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沂这两天在广东出差,一本地的朋友约他出来聚聚,说是势必要让他感受感受这边丰富的夜生活。
唐沂回了趟酒店收拾了一下,接着宵夜直落酒吧。
唐沂特地抓了个看着野性自然,实则细致讲究的头发。那朋友从宵夜到静吧,东道主的架势做得很足。
后来说要去夜店,还多叫了几个朋友开了个卡座。一进夜店,平时看着斯文稳重的那朋友,这会儿就跟旁边刚高考完了的学生似的猴急,开了酒没喝几口就钻人群里和着节奏散发魅力去了。
唐沂蹦的时候朋友在蹦,唐沂休息的时候朋友还在蹦。室内暖气开得足,又可能是人群太过躁动,唐沂闷得有点喘不上气,索性回卡座喝酒。看着不远处还活力四射的夜场小王子,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晚饭和甲方那顿酒的酒气还没散,这会儿又一顿酒,任唐沂再怎么觉得自己酒量好,此刻也有点上头了。
唐沂由着大脑跟着酒Jing亢奋,音响闹得他头疼。
朋友好像想嗨到天亮。唐沂手上挎着大衣,摇摇晃晃走向他那边,准备打声招呼自己先走。
场子太暗,唐沂觉得自己眼前场景在打转的状态让他更难受了。灯光突然晃过他的眼睛,然后忽然有一片光斑照在了面前人的脸上。
那人微仰着头,迎着那点光。他好像不适合这个环境,又好像太适合这个环境。
唐沂有点发愣,像是什么击中了他。
他真的喝多了。
那人的气质和脸都合着他审美长,脸普通帅气,穿着件t恤,脖子上挂个狗牌,头发不长不短就随意散着,颓是有一点,但其实很显少年气。
有种很纯粹的感觉。
也许是昏暗环境的加持,衬得那人很白,侧脸是本地人的那种秀气温柔。
唐沂其实没反应过来那人好看,只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那人大概是注意到了唐沂投过来的视线,停下了跟着节奏跳的动作,扭头看过来。他应该也是有点醉了,眼神迷蒙没有焦点。
在所有物和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失真的时候,偏偏那人泛着水波的桃花眼让唐沂看见一眼就无法忘记。
他朝唐沂笑了笑。
如同对上了暗号,唐沂明白了他的意思。
唐沂不可抑制地想和他接近。唐沂把手伸了过去,他也把手搭了上来。
他凑近唐沂索吻。
唐沂顺其自然得只能用鬼使神差形容。
唐沂比他高了半个头,他昂着头迎着唐沂的动作,眯着眼像餍足的猫。除了开头的撩拨,他之后一直退居被动,只微张着嘴乖乖任唐沂作乱。音乐依旧很燥,唇舌间的水声在唐沂耳中却能把它盖过。两人喝的是不同种类的酒,但碰出了和谐。
唐沂是醉在这吻里了。
旁边的人注意到了这里,吵着闹着起哄。
他轻推了下唐沂,欲结束这个深吻。
唐沂松开他,他却再次凑上来亲了一下唐沂的嘴边,下巴搭在唐沂肩上,用粤语问:“要不要一起走?”
可感的气息像轻柔的抚摸,粤语似乎有种特别的魅力。唐沂不会说粤语,只贴着他的耳廓,在他耳边用普通话回答,声音低沉似有回响:“好。”
街道生凉晚风没有吹熄两人那股无意燃起的火,唐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城市冬季的风也会和陌生男子的神秘却可触及一样撩人。
“我叫欧然。”在酒店电梯上行时,那人环着唐沂的腰,倚着唐沂迷迷糊糊地自报家门,“你叫什么呀?”
欧然声音里透出明显酒意,他说着带粤地口音的普通话,尾音拉长得软软糯糯,声调有种不同于他发出邀请时那句粤语的诱人,显得绵软又可爱。
唐沂揉揉他的头发,报了名字。
体温相触的确是件顶浪漫的事。唐沂想。
“哦……”欧然点点头,把脸埋进唐沂怀里。
唐沂抬起欧然的下巴,落下的一个吻融化在这方水土里,像带着海边chao气,印在欧然的身上。
随便闯入的酒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浴室门的磨砂玻璃也没起到它该起的作用。
浴室花洒还哗哗开着,雾气充满了浴室,大幅镜子被蒸汽覆盖,镜里的人白里透着红,倒看不真切了。
欧然光着身子坐在洗手台上,手撑在身后,脚也搭在了台面边缘,双腿大张。洗手台的大理石shi了水后很shi滑,他距离镜子不远,但又不足以达到背靠着它的程度,只能绷着身体维持平衡。
欧然的脸红到锁骨,蜷着脚趾,肌rou微微震颤。
唐沂一手抚弄着欧然勃起的Yinjing,另一手的手指套着套,还在用指节探索着那条幽径的玄妙。
“唐沂……唐沂……嗯啊……这个姿势好难受,别弄了……你快点进来呀……”欧然不太熟练地叫着唐沂的名字,带着鼻音哼哼,说的广普nai声nai气,“我们回床上好不好啊……”
唐沂的耳朵自动临时过滤欧然讲的后面那半句,继续手上的动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