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嘉卡拉罗,君子然站在船上远远的目送着韩修的背影,自从他启航回到船舱便见傅博溪一直沉睡,也未见韩修再用什么“鲛珠”,虽然很想过问他这次用了什么方法带傅博溪通过死海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要多嘴,所以这次的航程君子然格外安静,只是在一旁老实的待着,不过眼睛却总控制不住的投向那两人,尽管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但现在,面对着分别,他的神情也逐渐沉下,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分别后或许下次……
就不会再见了。
一些事正在两人之间酝酿,而韩修是掌控整个贵族的始祖,玛雅又总是会搞上一些小动作,他不知道这次的分别会发生怎样的变量,只是希望不要牵涉到小欣。
虽然一起的因果源自因为韩修,是他让两人不能厮守相依,却也是因为他,让两人即使咫尺天涯,却还能相守彼此,不至死别。
君子然由衷的感谢。
韩修在这趟回程中始终守着傅博溪,两人手心相依未有分离,然而一路旅途他的脸色却是格外平静,没有担忧,亦没有温度……
沉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种诡异的耐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别墅,小欣却早已得到消息在城堡等候多时,她站在高处远远眺望久归的亲人,却见韩修双手抱着沉睡的傅博溪,不由讶异,赶紧慌张下楼。
“他!”
小欣看着韩修怀里的傅博溪满目担忧,随即又将目光投向韩修,他一言不发,将傅博溪交付后便缓步离开。
他虚脱的回了卧房,留下一脸困惑的女孩不知所谓,小欣抬头望着韩修落寞的背影,几年过去他的气质还是那样风采绝lun,只是周身却更多了孤寂。
小欣无奈回头一叹,随即便带着傅博溪去安顿。
偌大的浴室内氤氲的水汽缓缓上升,舟车劳顿后难得的享受让韩修放松了身心。
疲惫的身体无力的靠着浴池,修长白皙的手臂慵懒的撑着脑袋,闭眼沉思,水下清明的身体白璧无瑕,没有任何伤痕的的瑕疵,韩修缓缓睁开双眼,曜石的黑瞳微微低垂,长睫下多了几分落寞,他抬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多次为某人孕育子嗣,但直到现在韩修却也还没什么真实感,然而数个时辰前他这里……
都还残留着一个孩子的尸体,但现在……
他思绪远游似乎又想起两年前陈艺的那一棒,因为那一棒让他的孩子血淋淋的胎死腹中,直到他恢复神识那个死胎也一直存在在这里
……陪着他。
但是如今,却为了他的那个傻父亲让他被迫贡献出了自己的魂元,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果。
韩修黯然自问。
是自己狠心了吗?
他收手,拿起一旁的高脚杯,杯身夹在指间,沉重的杯器内装着鲜红的流体缓缓在他手中震荡。
偌大的浴室中他思绪远游,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他松手的孩子。
我狠心吗?
他勾唇自嘲,随即一口饮下杯中酒。
我还有心吗?
都是你……
我最爱的人——魑。
是你毁了我,在你消失的那一刻,我的心便是死了。
所以现在,只要能达到目的,我还有什么能舍不下的?
他起身赤裸的踏出浴池,在干净的黑色砖面留下长长血迹,红色刺目的血水顺着大腿流下,与他病态修长的肌肤形成一种瑰丽的诱惑。
来到床前,那人双手优雅的交握在腰间安静沉睡,韩修一脚跪上松软的棉絮中,冰冷的指尖抚上他的面庞,游走过他的脖颈,滑入他宽松的浴袍,细腻的描摹着对方腰腹的每一寸肌肤,长久的沉睡让傅博溪的身体毫无血色。
韩修的指尖悄然探入他的腿间,不断摩挲,随即缓缓的进入那生人的禁区。
傅博溪也仿佛因这不适的触感而渐渐转醒,紧皱的眉头始终不见放松,直到他睁开双眼看着那久违的灰色装潢。
待他察觉体内异样顿时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震惊的瞳孔猛然骤缩,随即死死的定在韩修身上,对方的浴袍松散,随意的耷拉在臂弯,然而最令傅博溪无法置信的却是自己腿弯处那只苍白如斯的手——
正将自己的右腿固定,而体内是清晰可感的孽/根!!
“……”
韩修知道对方转醒,却并未出声,低睨的目光自上而下,仿佛王者睥睨众生,冷血无情。
待他从这快意的思绪中回醒,睁眼对视的便是青年静如死水的眼神。
他唇角微挑,得逞的嘲弄不言而喻。
傅博溪手心紧握,指甲深深的嵌入血rou,下唇也早该血迹淋漓,深邃幽暗的双目尽是血丝。
这是少年傅博溪的憎恶情绪。
而如今,早已成熟的男人,面对着辗踏尊严的情事他却静如死水毫无起伏。
一双幽目只是平静的仰望着身上驰骋的男人,静待他的释放。
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