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霄今天还是没能回家,或者说最近他都不用回家了。
一进门,傅铭霄鞋都没脱一脚踩在了浅卡其色的长绒地毯上,找了个舒服的角落把自己摆好,开始闭目养神。想着法子跟方敛较劲儿。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那句毫无吸引力。
方敛看了眼地摊上黢黑的脚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开始收拾今天的食材,处理葱段,腌制整鸡然后送入烤箱,一气呵成。不多时,不大的房间里就盈满了香味。熏得沙发上没吃晚饭的傅某睁了睁眼。
耳边传来杯盘落桌的声音,应该是饭菜上桌了,傅铭霄实在拉不下那个脸往饭桌旁凑。干脆直接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正生闷气呢,就听耳边穿来脚步声。傅铭霄睁开眼就见方敛端着饭碗,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就算是刚从厨房出来也是一身的清新,把手里的饭碗往自己面前递了递说道。“傅总这又是生的什么气?”那一个加重的又字听的傅铭霄浑身不舒服,“有什么事儿不能吃完了再说?来!先吃饭。”
傅铭霄只当这人是来哄他的,满腔怒气消了大半。接过饭碗,就见雪白的米饭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鸡架,剔的那叫一个干净,零零星星晃荡着几根rou丝。“方敛!你他妈这是寒碜谁呢?你现在穷的连块rou都买不起了?这是人吃的吗?”
“傅总也知道这不是人吃的啊?我也这么觉得!”方敛说着,环抱双臂坐在傅铭霄身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七千万能买多少只整鸡了,我倒好就买了一鸡肋回来!不不不!还不如鸡肋呢!真真是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可惜,傅总,你说我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说自己像鸡肋也就算了,傅铭霄感觉自己的细胞在方敛说出退货的一瞬间,完成了一次重新组合排列。这已经跟愿意不愿意的没什么关系了,他当时就是单纯的想争口气!这小兔崽子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没有吸引力?还他妈退货!他连试都没试过凭什么退货!
就听咣当一声,饭碗在木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傅铭霄扯开方敛抱紧的双臂禁锢在头顶,把人箍在怀里,“退货?方总您试过了吗?就要退货?”一句“方总”这场情事更添了些商务的味道。
“看样子傅总今天是打算让我试试?”方敛就着傅铭霄的压迫顺势彻底躺平,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等待着这次试用。
傅铭霄暗骂一声好不要脸,偏偏这人这样还挺好看的,握在手里结实的手腕温热细腻,白色衬衫下包裹的结实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暧昧不明的情绪混着方敛身上烤鸡的香味,撩拨着傅铭霄的最后的脆弱防线,束手就擒的样子像极了在暗处静默等待的捕兽夹。
方敛见这人迟迟没有动作,轻轻往对峙的天平上加了一个筹码,“就这?”抬眼的动作轻蔑无比。
傅铭霄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按在地上践踏,这一路上霍霍过的小美人们,质疑他不温柔不体贴也就算了,偏偏今天还多出来了个质疑自己性吸引力的。这玩意儿能让吗?那一声轻飘飘的尾音直接被傅铭霄吞进了肚子里,存了证明的心思,这一吻用尽了傅铭霄的毕生所学,绵软的舌尖轻轻地划过方敛的唇齿,握着的双腕就是一顿,像极了某种继续的信号。傅铭霄得到鼓舞,循着方敛的唇舌开始纠缠,残存的烧鸡味道熏得他胸膛空空的,不由得想找东西填满。
不算宽敞的沙发上,傅铭霄紧紧贴着方敛耳鬓厮磨。安静的房间里除了让人脸红的喘息声静的可怕。
“最近这段时间给你脸了,之前也是,我不想糟蹋你,你非要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我了。”一句话夹杂着喘息说的断断续续,傅铭霄边说边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方敛眼角微红,满眼情欲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勾的他一时间来不及思考太多,最近这个小妖Jing火是点了一把又一把,烧的他心烦意乱。三两皱巴巴的衬衫就躺在了地板上。
“糟蹋我?就我现在的的价码儿您掏得起吗?”方敛挣开被禁锢的双手,把人揽在怀里,赤裸白皙的胸膛贴着薄薄的衣料,烧的人心口发烫,“还是我来吧。”说着打横抱起还在发愣的傅铭霄,往卧室走去,徒留餐桌上渐渐凉掉的烧鸡。
方敛把人放到床上,转身去衣柜里翻找,心知打不过的傅铭霄,转身拉开被子把自己裹好,就漏出一张脸,眼镜早不知被甩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一脸的忐忑无所遁形。原本整齐的衣柜被翻得一团乱,傅铭霄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压迫感,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我跟你说!2015年关于强jian的犯案修订过得,你这个样子是要坐牢的的!”
“坐牢?哈哈哈哈。”方敛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傅铭霄脚边,捧着包裹着被子的脑袋欣赏着这人眼里的惊慌,笑的没心没肺,“刚刚是谁抱着我又亲又摸脱了个一丝不挂?怎么看都像是合jian吧?”
以往床笫之间这样的话都是傅铭霄讲给别人听,今天成了听众,他才惊觉这是何等的羞耻,“.......”
“铭霄,与其纠结这个,你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本事能伺候好我,万一我一个高兴,给你免个单呢?”傅铭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