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明显不服气,思虑片刻歪着脑袋问:“不碰你这条胳膊就行?”
“婧姐,哪有你这样耍赖的?秦伯伯手里拿的要是手术刀,还不得闹出人命啊?”岳寒觉得自己这回怎么都得站在未来老丈人这头儿。
“我知道了老爷子,咱们不带动粗的哈!要是把您摔一跤,画儿肯定是画不成,我这罪过也就大了。要不咱们这样,我不使劲儿,您也不许挡我,躲我,要是还能八风不动,我就服您!”
祁婧半个身子探在桌子上方,挣扎了好几下都无法脱困,急得俏脸微红:
“想偷袭?嘿嘿!我是老了,可还没老到连你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秦郅夫身架扎得四平八稳,说话也不紧不慢,硬是画完了最后一笔才不着调的笑望贼人。
所幸婧主子没工夫搭理他,迅速穿回拖鞋,仍去看秦老爷子画画儿:
似乎发觉了某人不怎么老实的目光,祁大奶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却并未给他留出打招呼的空隙,而是举着撑在桌面的小臂,盯着老人作画的手跃跃欲试:
一条深蓝作底,洒满粉紫色碎花的连衣裙交襟缠裹,狐腰紧绷,拥挤的奶脯在深v的领口里还算老实,可那一线诱人以死的沟壑距离老人笔下的妖娆花瓣已经不足一尺。
秦郅夫微微一笑松开手,继续描那朵荷花。祁婧双手撑着桌沿儿扭过身子,狠狠剜了岳寒一眼:
就在他开始勾画最长最细的一根线条时,祁婧明眸暗撩,轻
“呵呵!只要你别碰我这只胳膊,就是在桌上放一颗手榴弹,我也一笔都不会错。”秦老爷子笑容可掬,说话时笔下不停,本就高大魁梧的身体更是稳如泰山。
碎花裙摆长不及膝,被圆滚丰饶的臀股一撑,密匝匝的荷叶边儿炸散开来,少女感立马爆棚。再加上裙下裸露着笔直健美的长腿,细滑清甜的肌肤,裙角搭接处一抹幽深的腴润若隐若现,简直完美的诠释了纯真与妖冶是怎样集于一身的。
祁婧煞有介事的端详他半晌,又盯着画笔看了好一会儿才凑近了说:“那这回我可真来了哦!您可不许抓我,也不许躲!”
这时的祁婧大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却根本没留意画画儿的手,舒展着腰身几乎趴上了桌子,忽然发出一声娇笑,迅速伸出的胳膊居然隔着书案去够老爷子腋下。
秦郅夫停下画笔,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美娇娘,稍带疑惑的目光不再那么托底,可毕竟话已经说出去了,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完成那朵荷花的最后几笔。
“你说的,只要不碰胳膊就行,我也没碰你胳膊啊!”争辩中,一对大奶子随着身体扭动微微摇颤,看得人直发晕。
既然虚张声势这招不行,祁大奶眼珠一转,撅起嘴巴凑近老人作画的手,开始轻轻的吹气。
只见祁婧先是伸手假装去抓毛笔,发现没用之后又去眼前挥舞,想要扰乱老爷子的视线。可惜,秦一刀功力深厚,就跟没看见一样,连躲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她今天的唇彩是亚光的海棠红,鲜活饱满的唇瓣上透出薄烟似的淡紫,仿佛浸润着妖媚难言的魔力。可眼见着老爷子手臂上的汗毛都被吹了起来,依然故我纹丝不动,反而把那张花骨朵似的嘴巴给累喘了。
岳寒大概猜到两人在玩儿什么把戏,饶有兴致的隔岸观火。
气场,不至于让人过分想入非非。
“那——我可要来咯!”祁婧抬起胳膊停在空中,翻了一眼老爷子。
她正笑吟吟的看秦老爷子画画儿,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桌沿儿上。因极力凑近,身下的那个皮墩子根本不够高,干脆一个膝盖跪在上面,可这样一来,高度是够到了,屁股也撅了起来。
冷不丁回神抬起眼睛,正对上婧主子的目光小锥子似的扎了他一下。下意识的躲闪开去,余光刚好跟桌子对面投过来的一瞥撞个正着,连忙各自回归本阵。
岳寒不由暗叹婧主子的刁钻到了哪里都不认生。可惜下一秒,祁大奶的指尖还没碰到老人衣角,手腕就被一把抓住了。
而此刻,居然从头到脚的换了一身打扮。
“怎么哪儿都有你呀?我要是个小护士,先给你打一针哑巴药!”
秦郅夫方正的大脸上展露慈祥,更不缺一丝在晚辈面前卖弄的谐谑:“这幅俞致贞的荷花,我临了少说也有上百次了,坏了怕什么,从头再来嘛!”
“挠痒痒?够下流!”
秦郅夫“嗯”了一声,边点头边神情专注的描着一片花瓣,笔尖儿灵动顺滑,片刻之间,轮廓已基本成形。
“像她这样身量高挑的女子,怎会有这样一双小脚?竟然比她的还……可爱!”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岳公子不禁叹为观止。
“嘻嘻,我还是不敢,怕你画坏了!”
“没问题呀!”秦郅夫的画笔依然勾描着淡定从容,只是斑白的鬓角连着巨大的耳廓微微泛红。
正顶嘴,“啪嗒”一声轻响,跪着的那只脚上的拖鞋掉了,露出一只肉乎乎的小脚,粉橘色的掌心怕还没有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