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倒是许久不曾见他了,不过,我记得他是跟了三弟的,难道没有跟三弟一起陪嫁吗?”
说起秦笙,于侧君面上有一丝的松动,别人感受不到,秦先却是捕捉到了,只见于侧君又笑了笑,权当秦笙如今身在大云他也不担心一般,“既然小鼓是伺候过大公子的人,怎么敢让他跟着笙儿出嫁呢。”
“大公子不妨到我院里喝杯茶,顺便看看那个叫小鼓的小侍?”于侧君和颜悦色。
“茶叶价贵,就不叨扰了。”秦先迈出祠堂的门槛,“若是侧君有心,不妨将这小侍与他的卖身契一并送到将军府来,也省了我一番事。”
“大公子小心!”
于侧君一声惊叫,那白毛红顶的鹦鹉竟扑棱着翅膀直直地向着秦先飞过来,秦先连忙挥手去挡。
说时迟那时快,雪刀挡在秦先身前,袖中暗刺寒光一闪,那鹦鹉嘶叫一声,像一块染血的白色帕子落在地上,鸟腿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于侧君似是被吓住了,他有些后怕地拍着胸脯,“还好大公子没事,可是吓死我了!”说着便要来扶秦先,雪刀依旧挡在秦先身前,一动不动。
门外等候的小侍早已经过来搀扶着秦先,慢慢将他扶了出去。
“大公子……”于侧君还是捂着心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秦先淡漠地看了于侧君一眼,“将这畜生一并带到堂上去,再派个人告诉我母亲,我受到了惊吓。”
“是。”秦先带来的小侍不少,已经有机灵的先跑过去了。
“主君,这边走。”雪刀不敢怠慢,一路护着秦先。“
秦先坐在相国府堂上喝了杯茶压惊,不一会儿便看见秦晖锁着眉头走进来,一进来脸于侧君的面儿都没看,直接过来对秦先道,“弦儿,你没伤着吧?”
“伤着倒是没有,就是被吓了一跳,现在还有些心慌。”
秦晖一听就更加生气,虽然秦先与她不亲近,但是都是隔辈疼,如今他肚子里这个若是有什么闪失,谁担当得起?当即便对着于侧君竖起了眉毛,“你看看你养的畜生干的好事!”
“白玉平日里都乖得很,这次也不知怎么了就突然扑向大公子,我这就向大公子赔罪。”于侧君说着便就真的冲着秦先一福礼,神情可怜,“大公子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就好。”
白玉指的就是那只白毛红顶的鹦鹉。
“侧君平日里也是为了逗趣儿养着玩儿的,怕是不知道禽兽就是禽兽,是永远不可能通人性的。”秦先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若我来帮侧君都处置了吧。”
“大公子的意思是?”
“既然侧君都这么说了,雪刀,你去将侧君院子里的鸟儿们都拿出来吧,我们去一个清净地方放生了,也算是为这孩子积德。”秦先笑的温良。
“大公子,扑向大公子的只是白玉一个啊,怎么能将我院子里的鸟都放了呢?”于侧君着急道。
“我以后若是常来这院子,指不定又有什么红玉黄玉的再飞出来,侧君便当是为了我忍痛割爱吧。”秦先看向秦晖,“对吧,母亲?”
秦晖早就因着秦笙那事对于侧君不喜,“就按弦儿说的办吧。”
“妻主!妻主,怎么说也让我留一只,就留一只吧!”于侧君见秦晖也不站在自己这边,有些绝望道。
秦晖有些心软,刚要开口却被秦先打断,“同伴都高飞蓝天,只留下一只孤孤单单的,有什么意思?雪刀,还不快去!”
“是!主君。”雪刀得了命令,飞身便去了于侧君的院子。
“不!不要!”于侧君嘶声喊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秦晖叹一口气,“弦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
“母亲,你当初为什么会娶于侧君?单单是因为他怀了我二妹吗?”秦先眼神犀利,秦晖的话哽在喉头,再也吐不出来。
“我们去看看。”秦先站起身,慢慢地向相国府西院走去。
雪刀已经将檐下爱的鸟笼都摘了下来,有几只在屋子里的也都被拿了出来,倒没着急放生,而是都在手里用一根细细地铁线挂着,叽叽喳喳。
于侧君衣衫凌乱,他颓然坐在地上,看见秦先过来,双目通红,“你竟然如此狠毒!”
秦先走到他身前站定,淡淡地笑,“不过就是几只鸟儿,侧君怎么着急至此?”
“这些鸟儿陪伴我多年,我实在是,心中不舍,大公子,我求你了,我只想留下一只,做个念想!”
“侧君言重了,但是不如让我猜一猜,侧君想要留下的那一只是哪一只呢?”
秦先在那一排鸟笼前慢慢踱步,最后定在一只黑羽红喙,翅尖红色横斑纹的鸟儿身上,他嘴角微勾,“侧君说的不会就是这一只吧?”
☆、第 77 章
于侧君瞳孔剧缩, “你——”
“黑羽红喙的鸟儿很常见,但是这翅尖上的红色确是只有远在西陲的大云国才会有的。”秦先居高临下,审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