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白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驱车远离了偏远小镇到达了最近的机场。
然后一路迷迷糊糊地跟着魏含章回了他真正的家——然后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欢迎先生们回家!”
眼前是一座豪宅,季知白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涌现了各种回忆,被鞭打、被塞满,他的痛苦被当做取乐的工具,他们看着他丑态百出,对他指指点点,那些恶心的声音仿佛就回荡在耳边。
“快看这个sao婊子,已经自己翘着屁股求Cao了!”
“你这药真不错,刚才还不乐意呢,现在这就流了这么多水,一会儿不会玩坏了吧?”
“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可惜这么漂亮的美人已经是个瘸子了,要不然那两条大长腿盘腰上多带劲!”
“秦少吩咐了,只要不玩死随便我们来,大家今天都别客气啊!”
“呦!小母狗浪起来了嘿嘿!”
……
“呕!咳咳咳……”
季知白甩开魏含章的手,猛地扑倒一旁开始干呕,咳得像是要把肺整个吐出来一样,吓了魏含章一跳。
“这是怎么了?”魏含章拍着季知白的背给他顺气,转头吩咐候在一旁的管家:“叫医生过来一趟,看看是不是刚才下飞机又坐车闹的?”
“没事……”季知白下意识想躲开魏含章的手,又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没关系的,这是小魏,这不是那些人,是小魏。
这是小魏,这是小魏,这是小魏!
小魏和那些人不一样!
季知白一遍遍在心底确认,可脑子里却一瞬间划过一个念头——这是不是又一场骗局。
当初有一次他以为自己能够脱离苦海,但实际上却是那些恶人故意为之,就是想看他自以为得到希望然后再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崩溃绝望的样子取乐。
这会不会……又是一场骗局呢?
季知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里的念头纷纷扰扰。
即使……这真是一场骗局。
可它已经如此温情。
叫我即使知道可能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却也心甘情愿向他靠拢。
如果我终将被一把火烧尽,愿我的骨灰能养出一朵最美的花,当他路过我时嗅到花香看我一眼,便知道我心中有多少欢愉。
我愿他折断我的花枝,用我仅剩的生命,盛开在他怀里。
……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魏含章刚才眼睁睁看着季知白整个人瘫软下去,虽然他眼疾手快将人捞在怀里,但还是没防备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他垫在季知白身子底下没让他磕着,自己撞了一下后背,也顾不上疼,爬起来一把抱起人就往屋里走。
给人脱了鞋袜外套刚放进被窝里医生就来了,查了查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发烧,开点药就行了。
“病人需要休息,现在睡着也是好事。另外先生需要给病人做个体检吗?”
私人医生不知道主家是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个病患,全身上下哪哪都是伤,他也不会多嘴,看见主家点头以后给躺着的人做了个全面检查。
“先生,您刚才也摔了一下,让医生给您看看吧?检查结果出来还要等一会呢。”
管家是从小看着魏含章长起来的,至今未婚,说句不合适的,管家看他就像看自己亲儿子一样,刚才看他摔了一跤还不当回事可把老人家急坏了。
魏含章脱下衬衫,背后一片青紫,还有几块划痕正微微渗血,总体来讲不算大事,只是需要按时上药就行了。
季知白的身体报告出来的比他睡醒快。
于是魏含章又能提前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从最轻症的皮肤表皮损伤,各种鞭痕、烟疤,营养不良又贫血,到内脏轻微损伤、尿道肠道部分破损感染,最麻烦的是他的左腿骨头长歪了,需要做手术打断重接,后期恢复起来很麻烦。
私人医生瞄了魏含章Yin沉的脸色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建议最近最好不要发生性行为。
熊熊燃烧的怒火一顿,魏含章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另外又催促助理把事情抓紧办好,然后踏踏实实上床躺在季知白旁边看着他睡觉。
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
我躺在我的床上搂着我的老婆睡觉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季知白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眉头总是皱着,嘴里仿佛念叨着什么。
因为发烧导致面颊绯红、唇艳如血,看起来比平常又多了几分姝艳,如同山间美貌杀人的Jing怪,叫人忍不住想把他驯服压在身下好好欺辱叫他再也不敢做这等惑人的勾当!
……不能对病患做坏事!
魏含章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支愣起来的大兄弟发愁,实在没忍住偷偷握着季含章的手隔着裤子放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手指柔软而纤长……还很温热——
太猥琐了!!!
魏含章仿佛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