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去触二哥哥的霉头,二哥哥虽然看起来散漫没什么脾气,但发起火来是真的凶。
比大哥哥那种面冷心热的人要可怕多了。
陆逸之瞥了她一眼,狭长的眼眸里依旧含着未消散的冷气,“不然我还给他发个奖状?”
他心疼他妹妹,又有点儿生气,还有些难以启齿。他对悯之相当了解,单纯,但勇敢,她对喜欢的东西从来不会抑制渴望,相反更愿意主动去争取。她被很多人爱,也愿意去爱别人,但他现在实在是不敢肯定,她到底能不能区分爱和爱情。
而一切都还未明朗,她就这么……把自己送出去了。
他酝酿了好一会儿,但还是难以启齿。
他没办法确认两个人到底到哪一步了,但从宋易那个混蛋的反应中猜得出来,似乎已经越界了。
他想到这里又猛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吓得悯之一哆嗦,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二哥……”
“你长大了,我不干涉你交往,我之所以今天揍他,并非是我对妹妹的眼光不满意,第一,他不知分寸,第二,我希望他明白,他不可以为所欲为。”
“至于你,陆悯之,我总想,你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作为哥哥,我做不到不管不问。所以你讨厌也好,气愤也好,我都要管,你拿我也没办法,所以不要试图反抗。”
悯之轻“哼”了一声,“你法西斯吗?”
陆逸之侧头睨了她一眼,悯之立马又讨好地笑,“好的法西斯大人,我愿意做你终生的信徒。所以别生气了,二哥哥?”
稳住,先稳住再说。
悯之本来想辩解说其实昨晚并没有什么的,但好像所有的事都做了,到没到最后一步也没那么重要了,所以她保持了沉默。
而这沉默让陆逸之一想到宋易就火气不打一处来。
狗东西!
·
宋易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没有动,被拳头砸过的脸颊和胸口隐隐钝痛,他喘息了几口浊气,却忽然笑起来。
陆逸之走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打你,算轻的。我不干涉你们交往,但你最好做好时刻面对我的准备。不要跟我说这件事谁都有责任,她是我妹妹,我就是偏心她,不服气就别再和她来往。”
激将法吗?
很好。
他这个人,偏偏喜欢挑战。
他就没见过比自己更狂的人,这会激起他的胜负欲。
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时钟刚指向七点钟。
他去拿了药给自己涂,尔后躺在床上思考一些事情,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芬芳馥郁,他眯了眯眼,贪婪地深呼吸。
她滑腻地肌肤依稀还在指尖。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悯之。
——我承认我很鲁莽,也不必把这归结于气氛在作祟,或者冠冕堂皇地表示不会有一次了,我就是想要你。
如果陆逸之看见,可能会想再揍他一次。
偏执狂,自大狂。
流氓,无耻之徒。
任何一个形容词都无法形容他的过分和不可理喻。
悯之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露骨而直白的人,尤其是刚刚挨了一顿揍的人,这让她既新奇又害怕又好笑。
但最后终究好奇战胜了恐惧。
——那如果……我有……两个哥哥呢?你说过你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潜台词是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宋易:“……”
——曾经,有一块烫手山芋摆在我面前,所有人都劝我把它扔了,然后我最终把它吃了。
这下换悯之无语了。这是什么比喻?
又见他说:“就算你是块烫手山芋,我要想吃,谁也拦不住。”
悯之不知道被什么戳中了莫名其妙的笑点,她笑得前俯后仰,最终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跟他说:“你有病嘛?”
“你有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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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之陪二哥哥去吃了早饭,然后去学校上课,他向学校申请了一间教师公寓,指着悯之表示,“我最近住学校,谈恋爱离我远点儿我怕我控制不住打人,再在外面过夜你就等着我把他腿打折吧!还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是仗着有人给你撑腰无所畏惧是吗?”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诚实,悯之诚实地点点头,“嗯!”
陆逸之抚了抚额头。
真特娘的头疼。
“滚蛋吧!”
“好的。”悯之听话地溜了,边退边挥手,“二哥哥再见,二哥哥保重,二哥哥你今□□服好好看哦,发型也很酷呢!另外,我真的喜欢宋易,他虽然人比较穷,也没有你长得好看,脾气也不太好,但也没有那么差劲啦!还有啊,过夜是我自己答应的,你打他一次就算了,下次再打我就哭给你看。”
陆逸之越发想杀人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