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让安德鲁心惊:不,医生说妳好好照顾身体就能好好活着。他连忙改口。
看着我。安德鲁拉起她,右手扶她站着,左手抬起她的头。
那要看妳怎么说。安德鲁明白要从她嘴里听到真话要把牌丢回给她。海玉旒懂古物又喜欢艺术品有地方储存还懂得门路销赃,她在归还前先偷藏起来并不会令他惊讶,但他不解她的计划。
花园博物馆失窃的艺术品光是印象派画家窦加的六幅素描及马内和林布兰的画作就价值五十亿美金,你知道我从不会拿钱开玩笑。海玉旒无法多说,不希望精心计划要一网打尽十三氏族人类爪牙的事会被安德鲁破坏。
妳想当好人还是坏人?安德鲁闷笑手指曲起握住她光滑小巧的下巴,双臂在她背后压着胸前随他的笑起伏的她。
海玉旒,要如何妳才会放弃介入我的事。安德鲁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的感受。
你别再骗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海玉旒语气平板的说:你别再和你母亲争执了,反正我就快死掉。她拉拉他的手。还有,下次如果我还活得到下次被袭击的话,别再不要命的救我。很多人会为他而难过,但她死掉也不可惜吧。
你怀疑我偷藏这些东西?海玉旒皱起眉头,他根本不相信她。
那是一个奇怪的窃案,更有价值的艺术品都还在,窃贼花很多时间在馆内。那也是我母亲最喜欢并供给金钱的私人博物馆。安德鲁深深看进她眼里,语气里充满质疑。海玉旒该不会因为他母亲是最大赞助者而把画故意藏起来吧。
妳想知道就别后悔。
骑士团学人家法国大盗亚森罗苹的作者把英国名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倒过来写的『花名』?真有妳的,妳以为这种简单的把戏没人会发现是妳吗?安德鲁温柔的嗓音和轻柔的手指随着他吐出的气息由她颧骨往下抚过她脸颊。
欸,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海玉旒眯起眼问他,双手试图推开他,但他像山一般动也不动,箍住她腰部的手没有移动半寸。她有些不开心那么简单被他识破,耍起赖来,双臂抵住他胸膛。
你可以什么都管那我就不能管吗?海玉旒脚下高跟鞋令她不稳地站起身,虽然高度都已经比她以前喜欢的高跟鞋还低些。
这么说来偷画是十三氏族没错。安德鲁肯定的说,海玉旒是有目要碍十三氏族的路,她是不跟一般小贼或艺术品盗贼交手的,但这令他更为惊骇:我说过妳该抽手了。白玫瑰被抓走那次妳还没学乖?他咬着牙,话从牙缝并出。
妳偏要搞得世界大乱才满意吗?安德鲁站在她面前:离开圆桌学会。多年来他第一次正式严正命令她,他可以容忍她介入并试图控制他朋友们的爱情,但他无法再容忍她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安德鲁满脸不认同,男性脸部线条充满山雨欲来的神情。
听说与十三氏族支持的爱尔兰共和军有关,他们之前曾都以艺术品变卖换取革命的资金。但我没有证据。海玉旒无奈的叹气:他们偷不怎么值钱的拿破仑军旗尖装饰和中国磁器,我也还不明白为什么。但我能肯定,这个23年老窃案里的东西已经四散各处。海玉旒说完闭嘴不再说话。
告诉我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海玉旒知道,她了解知道答案的时候也是知道安德鲁最黑暗的密秘的时候。
进来。安德鲁放开她腰间的钳制扯着她的手,也不管落地窗是否关好,直接进到房间甩上门,他怕自己在盛怒下将她丢到海里。他一把将她推到床上。
呵,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真的就快死了。海玉旒闻言,像是失去力量般跌坐在床垫:所以我想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海家就要在我手中终结了。
你不肯跟我说我爸妈被害死的细节,我自己查不行吗?海玉旒狼狈地坐起身来,她不断和十三氏族交手,除了开始初衷是要与圆桌学会帮助需要的人,那些被贩卖的人口,但现在,她只想知道父母到底怎么死的。
是匿名。况且我也不怕人家知道是我,只是总不能直接摆出『海玉旒』吧,多没气质格调。海玉旒纠正他,嘴硬狡辩,心里对他的不满累积起来。
海玉旒别过头不说话,安德鲁手指强迫她看向他,他双眼明白告诉她他要答案:波士顿花园博物馆遗失的馆藏,圆桌学会已经快到手,你就再等等。之前有人要馆方在报纸上意大利币对美金汇率之间空白处加印个阿拉伯数字1字,以示馆方愿拿钜款交换那是骗局。
花园博物馆窃案虽不是本世纪最大最贵的艺术品窃案,但总有地方特别奇怪,如窃贼假装保全公司的人就是博物馆警卫放行进入博物馆的,当天也有另一个警卫请假,但最后美国官方调查完毕没有逮补任何人,只说每个馆员仍都有嫌疑。
海玉旒!安德鲁双手握拳垂在身侧,她父母死亡背后的巨大阴影是他不希望海玉旒去触碰的,她可能无法承受,他无法再容忍她,也无法再承受她就快失去生命的事,他失去理智不择口的低头清楚告诉她:别以为妳快病死了就能为所欲为。他是为了她好,为何她还是不顾他的感受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