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和谢则安接吻。百来个日日夜夜的念想一瞬之间化为现实,赵崇昭反客为主地抓紧谢则安的腰,猛地回吻过去,恨不得把谢则安的唇舌都吞掉。
两个人亲着亲着就亲回了寝殿。赵崇昭一遍遍地亲吻日思夜想的人,直至两个人都火热得受不了,他才情不自禁地喊起了谢则安的名字:“三郎,三郎,三郎……”
谢则安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掠夺。
第二天清晨天边才刚微微泛白,谢则安和赵崇昭已经醒来。两个人睁开眼时,都看见了对方近在咫尺的脸庞。
眼神交汇,气息交融。
刚刚清醒过来,并没有太多的情欲,赵崇昭却忍不住在谢则安脸上轻轻啄吻一记。
谢则安伸手揉揉赵崇昭的脑袋,翻身下床洗漱。换上清爽的朝衣之后,赵崇昭还坐在那里看着他。今天不必上朝,不过谢则安刚回来,有许多事是要向姚鼎言他们备报的,耽误不得。他说道:“你还不洗漱?”
赵崇昭乖乖去洗脸刷牙。
等到张大德送上龙袍时,赵崇昭又恢复了以前的赖皮:“三郎你帮我穿!”
张大德等人都是从东宫跟过来的,对谢则安和赵崇昭的关系早就有所了解。听到赵崇昭没脸没皮的话,张大德眼皮都没抬一下,认认真真地奉上龙袍。
谢则安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不理会赵崇昭的无理取闹。
赵崇昭幽幽地说:“三个多月了啊……”
谢则安:“……”
赵崇昭:“前几天我知道你要回来了,从晚上开始就高兴得睡不着……”
谢则安:“……”
赵崇昭还要继续装可怜,谢则安已经无奈地替赵崇昭整理好身上的单衣,穿上繁复又略微沉重的龙袍。看着谢则安的手在衣袍上挪动,赵崇昭心里一阵感动。就是这么容易高兴,就是这么没出息。
赵崇昭用力抱住谢则安,肆意地亲了上去。
张大德:“……”
考虑一下内侍的感受好吗!
张大德悄悄退了出去,心里却是高兴的。古往今来这种事都不少,有个好收场的例子却不多,但张大德等人对谢则安有着盲目的信心。一切事情到了谢则安手里都会不同,即使赵崇昭是一国之君、即使他们之间是一君一臣,他们还是和以前所有人都不一样。会怀疑他们走不下去的人,绝对是因为不知道他们曾经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从相识那一年开始,他们之间就是紧紧绑在一起的。
谢则安多聪明一个人啊,所以以前谢则安是犹豫的、是冷静的,似乎永远没有动容的时刻。可是张大德从一开始就看着他们的往来,很清楚赵崇昭和谢则安再也不可能找到更适合自己的人了。
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让冷静自恃的谢则安冲动起来——能让冲动过头的赵崇昭成熟下来。他们就像是照着对方最需要、最想要的样子长大,所谓的天生一对,说的肯定是他们!
张大德毫无原则地催眠自己坚信这个“事实”。
另一边,谢则安和赵崇昭已经把不小心挑起的火灭了。两个人衣着整齐地走出来,仿佛刚刚吻在一块的人不是他们。
张大德也挺直腰身跟在他们身后,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赵崇昭去了御书房,谢则安则硬着头皮去政事堂。
姚鼎言来得很早,正戴着眼镜在看底下送上来的文书。自从有了眼镜和全身镜,姚鼎言把自己拾掇得整齐多了,至少领子已经没有陷进脖子里去!
谢则安乖乖问好。
姚鼎言抬首看了他一眼,继续默不作声地翻阅手里的文书。
谢则安:“……”
多大的人了,还玩冷处理这一招!
谢则安自发地拉了张椅子,坐到桌边瞅着姚鼎言,一点都没有主动认错兼认罪的自觉。
姚鼎言气得笑了:“你这小子永远都不知道反省是不是?”
谢则安说:“我当然知道反省,子曰,吾一日三省吾身……”
姚鼎言说:“那你一日三省什么?”
谢则安唉声叹气:“高否?帅否?富否?唉,好像都否,所以我只能埋头努力了。”
姚鼎言:“……”
下一秒,政事堂其他人都听到了姚相那边闹得鸡飞狗跳——好像是姚相追着谢则安揍了起来。
对于这对朝中最有分量的师徒之间的闹剧,所有人都明智地明哲保身,绝不插手。
揍归揍,他们的师徒情谊还是颇为深厚的。外人插手的话绝对会被他们一起轰走!
果然,谢则安挨了姚鼎言两下之后,乖乖坐到姚鼎言面前说起这小半年的见闻。他寄给赵崇昭的“菜谱”其实可以看出大致的情况,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往往会体现在他们的餐桌上,有蛋有rou有白米饭,说明日子过得很不错;糙米稀粥穷凑合,日子过得如何自然不言而喻。谢则安走的地方有穷有富,发现的问题有大有小,真要细细地说出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谢则安只挑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