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在高晋问完那番话后,与洪文标夫妇再度陷入沉默。
高晋本来就是个不多言的人,而洪文标也不是个会热络气氛的主,dy还没摸清情况不打算贸然开口,于是三人就这么一个拿着手提办公,一个持续忐忑,一个沉思的各忙各的。
时针又转一轮,高晋停了手中的工作合起手提起身往大厅方向返回。洪文标夫妻及安叔自觉跟上,而其他的人则该拿好手提的拿好手提,该收拾整理的收拾整理。
他们回到厅的时候刚好碰上洪文刚下楼。
洪文刚一身睡衣睡袍未换,看着像是刚起的样子。高晋走到洪文刚身边,又陪着他走下来。待洪文刚才坐下,佣人便将备着一杯温水,一盅燕窝,一小杯药,还有一条热毛巾的托盘拿了过来。高晋此时却不曾同洪文刚一般坐下,而是左右折了折两边的袖口,然后将托盘中的东西一一摆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
洪文刚扫了一眼那些东西,冷冷的问:“唔系讲左今日要炒河同埋豆浆油炸鬼咩。”(不是说了,今天要炒河粉还有豆浆油条的吗。)
“洪先生,这是我从泰国特地给您带回来的燕窝,您尝尝。”
洪文刚脸色沉沉的看着答非所问的高晋,对方非常坦然的与之对视。
“一大早就甘甜。”(一大早就那么甜)
面对洪文刚那一脸的嫌弃,高晋视若无睹。
“我知道您不爱吃太甜。”
洪文刚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如果真要考问现世谁最了解他,最知道他,若高晋在,怕是他弟弟都得靠边儿站。
可是他今天早餐就是不想吃燕窝!
dy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这位大哥在她印象里从来都是诡秘羸弱又让人望而生怯的。极少见这么……这么……
dy那边还在千回百转的寻思着用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安叔和洪文标那边早已悄然对视一眼,看到彼此之间习以为常的无奈,心道:大少(大哥)又开始使性子了!诶!
其实洪文刚先生平日里的确很符合各种高大上的形容词,不过大家都轻易忘记的一点是,无论洪先生表现得如何让人赞叹,实际上他还是一个病人。
一个久病难愈的病人。
病人任性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问题不过是在于当你病的时候有没有任性的资本与资格罢了。
而偏偏总有人就像某首歌歌词里面那句什么来着?哦,对了!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洪文标有时的确对高晋挺服气的。
自己哥哥自己知道,别看平日的那般稳如泰山,沉默是金,一旦性子上来那是十足十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可不管他哥抽到什么程度,高晋依然可以保持一脸面瘫有根有据有条有理的回复他哥且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甚至风花雪月皆可。每当这个时候,洪先生的谈判之力总会降成负值,败北也是再寻常不过了。
不得不说,安叔和洪文标每次对于这种时候都深感棘手无力又万分期待热衷!
每每从旁看看,回味起来都是有些小激动的。
05
屋内忽然高鸣着警报,许多原本隐藏于暗处的保镖都因此而现身。原本为洪文刚送药的娇俏女子也一改柔弱温顺的模样,变得凌厉起来,警惕的将洪文刚和高晋护与身后。
洪文标与dy两人也是一两肃穆的环视着四周谨防有异。见四周暂时还未有何异动,两人便自觉朝洪文刚身边靠去。
“哥,这是怎么回事?”
“有客上门咯。”
比起洪文标夫妻,无论是安叔或是洪文刚都显得特别的淡然。
洪文刚不想死,从来都不想。偏偏他又每日都挣扎于死亡的边缘,每天早上起来他都觉得自己又赢了一次,作为一个每天都在赌命的人,他并不怕死。
“洪先生,请用。”
高晋将燕窝端起递到洪文刚面前。而洪文刚这回倒是不再说什么,接过就喝。
洪文刚很清楚高晋要是执着起来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反正昨晚说好的早餐都没了,喝不喝燕窝,那早餐也不会变出来,何苦僵着,没意思。
燕窝还是温着的状态,不会过热,也没有凉。洪文刚拿起那盅燕窝喝了几口,大概还剩三分之一就没再喝了。高晋这回到没坚持让他喝完,只是拿过燕窝放回小茶几上,又递上药和水给洪文刚,待洪文刚吃过药又喝了几口水后,立刻又收回空杯子和水杯放回茶几递上还温着的毛巾。洪文刚拿毛巾擦了擦嘴后递给高晋,高晋立马接过然后将毛巾放回茶几。
两人这一来一往的很是自然,完全没有一点儿被人闯入家门的紧张感或者愤怒。
高晋才将毛巾放下在洪文刚身旁落坐,大门便打开了。
一个无眉的小帅哥率先进门,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形色服装不一的人。有的穿得西装革履,有的却是随意对待T恤牛仔裤。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