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我在问你话。约纳斯说。
我想我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很抱歉。见情况不对劲,约纳斯赶紧道歉。
?就像电灯上边的两只飞蛾。
对。不过保护措施我都准备好了。约纳斯把手摊在桌上,期待着自己的课,路易盯着那厚厚的绷带发了神,约纳斯收回了手臂,你不会对我的血液感兴趣吧?
不应该期待。路易想到。他起身,夺过约纳斯手中的杯子,开始做着可可。
你,现在,几岁?路易尝试纠正,而且记住用尊称,我们暂时只学尊称语法。
没有。不过有一段时间做杂工,天天都和他们打交道。约纳斯把桌上的纸拿起来,看了一下后闭上眼,似乎想把他们背下来。
四点十分的时候,路易等候已久的客人来了,门打开的一瞬间,冷风夹杂着一丝雪直直地拍到了路易,路易皱了皱眉,好奇为什么每一次他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热烈的冷风。
不用抱歉,毕竟那家伙是你的国王。说到你的这两字的时候,路易故意加强了语气。他的语气充满着不屑与挑衅。
年轻人咕哝着,拿着笔在旁边模仿着路易的写法。
一百多年,差不多两百年,反正比你活着的时间还要久得多。
路易收回了眼神,没有。我们开始吧。
这一句话终于把路易逗笑了。路易端着做完的可可走到他的学生旁边,端详了一下他的临摹,然后说:你应该这样呃好吧,我想需要手感,这是要练出来的。
路易实在看不下约纳斯那糟糕的临摹技术了,他握住了约纳斯拿着笔的手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间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只是一种很自然的力量推动着他去这样做了,你这样
里咖啡厅的氛围总是很无聊。
没问题。
约纳斯还没注意到店主对他的成见,他把门关上,被阻挡的风在门外呜咽呐喊着。约纳斯摘下了帽子,往手上吐着热气,然后搓了搓手,问:我们可以坐壁炉旁边吗?外面实在太冷了。
我发现,约纳斯用悠扬的语调说,你的字还蛮好看的。尤其是ü上面的那两个小点,我曾经研究过怎么点才能让整个字母显得和谐自然,但我一直没搞明白。还有?这个就更加难了,你得掌握好o那上面的弧度,然后还得在那个弯曲的上方找到最佳位置才能让整个字母看起来没那么别扭。
约纳斯皱了皱眉,说: 我想学得快一点。
两百多,两百零五,还是两百二十五,应该是两百二十五。不,我想想
我还是写得不好,没有在乎路易是否在听,约纳斯继续自言自语,我ü上的两点像在钢铁架上插着的两朵玫瑰。
语言的学习可不能太急躁,尤其是你要和你的那位国王交流。
你练了多久?约纳斯看着他,问道。
路易整理了一下之前梅丽莎调过的各类酒水,尽管他们结识不到两年,但梅丽莎已经为这咖啡厅贡献了五十多个被采用的配方,这相当于总的三分之二有余。
现在能找到感觉吗?路易问,一写完字,他就像弹簧一般把身体摇了回去。
路易从柜台上取完东西后,他的客人也正好把椅子放好了。
不用背。路易瞥了约纳斯一眼,把纸拿了回来。
路易正想自然地像一般人躲避尴尬般地喝一口咖啡,但他不行,他只能回避眼神交流,盯着壁炉。
路易眼睛瞬间发出了极具攻击性的目光,他盯着壁炉里的火,握紧拳头。
我想续杯,我很喜欢可可。约纳斯没接茬,他用被子碰了碰路易的拳头,路易睥睨了他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尊称?噢,您现在,集几岁?
这真是奇怪的比喻。路易在旁边想着,但他还是没有说话。
三点四十,他查看了时间后做起了热可可。今天外边的天气应该不会比昨天好到哪里去。
约纳斯惊讶地抬了抬头,看着路易的眼睛,但在他抬头瞬间,他瞥到的只是路易的局促和尴尬,于是他马上回过了头,继续认真把精力集中在纸上。
以前学过?路易问。
约纳斯疑惑地笑了笑,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吸血鬼总是和国王过意不去,你是和克里斯托弗·阿卡迪亚有什么过节吗?
约纳斯学得相当快,语言的第一节课主要是讲语音,然而出乎路易意料的是,约纳斯对语音的掌握相当好,尽管吸血鬼语言的发音和德语有很大的出入,然而约纳斯却很快地接受了。
你的弟弟就一个人呆在酒店里?路易问。
咖啡厅里面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路易搬过一张桌子,放到了壁炉旁,我去拿纸和笔,如果你方便,就把椅子摆好吧。
你现载寄睡?约纳斯操着他那刚被表扬过的吸血鬼语言问道。
说得还不错。路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然。约纳斯大胆地与路易直视着,毕竟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吸血鬼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