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楷心满意足地靠到沈未晴的肩头,因为要将就她的高度,他不得不蜷缩一点,有些小鸟依人之感。沐浴后的身体散发清新的香气,沈未晴的头发批到身前,他搓起一撮,却不是 绕到指尖把玩,反而拿去扫她敏感的ru尖。
拿开。沈未晴被刺激得立起来,刚刚被他吮过的地方,还残余微红,又被他这么对待。
江榆楷悻悻放下,手臂放到她的腰间。
沈未晴蹙眉:你的胳膊好硌。
垫在后腰的那只手臂显然影响了坐卧的舒适度,江榆楷不得不抽走,又从颈后绕到她肩膀,再向下延伸,拨弄被冷落的另一边。
实在受不了这四处游走的双手,沈未晴掀起眼皮瞪他:安分一点。
他失落地嗷一声,额头在她的头顶降落。
沈未晴往后翻一页杂志,继续津津有味的研读。这期的主要题材是航空航天相关,虽然不是沈未晴熟知的领域,但讲的深入浅出、绘声绘色,她正沉浸在宇航员分享的太空舱故事中,频频受到打扰,反而显得书中的内容更加吸引人。
你元旦节怎么过?江榆楷问。
西西约我出去看电影,还有一家她一直想吃的烤rou。
就你们俩?
沈未晴让这页纸立在正中:还有杨孟,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老走在许星辙旁边那个,他当然眼熟,但江榆楷没说。
他俩好了?
没有。沈未晴说,但是最近经常聊天,不知道为什么,据她说是忽然找到共同话题。
江榆楷才不相信:一男一女,频繁聊天,放假还单独约着出去玩,我才不信是什么革命纯友谊。偶尔几次还好,总是这样,肯定有一个另有所图。
沈未晴瞥他一眼。
你别到时候当了他们的电灯泡。他提醒
她的目光挪回杂志:不至于,杨孟不是西西喜欢的类型。
她喜欢什么类型,长得帅的?
总觉得他在明里暗里自夸,沈未晴说:你别这样讲,杨孟又不难看。
确实。这点江榆楷还是同意的,只要认真拾掇拾掇,有哪个人是真的丑陋呢,杨孟单独走在路上也会被称作干干净净的帅小伙,只是许星辙太出类拔萃,总掩盖他的光芒罢了,那你还这么肯定?
沈未晴又翻一页:她喜欢有点傻的。
江榆楷一口气藏进腮帮子,说不出话。
这两天好像听到你们楼上在搬东西,是要准备搬家了吗?沈未晴问。
嗯,我爸妈说那边房子都已经完全搞定了,但是还在清洁,墙纸也要重新贴,二手房嘛,使用痕迹很多,他们想翻新一下,这几天还在散甲醛呢,不急着立马搬。先把大件不用的东西陆陆续续放过去,我房间也收拾出好几个箱子,正式搬走应该是寒假,也不耽误我上课。
她点点头:那这个房子卖了吗?
不知道,他们没跟我说,我也没问。江榆楷还沉浸在要离开沈未晴的悲伤中,收拾东西都不积极,更遑论过问这些不动产的交接。反正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最后听个通知就行。他打个哈欠,不打扰沈未晴看书,身子向前搓,钻进他的被褥里,盖到脖子。
十分恣意地闭上眼:那我先睡了,晚安。
沈未晴低头:你又睡这?
他再睁开,眉毛挤到一起,眼睛也变圆了,口中喃喃着:我快要搬走了
沈未晴举手投降,熄灭房间的光,打开阅读灯。
大概提前五分钟到约定好的位置,这次地点选在一个距离沈未晴和秦尧西都不算远的地方,地铁大约半小时多。他们先在出站口汇合,再一起往影院走。
沈未晴告诉秦尧西她已经到的时候,她说还有两站。
对了,许星辙好像也比我快一点。
看到这个名字,沈未晴还以为是她打错字:许星辙?不是杨孟吗?
杨孟也来呀。秦尧西说,他觉得一个人和我们两个女生玩太孤单了,又拉上他作伴。
多个人,她倒不拒绝:他电影票买了吗?
没买到和我们一起的,但是在同一场。她说。
正说到这,敲手机的沈未晴看到面前停下一双脚,穿着卡其色的短靴。她抬起头,像是早知道她在这一样,许星辙肩上搭着个细带单肩包,黑色的围巾将脖子包裹,挡住下巴的尖锐线条,对她打招呼:杨孟说他还有一站。
沈未晴再度低头,秦尧西发来最新消息。
西西也是。
他秉承一贯作风,只点头不说话。
两人浸在沉默中许久。
她并不介意就这么站着干等,但不知道许星辙会不会觉得别扭。沈未晴的余光频频移向旁边的他,却只能望到羽绒服的袖子。
在看什么?他忽然问。
什么?沈未晴的反问脱口而出。直接被点中,她却根本不觉得小动作暴露。明明头都没偏,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