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蹲下身,抱着尔杰痛哭,如萍跟着劝,让雪琴留下来。
尔豪气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破坏我的家庭!”
“你想做什么呢?”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楼上响起,尔豪一下哑了声。
雪琴只好抽抽噎噎地哭着,不敢大声,如萍见识了父亲的冷酷,也不敢对抗。
书桓立刻挺身而出,“陆伯父,你这是做什么?雪姨是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您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像黑豹子!”
陆振华直直地站着,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年轻人,杀伐之气让人畏惧。
何书桓被吓到,踉跄一下,陆尔豪干脆低下头,不敢直视。
“何书桓,你还没资格来指点我的家事,我陆振华要做什么,要用不着经过你们的同意。”
他冰冷的眼神看着雪琴:“王雪琴,你不用玩这套欲擒故纵。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这个家还是你当。但你要是不老实,哼,你会知道我的厉害。”
如萍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振华。陆振华却不理她,命令道。
“该睡觉的滚回去睡觉,再敢发出声音就给我滚出去。”
说完陆振华转身进房,房间里穿着丝绸睡衣的萍萍揉了揉眼,睡眼朦胧。
见陆振华走来,伸出手环着他的脖子,猫一样拉着陆振华躺下,娇憨的模样让陆振华心软地一塌糊涂。
雪琴根本不想离开陆家,至少现在还不想。被陆振华骂了一顿,硬不起骨头离开,灰溜溜地拿着行李箱回房。
尔豪丢了脸,烦躁地跺脚,丢下书桓回了房间。只有如萍,泫然欲泣,呆呆地站在原地。
书桓被陆振华不留情面地骂了一顿,心里也后悔没听杜飞的话,来蹚这趟浑水。
可是看着如萍柔弱无助的样子,又不忍心丢下她。
他走到如萍身边,从身后握住她的肩膀,想给她一点安慰。
如萍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转身投入书桓的怀抱。
这样一个柔弱的人,书桓只能抱紧她,给她支持。
如萍泪眼朦胧,无助地看着书桓。四目相对,书桓看着这个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女孩,鬼使神差地低下头。
接触到柔软的唇瓣,书桓所有的理智崩塌。他吮吸着如萍的嘴唇,舌尖从她的唇缝间探进去。
如萍所有的烦恼都被这个吻给消除,她闭上眼,纵容书桓的动作。
书桓抱紧她,胡乱地搓着她的后背,她的头发。
等结束的时候,如萍好像被人强暴过一样,凌乱极了。
书桓看着如萍娇俏的样子,心里暗恨自己把持不住。但又觉得和依萍没有缘分,只能不辜负如萍了。
如萍哪里还记得家里一摊子事,她满心满眼只有书桓。
亲自把书桓送出门,回到房间偷偷高兴着,忍不住幻想以后和书桓的生活。
儿女一个个帮不上忙,雪琴恨得咬牙切齿,趁着老爷子不注意,去找魏光雄帮忙。
她让魏光雄想办法把萍萍弄死,可是陆振华从来不许萍萍离开他身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要钱的时候说得自己好像很能耐,真要用人一点力都使不上。
虽然雪琴还当家做主,但好多事情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方便了。她如今更像是陆家的管家,哪里还有以前陆太太的风光。
外面的人听说陆振华要娶妻,许多太太都不约雪琴出去打牌,对她也没有以前客气。
这让雪琴意识到,陆家给自己带来了多少好处,不仅仅是钱财,还有地位。
她必须稳住在陆家的地位,思来想去,她想起了文佩。
文佩当年和她一起被陆振华带来上海,当初她费尽心机,陆振华也没要了她的命,可见对她有几分真心。
要是把文佩接到陆家,说不定能让陆振华回心转意。反正文佩面团一样的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打定主意,雪琴让如萍带着她,风风火火赶到文佩住处。
她大力地敲门,嘴里不断喊着文佩开门,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一个富太太,搞得如萍很难堪。
文佩早就听到了雪琴的声音,只是她不想和雪琴有什么交集,假装听不到。等她敲累了,自然就会离开。
没想到雪琴越来越嚣张,把在午睡的依萍吵醒了。
文佩无法,只能给她开门。
如今依萍能赚钱,还有秦武三五不时地送东西,这小小的院子看着很温馨体面。
雪琴一进门就很不顺眼,这母女俩穷困潦倒才好,才方便把话说出口。如萍也很奇怪,上次她来的时候,这里是破破烂烂的。
雪琴的狐疑和打量毫不掩饰,让文佩很不舒服。
“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文佩耐着性子,温和地问道。
雪琴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把陆振华要娶老婆的事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地把萍萍说成那等下三滥的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