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的确是睡着了。
润玉开门时很轻,步伐谨慎,缓缓走到了旭凤身边。
他扬起衣袖,缓缓落座,衣衫虽染遍俗尘,人却依旧仙风。
“旭凤?”
他试着唤了旭凤一声,旭凤没有应,他睡得沉。润玉便伸出手去,鲛人鱼泪手串划过旭凤的衣衫,渐渐,划在了旭凤的脸颊上。
润玉伸手,抚了抚旭凤的眉头。
旭凤生得英伟,与自己不同。自己是人间文弱公子的模样,而旭凤,或许才真的是将相君王。
“凤……”
这声呼唤吓了润玉一跳。
自己是疯了吗!
()他立马收回手去,取出怀中丝帕,去拭额间汗水。
()
风拂过璇玑宫,掀起纱幕帷帐。润玉将手渐渐缩回袖中,只是静静看着旭凤
眼边落下乱红。
情从何处起呢?
是那一年,在人间看星光;还是那一年,在天河赏日月。
()风声不息,携了人间春红;沧海孤山,他踏尽青翠,犹可再见南柯。
沧浪之水,不掩其踪;沉浮莫测,不摇其念。天地苍茫,不动其情;日月如梭,不褪其意。
“我愿日日见兄长,月月见兄长,年年见兄长。只要兄长不嫌旭凤聒噪,旭凤愿常伴在兄长身边。”
“好啊。”
“这是旭凤替兄长修好的宅子,置了檀木露台,汉白玉泉井;翠竹青松,杨柳杏花映桃李,兄长可喜欢。”
()“喜欢。”
“兄长于旭凤而言,是此生幸事。”
()“兄长这里好生僻静,少了些烟火暖意。莫不如让旭凤无事时便住几日,也好陪兄长叙话。”
“旭凤为兄长在人间搜罗了些名家笔墨,且供兄长赏玩。”
“旭凤无意,画了些人间山水,虽不抵兄长妙笔生花,也望兄长补壁。”
“是风动了?”
“不曾啊?”
()
()“你看那帷帐蹁跹,可不是风动?”
“这哪里是风动,明明是你心动,才驱得那帷帐翻飞。”
()“到兄长成为司夜之神的时候,我就天天都来陪你布星!等你把星星都挂到了天上,我们就一起躺在布星台上看星星,看一晚上!”
()“好啊!那我们就可以千年万年的待在一起了!”
()……
千年万年
()“兄长”“兄长……”“兄长!”
……
()岁月如梭。
()
记忆如飞霜散落,润玉抬起头,看了看门外光景。
阳光微凉,那云朵幻化的花朵自得自在,明丽了千年之久。
“兄长?”
()
()
旭凤这一梦梦了很久,他梦见了一尾孤舟横于江上。他身着玄色衣裳,立在船头上;润玉白衣胜雪,在江畔鸣琴焚香。
“怎么醒了?”
()
“自然是发觉到兄长来了。”旭凤坐起身来。
“抱歉,扰了你好眠。”
“怎会,我在梦里正好遇见了你。”
“是吗?”
旭凤伸手,将润玉的几缕青丝抚平。“有人发现你们吗?”
“土地仙今日一早来访,我嘱咐他照看锦觅,这便回来找你了。”
“你急着找我做什么?多陪陪她可好?”
()“其实……旭凤。”
()
润玉咬了咬嘴唇。
()
“其实什么?”
旭凤睁大眼睛看着他。
()“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