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人过来吗?”
越连城虚弱一笑,“到了此时,聂大寨主竟然还是不相信越某的诚意。”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们越家的人都坏得很。”聂千万招呼手下,“将越家主捆结实点儿,留个绳子头给我,留长一点儿啊——”
“聂寨主这是做什么?”越连城面上带着和善的笑。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聂寨主要怎样才肯相信越某?”越连城双手背后。
“老大,好了。”
聂千万接过绑着越连城的绳子头,笑,“等会你就知道了,给老子把她眼睛蒙上。”
越连城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安静地任由赵老三给她戴上一块蒙面的麻布。
“走!”
越连城一个趔趄,差点在门槛上绊倒,前面是聂千万,后边是赵老三,越连城夹在中间磕磕绊绊,判断出来走的应该是山间的小路。
到了后山地界,聂千万停下来,将绳子倒的长了些,“越家主随意走走,不必拘谨。”
她这样说,越连城却不大敢动了。
“怎么?越家主怕踩上自己家埋的火药,一下子头身分离,血rou横飞吗?”聂千万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越连城身子一凛,一直微微上扬的嘴角终于垮下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聂千万运起内力震动绳子,越连城重心不稳,身形一晃。
“不用等了,你藏在暗处的人今天一早上山,被我擒住了。”聂千万吹了一声口哨,立马就有寨里的姊妹压着十好几个粗布麻衣打扮的人鱼贯而出。
那个身形瘦削的新来的却不在,聂千万不动声色。
“来说说你们把火药埋在哪儿了?不然的话,就让你们家主举着火把在这无辟山上走上一遭,权当消消食了。”聂千万狞笑,“火把拿来了吗?”
旁边赵老三殷勤递上,聂千万嫌弃,冲着绑在前边的越连城一扬下巴,“给老子干什么?给她去。”
赵老三将火把往越连城手里,嗯,手被捆住了,赵老三围着越连城看了一圈儿,最后将火把插在了她背后,火焰的热度在越连城的头皮上越来越热,她头顶的发已经被热度灼的卷曲。
越连城此刻心中似有千百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挠,她声音忍不住颤抖,“聂千万!你不能这么对我!”
“嘁,看你这群忠心耿耿的手下,能不能救你咯?”聂千万喊一声,“走吧开始。”
越连城死死地稳住下盘,不让自己挪动,奈何赵老三人高马大,一脚飞过去,越连城便跪在了地上。
“冷澹呢!冷澹呢!难道她真想看着容竹的灵位付之一炬吗?”越连城大喊着,自从她的属下出现,她便知道事情败露,这一场筹划落了空,此刻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活命。
“不!还有越吉安,越吉安!”越连城有些癫狂绝望地笑着,“想不到吧,我还有一张王牌!只要越吉安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聂千万慢悠悠地掏掏耳朵,“越吉安?那个小有名气的剑客?我说呢今天怎么还多了一个人,但是越家主,你没发现,冷澹也不在吗?”
“冷……冷澹……”越连城有些颓废地跪在地上,“我手中还有容竹的灵位,她不会放任我不管的!”
“说你脑子被驴踢了你还不承认,一块破木头,能成什么事?”聂千万俯身看着越连城,声线冰冷,“开始吧,从左到右依次过来一个人搀扶着你们家主一起走。”
地上的人抖若筛糠,“不,不要啊——”
“现在说不要,当初埋火药的时候倒是很开心呢哦?少废话。”
左边的第一个女人抖抖索索,站都站不起来,赵老三上去将人一挑,那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将越连城推在了前边儿,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让她拿着火把,烧地上。”聂大寨主闲闲开口,“来咱们离远点儿,围成一个圈。”
“砰”地一声惊雷,前方倒下两个身影,聂千万定睛一看,那第一个女人已经被炸的不省人事,越连城的一双腿也变得血淋淋。
“哟,威力不错啊,下一个。”聂千万拍拍手,示意继续。
第二个女人上去,脸上鼻涕眼泪横流,“大,大人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就是个办差的,我,我还不想死啊!”
第一个女人被炸死之后,后边这些人才后知后觉聂千万是要来真的,第二个女人忙不迭道,“小人知道埋火药的引线都在哪儿,小人愿意为大人指出,只求大人饶小人一命!”
聂千万一挥手,“带她过去。”
第二个女人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在走出十几步的时候突然两腿一软倒在地上,脖颈上插着一根小巧的金箭,鲜血从洞中汩汩流出,那女人已经气绝身亡。
“嗖嗖嗖”又是几根金箭破空而来,射向的方向是地上其余的那几个人。聂千万长|枪在手,一个枪花将金箭打掉,散落一地。
“越吉安。”聂千万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