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不为所动,因此便这样随意坦然。
他慢慢扶起她,静静道:“最近总是去天机楼,听单孤前辈讲了从前浔月的一些事,有些感慨而已。”见她又要问,他便径直起了身,“陈年往事,你不爱听的。”
“陈年往事?”察陵湄不依不饶,拉住了他,“那有没有讲我的母亲?”
宁澜顿了顿,察陵湄到现在还不知道夏惜蓝只是医门弟子,自己也还不知此事前因后果,还是先压下才好,“那倒没有。对了,你记不记得那个叫霍青鸢的女子?”
察陵湄歪着头细细回忆了一番,这一个多月前去的天机楼,只是匆匆翻了一眼的记录哪能记得这么清楚?她支支吾吾,“我记得我同你讲过的,她不就是从医门转去了剑门吗,然后跟着叫什么……白珏的人一起练剑了?”
“白珏?”
“是,有什么问题吗?”
宁澜缓缓摇头,“现在没有,只是今日正好同掌门说起此人而已。”见她面露疑惑,他笑了笑,“这白珏从前本事也很大,只是后来便消失了,我在想霍青鸢的记录又消失,会不会和他有关?”
察陵湄摇摇头,漫不经心道:“宁澜,你关心这些做什么?”她指了指头顶的太阳,眨眨眼推了推他,“这都午时了,我帮你一起去做饭吧。”
宁澜挑了挑眉,“你好好坐在这儿,就当是帮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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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五月初,天气渐渐热起来。但甘泉岭这样的地方,清泉环绕,绿树荫蔽,尤其是在墨夷府邸,几个主子的房内竟然已经放了从冰窖里启出来的冰块。
在墨夷家侍奉久了的人都知道,墨夷公子每年从五月到九月,都会吩咐仆人在其所在的房内添上足量的冰块。据说是公子最烦暑热,修心静气便要呆在极其凉快的地方。其实墨夷家的下人都知道,不管墨夷公子的房内有无冰块,只要靠近公子,那即便是盛夏,也是让人寒凉的。
墨夷府,秋棠居。
这闲置了十几年的空屋子,十几日前终于热闹了起来,只因这里现在住了墨夷府的夫人,墨夷顷竹明媒正娶的妻子,察陵韫。
“秋棠居不需要这些,你们撤去吧。这样的好物,何须现在费在此处?”
察陵韫揉了揉眉心,连脸都懒得撇过去,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仆人将冰块搬走。她如今为人妻,尽管才半个多月时间,浑身上下却有了成熟威仪。
那下人拿了一盆冰块跪了下来,恭恭敬敬说道:“夫人,这是公子的命令。若是公子来到秋棠居,觉得闷热,定会怪罪奴才,还请夫人理解。”
察陵韫旁边的丫头见自己主子合了眼,一副不欲开口的样子,便上前皱了眉头道:“夫人都说不要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再说,你们公子这样忙,难道还有时间来秋棠居看看这里有多不凉快吗?”
仆人肩膀微微一颤,刚刚出声的丫头是察陵韫的陪嫁侍女,芳筠。身份自然比府上一般得丫头贵重一些,她这是话里有话。
察陵家的大小姐,如今墨夷府的夫人,察陵韫二月中旬曾来墨夷家小住过一段日子。据说是墨夷公子亲自邀请,甚至还在那段日子亲自陪她游览甘泉岭,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至于后来传出二人的婚事,墨夷府上下也是真道自家公子转了性,总算是有点人情味了。
只是令众人难以想到的是,这墨夷公子将察陵韫娶进门之后便放在了秋棠居,竟是连新婚之夜都没有去。如今算下来,半月快要过去,新夫人寻了许多理由要见见公子,却屡屡被公子拒之于门外。
此事府内人人皆知,只是墨夷家规矩森严,自然是没有人敢私下里乱嚼舌根的,可察陵韫脸上到底还是过不去的。因此她身边的侍女芳筠话里含了怨气倒也能理解。
“芳筠,不准这样议论公子。”察陵韫放下一直安在眉心的手,瞟了一眼站在一旁忿忿不平的芳筠,示意她住口。她又起身,看向门口那仆人,轻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既然公子那边难交代,你们便把冰块放下吧。”
“多谢夫人体恤,”跪着的仆人松了松心,立即起身,端端将冰块放在了旁边的冰架上,退了几步,又鞠了一躬道:“夫人,奴才在墨夷府呆了也有将近十年了,公子平素里不爱与人亲近,为人清冷些。但必然是对夫人有情的,还望夫人多给公子些时间。”
这几句话不温不火,察陵韫知道这只是宽慰之语,可到底听来也舒心,她淡淡笑了笑:“出嫁从夫,我怎会计较这些。公子是掌教,平日里忙我是知道的。”
仆人已经远走,芳筠见察陵韫视线随着那人的背影也放得老远,便走近桌前,往茶杯里倒了些茶水,“夫人昨晚便没睡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