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兵迟迟不来,他们一行捕快也就只好守在附近。
“我?”朱洪彦笑着摇了摇头,“你忘了,这片江山与我早已无缘,不过还是有些东西放不下罢了。致远,你可千万不要死呀,南宫怕是不会再来了,爷还是想有个人说说话的。”
同年,锦衣卫追捕凶犯玄刚,斩玄刚一臂,致其坠落山崖,生死未卜,南宫碧落感王瑾大恩,偶尔有替司礼监管制江湖乱象,招安各路英豪,虽有成效,但江湖各路抵制朝廷也更为严重,武林立场分化,矛盾激化。
十几个捕快坐在黄花地里歇脚,传闻附近有悍匪出没,朝廷官员屡次治理不得法,都察院着总捕南宫碧落前往查处。
“她走了,谁记得给王爷添衣,谁来为王爷熬药?王爷,何苦断了她的念,何苦绝了自己的情?”
这越王公别的本事倒不见得多大,但在军队里倒是十之有七都是门徒旧部,非常有威信。南宫碧落这些年仗着王瑾和三司总捕的便利,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自然也就被记恨上了,但是自打她丧母之后,武功突飞猛进,还有王瑾和都察院两方维护,哪怕是先斩后奏斩了个皇亲国戚,怕也能被保下来,越王公杀不了她,便也不会让她好过。
秦致远来见朱洪彦,两人闲话许久,说起了南宫碧落,朱洪彦听得南宫家的噩耗和南宫碧落的举措,惊愕过后又意料之中。
杏林堂医馆闭馆那年,南宫碧落受司礼监大太监王瑾提携重回三司总捕位,赏御赐马车,配名器北斗凝霜剑。秦致远升任左都御史,司女捕监察四处各地,评公允再屡破冤案,都察院政绩显著。
赵奕提了个水壶过去,“喏,喝点水。他们也是才当捕快没多久,当心吓坏了这群年轻小伙儿,让他们以为你南宫碧落是个凶巴巴的老姑婆就不好了。”
“真是什么?你敢说她坏话,我揍你!”
南宫碧落虽还是为民伸冤除害,但行事作风也变得不近人情,风评好坏参半,平头百姓避而远之,在江湖上的威信也日渐衰退,不复以往刚正清誉。
“不是还有一位湘夫人一直痴守着王爷吗?”
朱洪彦失神了一会儿,还是玩世不恭道:“简单,爷不喜欢苦。不过她要留,便留吧。”
“嗯。王爷,茶凉了。”
好些次捕快与未鬼门人冲突,各有胜负,好在结果都是让人拍手叫好的痛快事。未鬼门,与南方武林盟,北方侠义堂,逐渐并称为武林三将星……
“致远,我遇见你和南宫真好。可爷的棋下到了今天,我早就回不了头,棋局也撤不了了,你们自己要入局,又怨得了谁呢?我也不知道棋局到最后究竟谁才是赢家。”
“那是当然,我家小姐是谁?天下第一女捕头,南宫碧落是也。”
“我?我只做一个臣子该做的事。王爷,我今日来就是来告诉你,越王公你终究是保不住的,总有人不会因为皇权低头。王爷,别再插手了,手下留情吧,否则忠臣真的会寒心。”
又一年谷雨过,荒山黄菜地。
“茶凉了,南宫会在何时收网呢?”
经过多日的观察和查探,不知何时聚集在一起的乌合之众,以与王瑾沾亲带故的关系,大肆欺压官府和百姓,新官不敢管,百姓不敢言,就算派了都察院捕快来,十几个人也应付不了上千个亡命之徒,调兵令又被军官压住。不为别的这附近的将士是越王公的旧部,见不惯都察院的人,压着不发兵。
“果然是南宫碧落会做的事,她是铁了心要破我布的局了。致远,你呢?”
皇室高墙,朱洪彦居处。
“内急不会先支会一声吗?不要有下次。”小捕快点头后,南宫碧落就走到了小土坡上,看着山上面。
未鬼门,皆为女子,亦正亦邪,行事不受约束,做事神出鬼没,无论朝廷和江湖闻之都忌惮三分,江湖上与未鬼结怨的不少,朝廷里想除掉未鬼的人也很多,但真正敢与未鬼正面交锋的也仅一个都察院。
“她?本王多情,感情从来不定,她只是我众多姬妾中的一个,对她好也只是一时兴起,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去把她打发走吧。”
秦致远一怔,忽而想起王锐说过的话,当南宫碧落的上司要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胆量,否则配不上。“哈哈哈,还真是令人佩服。看着她挥手的背影,我又想起我们初次相识的场景,她到底还是那个洒脱豪迈的性情女子。”
睛,他只剩下叹气:“唉~你家小姐呀,还真是、真是……”
“喂!说过多少次,不要私自离队!”南宫碧落突然呼喝了一声。
“换作姑娘我骂得更狠,可惜没有姑娘
“对不起南宫捕头,我尿急去方便了一下。”捕快被她吓白了脸。
“唉~王爷你明明知道,天下姓朱,赢家是你。”
随着时间推移,林颜寿也告老还乡,司礼监越管越宽,官场黑暗,贪污严重,三司衙门艰难惩贪平冤,江湖上自发杀贪除奸之事越来越多,尤以侠义堂、未鬼门所作为最为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