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热泪盈眶起来。
“韫姐姐!”察陵湄冲进屋里,见察陵韫端端坐在桌前,见到自己的那一刻脸上划过一瞬的惊喜却并未起身接待,她放慢了脚步,到她跟前又唤了一声,“姐姐,我来晚了,对不起。”
察陵韫心中五味杂陈,她自诩是察陵家最端庄的闺阁大小姐,温柔贤惠,大方亲和,严于律己,自小便是家里人夸赞的对象。相比之下,这个眼前的堂妹自小任性泼皮,没规没矩。因此察陵韫从来都是认为自己优她一等的,然现在,一切都变了。
“湄儿,坐吧。”察陵韫尽量保持着脸上那一份微笑,拉着她的手坐下了,她将桌上的茶花饼推到察陵湄跟前,“你从前最爱吃的,给你备下了。”
察陵湄看着眼前Jing致的糕点,心里却蓦地一疼。她并未伸手去拿,只是反握住了姐姐的手,“姐姐,这半年,发生了太多事。你信上所说可是真的,公子真的薄待于你?”
察陵韫苦苦一笑,点了点头,“谈不上薄待,你瞧这秋棠居,装饰的多么堂皇富丽。只是公子……从始至终,都不喜欢我罢了!”
察陵湄看着她的眼睛,透着晶莹又埋着怨恨,“怎么会?若是不喜欢姐姐,公子怎么会娶你?”
察陵韫将手从自己妹妹手中抽出,顿时觉得尴尬便佯装拿起侧边帕子抹了抹泪:“罢了。嫁给公子是我毕生所求,只要能和他呆在一处,即使不喜欢我也罢了。”
察陵湄见她委屈幽怨模样,心中躁动难安,便径直问道:“姐姐,是因为我逃婚,给墨夷家抹黑了,所以公子才这般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察陵湄握拳起身,定定道:“姐姐,一人做事一人当。如今我已经回来了,外面……外面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我会在这里照顾顷木,尽我所能赎我自己的罪,会说服公子不要责怪你,我马上再去找公子!”
“够了!”察陵韫声音不大,却含了十足的怨气,她起身一把将察陵湄拉过来,“你总是这样,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是这样!”
察陵湄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姐姐这样发怒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察陵韫是最最温顺之人。
“韫姐姐,我……我知道我是鲁莽,可我……”
“你从小便任意妄为,婶婶管教你,你哥哥会替你挡下;你犯了错误,婶婶要打你,我和母亲都会竭力替你辩解,从小到大,我哪一点不如你?”察陵韫忽然声泪俱下,颤抖指着察陵湄道:“如今却因为你,我一生的幸福和信念都离我而去!”
察陵湄一时怔怔,她想伸手去搭察陵韫的肩膀,就如少时那般,可这回却被重重掸开了。“韫姐姐,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我向你保证,我觉得公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察陵韫讽笑:“我仰慕公子,从年少到现在,从未变过……你保证有什么用,你能让公子不再喜欢你吗?”
一时之间犹如冰雹降身,察陵湄心脏似乎瞬间停了一下,面色煞白,“姐姐,你在胡说什么?”
“呵,胡说?”察陵韫眼泪簌簌落下,她手紧紧抓着桌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之后,她坐下朝对面失色之人道:“那封信是我写的不错,只不过是公子述的。你与顷木的婚事,我与他的婚事,这一切的一切,他所在都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得到你!”
这清晰愤恨的话语,一字字传进察陵湄的耳中,犹如麦芒刺心,疼痛震惊而不知所措。她连连后退,“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公子从前还罚过我……不可能的,姐姐!”
“那点惩罚算什么?你可知你当日闯入的墨夷家禁地,若是换了旁人便是乱棍打死,公子只是罚你打扫整个墨夷家。现在想来当年如此兴师动众,未尝不是在保全你,”察陵韫不再看她,眼中绝望,良久才继续道:“你走吧,从前我对你的好不是假的。可如今我们姐妹情分已尽,在我还不那么恨你之前,不要再来秋棠居了。”
她最温柔可亲的姐姐,如今要与她断绝姐妹关系了。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察陵湄只觉得天旋地转,可她不能倒下,如今身边再也没有自己信任可依恋的人,她不能倒下。
秋棠居跑出了一个人,小小的身影顶着暑热,一路急速奔跑,径直往墨夷顷竹的书房跑去。
**
“让开!”
守在书房外面道路上的家丁被察陵湄一把推开,来不及阻挠她,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冲进了公子的书房。
察陵湄推门而入,扑面而来是一阵冷气。这屋子像冰窖一般,面前的人更让她觉得寒冷。她合上门快步走到墨夷顷竹桌前,刚刚心头的动荡还没平,气息仍旧急促,“公子,你让我去见姐姐,是想让姐姐亲自告诉我所有的事实吗?”
“没错。”墨夷顷竹头也不抬,仍旧专心练着字,“所以你知道我要你留下来做什么了吧?”
所有的疑问得到了证实,察陵湄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她从来不敢靠近的人,几乎要将嘴唇咬破:“公子,我敬你怕你。你光芒万丈,万人之上,我不敢接近,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