白这样,反而成为了宴雅阁的麻烦了!
『要不这样,我和你们打个商量,反正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医好,就算医好了,也不能再接客了,不如便宜点,把若白转卖了给我,也算解决了你们一个麻烦?』
『啊?都那样了,你还想买?』
『唉你也知道,我们这些粗人没有姑娘家愿意嫁,若白是个男的,挨得起打抗得起Cao你知道,毕竟也是Cao熟了的,别人来我还不太惯。你放在馆子里,也不能卖几个钱,不如便宜点卖给我了,拿回家当小厮也不错啊!』
殷实说的确也有他的道理,如果不是Cao熟了,到人贩市场去买个小厮重新调教,也不过几两银子的事情,『这事我也不方便拿主意,要不这样,您过两天再来,让我和我们家葆爷商量商量,之後再给你知道?』
虽然着急,只是殷实也明白这事可急不来,若是露出了自己非若白不可的渴望,一定会教这些吸血鬼坐地起价!所以他一点头,故作潇洒的走了!
若白在床上病着,殷实也只能在家里生扛。他心急如焚、夜不能寐,无奈身上银子不够,定是不能冲动跑到宴雅阁将若白抗了就走!
两天后殷实再去,若白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他心下一急,又去找了王管事,『人都快烧没了!如果病傻了我可不要了啊!你和葆爷商量得怎麽样了?』
话才说完,一脸凶相的葆爷就从内堂出来了,『你就是要买若白的人?』
殷实忙缩了缩脖子,背後一片冷汗,『是、是的葆爷』
『他都这样了你还要?』
『不是就Cao熟了有点感情嘛!如果若白以後都不能接客了,我还不一定习惯其他的小倌呢!』几句真话掺和着几句假话,葆爷这样的人,太Jing明不好骗,殷实也是绷着Jing神在忽悠人,生怕一出什麽错,人就这样没了!
『他都病成这样了,你要回去也未必医得好,这样你还要?』
『我看他也就发烧,带给大夫看看应该还能好,如果病死了,就当是我倒霉,绝对不给葆爷添麻烦只是葆爷啊,你也知道我一穷农夫,身上没多少银子,也就是贪了小便宜才要他那样的,您可千万别太贵啊!』
殷实平时就一副穷酸样,平时连碗面也不舍得吃,屋子也破破烂烂的,一年四季就穿件破衣服,这样的人身上能有多少钱?葆爷一皱眉,转念又想到若白那样子。
已经烧得不认人了,要医也不知道得搭多少银子进去。当初买来的时候,见人还小,样子普通,本来也只花了五两银子买下来,这些年,就算若白接不了大客,好歹也有为ji馆赚了不少钱。
若白的卖身契上赎身价要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