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的初春,冷风携着微雨剜着人。少年踢踢踏踏走到了一栋别墅的一扇大门前,大门紧闭着。少年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面前的门,又按了按门铃。无人应答,安静的十分诡异。
十分钟后,少年皱着眉,站起身跺了跺站久了而发麻的腿,掏出手机看了看刚刚某个傻逼网友给自己发的短信:“出事了!速来!”打算打一个电话问问清楚。这时候,屋里传来了狠狠地台灯落地声。
少年愣住了,心说莫不是住这屋的那个爱炫富的傻逼男人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住别墅遭贼惦记上门抢劫了才给自己发的求救短信。看这样子不仅劫财还是劫色,可能还是个口味特重的贼。也顾不得什么了,后退几步做了,一阵助跑,轻轻松松攀住了围墙,一个翻身翻进了院子里。刚一转身,就看见了眼前的一片迤逦春色。
面前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后窗帘大开。
窗后的客厅里,一个男子在背对着窗口将一个小男孩压在了一架斯坦威上,衬衫褪下至手臂,将白皙的脖颈与一大片裸露带着点儿肌rou的背脊暴露在少年的视线下。琴边是刚刚巨响的罪魁祸首—小男孩在挣扎时无意扫落的台灯。少年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小步,没成想没站稳,晃了晃身形差点儿摔倒,虽然幸好稳住了没摔倒,正对着窗口的小男孩一眼先瞧见了少年,吓得尖叫了一声。男人被尖叫声刺了一挠,疑惑又愤怒的战术回头,和从天而降的少年四目相对。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少年看着面前的男人反而松了一口气,心说还好不是抢劫,不然面前这位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从没打过架还天天保养双手保养的像下一秒就要学郎老师上保险的还不得吃亏。转念又自嘲地像想自己属实犯贱,人家都搞得火热了,自己还在老神叨叨的替人胡思乱想。
男人从小男孩身上翻下来,匆匆把脱了一半的衣服披上,咚咚咚的踩着木地板给少年开了门:“怎么今天那么晚,下午不是没课吗。”
少年冷眼看着男人从散乱的领口中露出的大片胸肌上的斑斑暧昧的吻痕,不紧不慢的绕过男人进了门:“下午有隔壁学院的学姐找我替他们伴奏,我就去了,耽搁了点时间。”
男人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跟着少年进了屋,这时候小男孩正从琴上跳了下来,愣愣的看着进了门的少年和背后的男人:“廖少这是......”
少年走到琴前扔下一个字:“滚。”
男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额咳咳,那个我还有点儿事,那个咱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男孩还想说什么,看着少年Yin晴不定的脸,男人在连忙一脸惨不忍睹地在少年背后背后冲他挥了挥手,男孩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管这架势是正宫捉jian还是情儿吃醋,反正男人是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还不如先走为妙。想着迅速的把衣服整理好,小心翼翼绕过两人推开了虚掩着还未关上的门走了。
少年踮着脚尖从满地一堆杂物里走过,一边避免踩到地上的杂志和膨化食品的空包装袋,抓起放在茶几上的一瓶开过的矿泉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正准备喝,被沙发上的衣架刺了一下腰,挪开了点位子,忽然又想到这个可能是面前这个男人用亲过别人的嘴喝过的,又略显嫌弃的放下了,扭头瞪着学着自己猫到了沙发前,躺倒在自己背后的男人。
男人掐了掐少年腰上的rou:“瞪我干啥,你说你没事去啥伴奏,你再晚一点来就你廖哥我就晚节不保了。”
少年摸出手机将某人的短信一键删除再把手机号拖进黑名单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再把手机啪的一声拍在男人的胸口上:“或许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处理你解决不了在外面惹回来的花花草草,下次咱们只能殡仪馆见了。”
男人笑嘻嘻地给少年的威胁纠错:“狼来了是三次,这是这个月第十八次了。”顺手从身上拿下被男孩拍在身上的手机,熟练的从黑名单把自己拉出来,再把备注从“大傻逼”改为“于曦最最最帅气迷人的廖哥”,再不由分说地把手机塞进少年的裤兜里。抬手拍拍少年的侧脸:“好啦,恭喜廖哥解锁于曦小朋友手机的第五十六个备注。”
整个动作不超过十五秒,但是熟练地一点都不让人心疼。
于曦小朋友翻了个白眼,男人得寸进尺起来,落在脸颊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顺着脖子摸下上衣领口。于曦一把揪住那只万恶的黑手:“兴致这么高?那刚刚那只小鸭子送到嘴边了这么不顺口吃下去?”
作恶者手上一发力,把于曦扯倒在自己腰上,开始细细密密地吻着身上的人:“什么鸭,那是你师弟。”
于曦一怔,狠狠一把推开男人双手交叠捂在了男人还想凑上来的薄唇,震惊又愤怒的盯着他。
男人在手心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温热的手心,于曦感到手心一阵痒意,连忙收回了手。男人恶作剧得逞般地大笑起来:“小屁孩儿,这么好骗。”说着抚慰性地拍了拍男孩的背,“确实是小鸭子,不过不是我点的,昨晚喝酒时那群孙子说来孝敬我的,说会的花样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