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助理摇了摇头。
他坚决不听，头一摆表情吊儿郎当。这时候他已经明白了有时候即使长得好看的人也是会很讨人嫌的这个道理，但他只会仗着对方是李知鸿，所以就这里理所应当并肆无忌惮地耍着赖：“李知鸿，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小时候是什么德行？你有这么听话过？”
“见面打招呼吗？”李亦行自然地问。
这附近生态很好，于是李亦行觉得这更像是在疗养而非是在度假，他专往清净的地方走，但不远处还是能见到人影。
李亦行心下了然。
李知鸿不跟小孩子计较，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一大一小两个体格不约而同地吃甜筒，画面有些滑稽好笑。
李知鸿索性将四根手指都粗暴地塞进去，指腹按住他的上颚，搅着舌头和口水玩，玩得他眼尾发红，嘴角不可控制地流出亮晶晶的细丝，情迷的痴态一览无余。
助理不清楚他的来历，因为事实上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以为他是李知鸿年轻时放荡的产物，毕竟“过去的自己来到了现在”这件事听起来确实荒谬，而且光从长相上来看，这一点的确毋庸置疑。但岑尧声和他自小相识，自然记得他小时候是什么模样，要是真的碰到了，才不好解释。
李亦行不要脸的功夫向来一绝：“你操爽了就不疼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好歹心情是好了点，自觉地往李知鸿嘴上啾了一口，不情不愿从他身上下来，李知鸿看着他的身影出了门才收回目光，继续投身工作。
“啊——”是那种最幼稚地哄小孩的方式，他把甜筒塞进李知鸿的嘴中。李知鸿猝不及防地被凉了一下，微微皱起眉，随后任由甜味在自己嘴里化开。
李知鸿不看他，只问：“不疼了？”
李知鸿似乎被他逗笑了，没有回答，手掌圈住他的小腿往自己身上拉，李亦行又被强行带回他的怀里。他搂住李亦行的腰，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重新把文件摆到自己面前，语气很是温柔耐心，甚至于不像是他本人在说话：“这附近风景不错，我让人带你去附近走走，等我忙完就陪你好不好？”
小屁孩扭来扭去，躁动不定。
“你说，李知鸿和他关系不怎么好？”李亦行问。他嘴角露出薄薄的笑容，是那种讥笑，却还故作懵懂：“怎么个不好法呀？”
到底是男孩子，就算平时在外面表现得再文雅再风度翩翩，可他在私下吃相没那么斯文，李亦行很快又吃完这个刚换回来的甜筒，越发不知足。他主动攀上李知鸿的肩膀，去舔对方的嘴角，唇齿逐渐纠缠在一起，恰恰冷落了原本的食物，于是不知不觉甜筒融得李知鸿满手都是。
他啧啧两声，终于抬起头来，面上一派傲气：“真是丢我的脸啊。”
他又低下腰，去舔弄李知鸿的手指，舌尖在指缝间挑逗来去，痒得厉害。偏偏双眼还要认认真真地望着李知鸿，盛着赤裸裸的勾引。
“那我们就走吧。”李亦行压了压嘴角，并没有多问，他最后看了那一家三口一眼：“再带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么文件。”李亦行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亲了又亲，小腿往上移动，夹着李知鸿的腰，问：“不用保密的？不怕泄露？”他狠恶恶地在李知鸿的耳垂上咬下一口：“你是不是性功能出问题了？”
“那位是岑先生和他的妻女。”助理看向他的面容，欲言又止：“他和先生关系不算太好，要去打个招呼吗？”
终于他抽出手指，脱掉李亦行的裤
“那是谁？”他望向远处男女还有一个小孩的背影，如是问。
李知鸿自然掐上他大腿的肉，不轻不重，但也绝对不是挠痒痒，毕竟这块皮肉细，红肿和痛感一起出现在李亦行的身上：“下来。”
老男人安坐如山，面不改色。
到晚上李亦行才回来，他让助理待他去山下的小镇逛了逛，助理给他开门请他进去的时候，他手上还拿着两个甜筒，一个被啃了大半了，一个则牢牢握在手里，微微融化。
李亦行也不知道，李知鸿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古板老旧的样子，反正他就是爱吃甜的，什么蛋糕布丁慕斯甜筒圣代统统是他的心头好，他今天看见了，就想着一定要带回来一个给这人也吃吃。
“岑尧声？”李亦行问。
李亦行终于选择放弃，他双脚轻轻蹬上李知鸿的胸膛，一手扫开他桌上的文件夹，顺势坐在他的桌上，仰视着对方放出狠话：“你不要后悔。”
助理陷入为难中，他支支吾吾了下：“这个……”
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亦行又忽然伸长脖子，舔了舔他的那份，转手将自己那份往他手里放：“我要吃你的，你吃我的。”
李亦行走在前面，后头亦步亦趋跟着李知鸿的助理。
李亦行才没那么好哄，他在李知鸿的脖子间拱来拱去：“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今天腻歪完明天又继续忙，然后循环。继续搪塞我，说是度假其实还在工作，难怪三十还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