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天要加油,不要紧张。
胡奎也是乐的不行,见关开涵这半点不紧张的样子,反而十分欣赏,道:“你的问题不在于发挥不好,而是怕发挥太好,切不可信手而写就,定要收着一点,切忌太过张扬!”
关开涵点了点头,他心里有数的。胡奎是知道他的底子的,不担心他中不了,而只担心他分寸把握不好。写些太敏感的话题,太放开,反而会不妥。
“今年恩科刚开,刚经过这么大的弊案,主考官都以保守为主……”胡奎道:“太张扬的一定会被剔出去。其它的我就不说了,你也有这个实力。对自己自信一点。”
叮嘱了两句,便叫他好好休息,明儿便要进考场了,还真的万分紧张。
好嘛,考试这天嘘寒问暖的,问渴了没,饿了没,冷不冷……然后关开富给关开涵把担子挑了,道:“五弟这小身板哪担得动这个,我来就成。走吧!”
关开涵道:“谢二哥!”
关开富挺直了腰板,心里挺自豪。
本来这关家送考太夸张,一群人是送考啊,结果到达考场时才发现真是人山人海,有些人家的确是有无数的家人来送考的。那人真是密密麻麻的!
只有一些家境略差点,或是离的远的学子,是单独来的,或是只带书童或管家送考的。
关家这边有些格格不入,因为关开富生的高壮,行事又豪放,被人误认为是挑夫,或是家仆啥的,弄的关开富真是差点一口老血给堵死,那脸跟猪肝一样,差点要揍眼瘸了的人了,但他还是顾大事的,寻思着今儿是小五考试的日子,要是自个在府城这个地方闹起来,这种场合这种事前大闹,爹能削死他。
因为只能忍着,闷不吭声,乖的不行。其它三个也惆怅啊,哎,这不是市井之间,他们还挺局促的,不是属于他们的地方,就感觉挺格格不入的。
四个亲家看着这么多人考,真的吓了一大跳,下到十几岁的童生或秀才,上到七十多的老童生和老秀才……
老到子孙来送考的那一种……
听说里面挺艰苦的,这老的小的能撑得住吗?!
刁老财还挺担心,拉着关兴道:“……老关呐,竞争很大啊,要不要走点关系啊,你说?!要是要银子,只管说啊……”
“……”邓智林真的是嘴角一抽,道:“上一次的弊案还没弄怕?!”
刁老财还想说什么,被冯安民扯了一把,冯安民对邓智林道:“亲家别生气,这呆子是不懂,说错话了也别怨怪,也是咱们家门槛低,这不是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吗?!从来没出过读书人的人家,心里虚啊,这也是为亲家着急,没别的意思啊……”
邓智林笑道:“只别与人乱说就行了……”
二人忙点头。
邓智林拉着关开涵排队去了,关开富挑着担子跟在后面,担子里面是什么呢,带的条凳,没错,那里面考试是没有凳子的,要考生自备,规定了规格,多高那种,因此都带了条凳春凳啥的,方便晚上睡一觉,就是折叠的那种。
然后就是锅碗啥的,然后是米,饼子,纸笔啊,药包,炉子……
里面饿了是要自己开火的。
另外就是带了各色水果,菜蔬,然后就是rou类了,弄的稍微有点咸,还有干面条……
然后就是炭火啥的,所以得用担子挑,排队,一一的先检查东西,检查过后呢,交给里面的衙门里的人,里面的人挑进去还得再检查一遍,衙役是不可能帮着挑的了,里面有专门的挑夫,领了牌子直接就给挑到号子里去。当然是要给赏钱的,这也是一种规矩了。
轮到关开涵了,给了钱,拿了牌子,然后把担子叫人挑进去了,自个还得排队进去脱衣检查一遍,包括头发啥的,特别严!
衙役不叫家人给进了,拦住了小凡,斥道:“书童仆人家人,全往后退,不准靠近!排队,不准交头接耳,大声喧哗!”
见关开涵进去了,邓智林才过来,道:“走呗,请你们茶馆喝茶去?!”
“啊?!”刁老财傻眼了,道:“不在外面守着吗?!这些家长们不都在外面伸着脖子看吗?!”
“傻啊?考好几天,在外面喝风?!”邓智林率先走了。
一群人傻眼,只好也跟着去了茶馆,他们是贼紧张,寻思着万一考不上,这面子可难看,还得安慰人啊,是不是?多可惜。
结果一看关兴,好家伙,这老头儿优哉游哉的特别快活,茶喝着,书听着,还有闲功夫磕瓜子儿……
服了!真服了!
到最后安泰和于德荣也放开了,听书听到Jing彩处,还叫起好来!
关开涵考了三天三夜,而一群人听书喝茶听了三天!
后来都忘了考试的紧张度了。
等关开涵出来的时候,还是胡奎带着小凡和赵玉和去接的,胡奎吐糟道:“你爹陪你那四个哥和亲家,听书听出迷来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来陪考的,还是来玩的。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紧张了几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