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凌曜寒内里依旧是肿胀作痛,久久不退,之后连着好几日未曾踏入后宫。
凌曜寒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的身体虽然残疾,却并不病弱,这对他而言并不正常。
凌曜寒的脸上仍是不显喜乐,只是片刻的怔忡,轻轻抿了抿唇,忽然低垂了眸子,里面的万千情绪瞬间就被敛去。
常年规律的生活习惯,早已让他无需宫人提醒,就会按时从梦中醒来。
凌曜寒看到他紧张的眼神,安抚道,“朕的身体无碍,你不必担忧。只是……”
凌曜寒仍是不冷不热,淡淡道,“无碍。”
总是有些疲倦的感觉,甚至偶尔有些晕眩乏力,残肢也常常隐隐作痛。
凌曜寒轻轻颔首,两人离得近了,裴卿玉这才见他眉宇之间有些淡淡的倦意。
为此他特意早些结束政务,按时休息。但接着好几天,这种淡淡的疲惫感与困倦一直挥之不去。
时间很快过去,随着政务繁忙,凌曜寒来后宫的次数不多,逐渐恢复到原来的频率。大多数时候,他都会睡在离宣政殿不远的寝宫。
苏太医一到殿内,先是仔细的瞧着他的模样,皇帝看着似乎不大舒服,脸色也比从前要白一些,眼睛微微半阖着,手肘拄着扶手,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揉摁着太阳穴。
凌曜寒一向天不亮就要起床沐浴更衣准备早朝。
裴卿玉走上前去,眼角带笑,眉目盈盈。
凌曜寒轻轻垂下眸,长睫之下落了一层阴影,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朕有孕了。”
苏太医仔细的查探他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
然后他看见桌上备好的菜肴,微微侧过脸,“晚膳不必用了。”
漉漉的,连床单抓不住。
裴卿玉一愣,抬起头,“陛下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他的手微微伸向自己的腹部,那里依旧平坦如初,但却让他感觉十分的异样。
晚上,凌曜寒翻了牌子,准备前来裴卿玉的宫殿。
裴卿玉渐渐失落起来,不知是否因为自己闹得太过,有些惶惶不安。每日独守宫中坐到深夜,盼着凌曜寒何时能够再度前来。
他没有动,只是将手轻轻搭在裴卿玉的肩上。
凌曜寒轻轻颔首,伸出手腕。
两人泻出之后,凌曜寒已是累极,很快沉沉睡去。白皙的身体遍布红痕,身下嫩红的媚肉也肿了起来,滚烫湿热,裴卿玉为他清理擦拭着身体,又忍不住在他周身吻了吻,心头一片幸福满足。
“臣参见陛下。”
这些日子,他的心中一直起伏不定,不光只是孤枕难眠心头难安。
凌曜寒道,“胸口憋闷,头也时常发晕。”
但最近几日他都一直睡到门外传来宫人的传唤声,晨起颇为吃力。
凌曜寒感觉到一个硬热的东西微微抵着自己的腰侧。
替他推着轮椅,他有些担忧的问,“陛下,近来是否太过劳累,瞧您脸色不大好。”
他连试三次,谨慎的再三确认,半响,面色一喜,恭贺道,“陛下,您有孕了。”
“是。”裴卿玉应了一声,转而将他推到床榻边上。
皇帝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裴卿玉有些激动,不断轻抚自己的鬓发,整理衣角,对着铜镜看了又看,生怕自己状态有一丝不妥,瞧着不够好看。
这段时间几乎每日都在不断的思念,以前只觉得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已经能够知足,现在却只有无法抑制的渴望。
纱帐低垂,红烛冉冉。光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的身心就一片火热。
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挺动,凌曜寒战栗得愈发厉害,被生生操射。
裴卿玉被那甬道收缩夹得忍不住,在释放的瞬间,狠狠吻住了他的双唇。
柔美的双目涌动着盈盈的泪光,他的
“请容臣为陛下诊脉。”
从前,凌曜寒后宫来得少,他体谅他是身为帝王,政务繁忙,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这天处理完政务之后,他又唤来了那名为他调理的太医。
裴卿玉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轰隆一声。
可现在享受过了被凌曜寒夜夜陪伴的日子,回到从前的寂寥,就更加难熬起来,比原先更加难以忍受这种分离。
凌曜寒穿着一身金线暗绣的玄衣,推着轮椅缓缓移动,乌发如墨,清冷如冰的容颜更加雪白。
“陛下,臣伺候您更衣……”他轻轻环住凌曜寒的腰,解着腰带,脸上还带着一层薄红。
轮椅转动的声音响起,他便立即高兴的起身站起来,但又忍耐住了性子,凌曜寒不喜太过热烈的表达,克制的稳住神情。只是眸中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然后他恭敬问道,“陛下,您可有什么不适?”
“什么?”见他停顿,裴卿玉立即担忧的追问。
“卿玉,朕今天召见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