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干什么?!
沦落于神帝的美色,她也只用了一瞬间。
她心怀鬼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看到少昌离渊也正在看她:帝君,小神一时失态,得,得罪了。
少昌离渊善解人意地一笑:不会。
墨幽青挣扎着想要从少昌离渊的身上爬起,才发现一只手臂早箍在了自己身上,除了牢牢地紧贴在少昌离渊身上,她哪里也去不了。
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墨幽青陷入了深入灵魂的自我鞭笞之中,究竟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缺失,她为什么总是作茧自缚?
艰难地抬起头来望着半空中那灿若烈阳,将屋子照得亮晃晃一片的婚书,墨幽青觉得无比扎眼。于是试探性地道:我心中另有所属,欲与帝君和离,一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少昌离渊本人尚且来不及发表什么意见,只见婚书霎时间光华大盛。墨幽青感觉心尖上噼啪一声响,脑中如有冽光劈下,整个身子顿时都麻了,眼前一黑,当场便厥了过去。
星尘独身一人回府,却不见神君,神使神女们一起围拢上来:神君为何不归?
星尘感慨万千地道:帝君审批通过了神君的请婚书,神君又惊又喜,当场便兴奋得厥了过去,至今还昏在神帝殿中。
心灯焦急:那明日神君岂不是上不了朝?
无妨无妨,星尘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喜色:帝君开恩,东方神帝臣下皆洗沐三天!
当下大家便都欢呼雀跃起来,感激涕零于墨幽青以一己之力,为所有神君挣得了三天宝贵的假期。
墨幽青悠悠醒转之时,发现自己还如挂件儿一般挂在神帝怀中,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神帝高大的身材环抱着她,如同成人圈禁小儿,力量悬殊高下立现。
帝君,我昏了?昏了多久?
甫一开口,觉得声音嘶哑干涩,喉咙发焦,心胸剧痛,四肢发麻,仿若无防御情况下遭遇了一场小型雷劫一般。
不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少昌离渊捏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想不出你竟有此等勇气挑战心魔大誓。婚书如契约,上书「别无二志」,自然不允许你生出二心,更不可能在万年内和离。这一次心魔大誓之时小惩大诫,下一次
他的手微微使了点力,迫使她仰面向他:莫要再犯了。重者身死神灭,本君可不唬你。
离个婚而已,竟然要死人?!
神界是个天坑,她还没出新手村就被埋葬了。
眼见少昌离渊的唇缓缓靠近自己喉咙,墨幽青无力挣扎,只得喊一声:帝君,你我尚未举行婚礼!
他的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神界注重契约Jing神,不兴下界那套仪式,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帝后了。
刻意为难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乃是从下界飞升至神界,自然要兴下界那套仪式。
少昌离渊默然盯了她半晌。
墨幽青以为又成功向上次那般将他的邪火按熄了,心中正是一阵窃喜之时,只听少昌离渊缓缓地说:好罢。
他的手指从善如流地滑入她的腰间,将外袍衣带拉开,三月后举行婚礼,但这期间也要持证上岗,各论各的,不影响。
脱下的外袍搭在宽大的椅上缓缓滑下,少昌离渊以公主抱姿态抱起墨幽青步往内寝。墨幽青手足无力地在他身侧软软垂着,一副任他蹂躏怜爱的无助模样。
才夫妻和睦恩爱地走了几步,墨幽青的小腿忽然扬出一个迅猛的弧度,直取少昌离渊的下颌。少昌离渊似并不惊讶,将头一歪,避开了她这一突然袭击。
几乎与此同时的,长臂一扬,就将她远远地扔了出去。
墨幽青落到宽大绵软的床榻上,发出闷闷一声响,因为惯性连滚了几个圈儿,才扒住被褥钉住了身形。
听见少昌离渊走近的脚步声,她立时警觉地翻过身来,只见少昌离渊举起一只手,二指在空中晃过,四条光鞭陡然自虚空中乍现,于电光火石之间将她的手腕足踝牢牢覆住。
光鞭看似有弹性,但她挣扎得越厉害,光鞭就收得更紧。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已将她的四肢拉扯成了一个大字。光鞭拉得死紧之时,双腿韧带已有痛意。
墨幽青按捺下惊惶的情绪,缓缓放松身躯,那光鞭也渐渐松弛了束缚,给予她些微的活动空间。墨幽青虽一向淡定,此时也连番地怒了:帝君,你为何绑我?!
少昌离渊欺身上榻,与她面对面看着对方,她甚至能从少昌离渊的眼中看到自己这般挣扎的情态。
他不徐不疾地问:为何踢我?
墨幽青理亏在先,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