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寂的宿舍,灯只开了半边,林青杭和易晚的脸都笼罩在半明半暗之间。
易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埋在她大腿间的脑袋。
林青杭整个人都是懵的,既来不及思考自己做了什么,又震惊于感受到的细腻光滑。
女孩子的腿这么软的嘛
他抑制不住吸了一口气,鼻子仿佛变得不好使起来,易晚身上那馥郁的茉莉香断断续续地往大脑里钻,他忍不住贪婪地喘息,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往她腿缝里蹭着脸。
易晚似乎被他的头发弄得发痒,想躲开却又被他牢牢抱着膝盖,扭两下无果,只好伸手去推他的头。
别弄好痒
林青杭耳朵里全是轰轰的血流声,迟钝了几秒才听明白易晚的意思,顺着她挠痒痒似的力道把头慢慢抬起来。
就看见短短的衣摆下面,腿根深处那遮也遮不住的幽谷,正微微打开一条小路,邀请他,随时准备款待他。
林青杭脑子一嗡,仿佛有人朝着后脑勺砸了一块大石头。
偏这个时候易晚还伸腿轻轻踢了他一下,好巧不巧,足尖正好顶在他的胯下,还暗暗使着劲,让他一时不知道是痛还是爽。
你什么时候去洗澡呀?她的声音仿佛从彼岸飘来,夹带着道路两旁的曼珠沙华,在漫天氤氲的雾气里,一步步引诱他,让他献出他的生命。
看着少年反常地带着尴尬弯着腰走出宿舍去洗漱,易晚抿着嘴笑了笑,转身趴在林青杭的被褥上,四下看看,拧亮他床头的小灯,暖黄的灯光瞬间铺满了干净的床位。
她视线扫过枕头边上几本书,看到了课本,下面压着一些其他或厚或薄的书册。
乱动别人东西不太好,但她十分确信林青杭不会介意。
林青杭在公共浴室好不容易跟水龙头斗争良久,用冷一点的水勉强击败内心的欲求。一回宿舍就看见易晚趴在床头看他的书,裸露的小腿支着,微微交叉,逗猫似的一晃一晃。每动一下,她翘翘的屁股就快要遮不住了一样,在衣摆的边缘疯狂试探。
室内好像因为他床头的这盏灯都变得干燥闷热了起来。
行吧,澡白洗了,压抑的又躁动了,哄睡的又苏醒了。
偏偏易晚看见他还要招着手让他过来:你这写的是什么呀?太潦草我看不懂啦
林青杭立定两秒,走上前去看自己的笔记。
他很想认真解释自己写了什么,但她两条腿这样大方地摆出来真的让人很没有办法。林青杭握紧了拳,声音里都用上两分力气:裤子给你了,快穿上别着凉。
易晚扬脸看着他温柔地笑:刚才外面吹风冷,现在在室内还好。
说完又嘟起嘴,手绞着林青杭的被角,委委屈屈故意向他撒娇。
幸好刚才外面走廊没有人你怎么今天这么笨啊她往外蹭了蹭,找到他企图藏起来的眼睛。这么紧张?
林青杭简直无法回答,既是懊恼又是窘迫,内心的庆幸包裹着不知哪来的独占欲,外表还勉力维持着风平浪静。今天的一切都过于超出他的计划,这跟以往太不一样。
但心跳无法撒谎。
他很开心。
跟她在一起,离得这么近,她睡在他床上,他很开心。
易晚见他只是淡淡地错开视线,便把书放下坐起来说困了。
林青杭身体又紧绷起来,弯腰去给她整理被子,嘴里还在坚持:那你睡这,我去那边。
易晚朝老何的床位翻了个白眼。
无辜在家的老何:阿嚏!
美女息怒,是这小子不开窍,我已经回家给你们制造机会了,就饶过老夫吧。
易晚一把拉住即将起身离开的林青杭,皱着眉头看着他:等会等会。
林青杭完全没有脾气一样,任她拉着坐下来。
易晚:我怕冷,你陪我睡。
林青杭: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讲什么,我刚才让你穿裤子你是怎么说的?
易晚瞪着眼睛回敬他无声的疑问。醒着不一样,不够暖和我睡不着的。
说完她自己反省了三秒,平时从没有这样耍赖过,只是对着他才会这样。
林青杭的皮rou躯壳里装满了已经加温到99度的冲动,方才已经濒临失控过一次了。而面前的少女就是一簇青蓝色的火焰,幽幽地燃烧,时不时跳动一下。
再差一瞬,就是沸腾。
她说:刚才不是挺大胆,还来蹭我的腿?
他想,再热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林青杭抬手关掉了宿舍的顶灯。
瞬间,他的视野里就只剩下了卧在床头小灯的灯光下的易晚。
确切来说,是她起伏的身体光影。
他看不见她的眼睛,他也不敢看她的眼睛。
倒是她放得开,在他僵硬地挪进被窝的时候就快乐地贴了上来,如同火苗贴上导热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