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lun敦雪白一片,空中飘落的雪如同小巧的花瓣,走完千里的距离与大地融为一体。层层叠起,覆盖了彩色的世界,留下一片纯白无瑕的天地。
而风似乎也不愿错过这一季节,四处乱窜着,娴熟地打开每一扇窗,推开帘卷,跑进屋子。
“怎么回事,没有人去关窗吗?”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手捧报纸,微微皱眉。
“估计那几个家伙已经忙翻了,可还是那么笨手笨脚,我这就去看一下。”
他依旧一身黑西服,带有些许无奈而随和的语气让他将优雅与霸气完美结合。
刚转身准备抬步门口,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声音:“塞巴斯蒂安……”
夏尔放下手中的报纸望着他的身影。
“少爷,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吗?”转过身温柔地微笑。
夏尔看向塞巴斯蒂安的视线转移至窗外的雪白世界,轻轻叹了一口气“顺便泡一杯锡兰红茶过来。”
“是。”出了门他眼神黯淡了几分,因为尽管少年叹气叹地很轻,那隐忍着不敢问的表情却尽收他眼底。少爷,就这么害怕真相吗……他心疼而宠溺地笑了一下,走向楼下。
楼下的三人手忙脚乱地从屋子东面奔向西面。冬季的风真的是很大,窗户拍打墙壁的声音嘈杂刺耳,玻璃被拍碎落地的声音更是仿佛刺破耳膜。
而慌乱不已的三人要么动作迟钝在窗边关也关不住窗;要么太瘦小还不够窗户打。
菲尼安正一头苦恼地站在窗前不知该伸手还是缩回手,因为他为关这扇窗已被窗户玻璃在脸上亲吻了三次,还可见那红的不自然的印痕。果然太瘦小啊~心里苦恼。
站在一楼走廊上的他,看着三人无奈地摇摇头,果然,还是要他亲自出马。
缓缓向三人走去“好了,这里交给我,去忙自己该忙的事吧”
他的话平静地出奇却不带有压迫感,听着隐隐觉得这是一句关切的话。在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道黑影掠过,所有窗都已紧闭,连已碎了玻璃的窗框也已装好玻璃当他淡定从容地向厨房走去时,三人还愣愣站在原地不敢相信。
这……也太快了吧,他们可忙了好几十分钟也没关好的窗呢。
茶香溢满厨房,他端着可口的锡兰红茶上楼,进了书房。夏尔站在窗边,北风吹动着他的发丝,抚摸着他的面颊。
“少爷,茶好了。”
夏尔回神,走向桌台。
“那年,一样是这样的冬季,我是在雪地里发现了她。”塞巴斯蒂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夏尔。
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夏尔坐在靠椅上,没有作声。
见此,他继续开口:“那时的她很无助,而我也年轻,同情油然而生,所以就带着她。她说她最爱的人害的她家破人亡,她此刻心中只有恨。后来我们签订了契约,我为她复仇。可是,毕竟太年轻,我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
他停顿了一下,眼角瞥见少年睁大了的双眸,心中涌进暖流,他的少爷担心了。他嘴角闪过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甚至想着放弃美学,复了仇带她离开。可是,当一切仇恨都以误会的方式解开时,她很后悔她对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她放不下那个男人,却也无法面对我。然后,她在我来不及反应时,结束了自己。”
他不再说下去,那个冬天,雪地被血染红。她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最后留给他的是一句‘对不起’和冰冷的躯体。
正因为这样,所以在三年前的夏天他的少爷对他闭眼的那一刻他才如同坠入深渊。相似的场景,不同的人。
但幸运的是他的少爷回来了,这是上天对他最好的安慰。
夏尔见他沉默,而且一切也知道了大概,忍不住对他开口:“你很……爱她吗?”
夏尔没有看塞巴斯蒂安,只是很平淡地问他,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一样轻松。而塞巴斯蒂安的目光此时已全部聚焦在夏尔的身上。
“如果那算爱,我想应该是吧。但现在有一个人占据了她的位置。”
夏尔下意识地对上他的眼睛,深情款款,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有让人沉沦的魔力。
夏尔转移目光看向别处,“是吗……没事,你可以先出去了。”
他转移话题,可没听见开门的声音,却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额前一热,一吻在额前落下,惊讶之际,抬头对上那双深情的眼睛,耳际传来他好听的声音:“那就是少爷你。”
夏尔脸上飘起的两朵可疑的彩云以及机械着将头扭向一边,目光不停闪躲的动作让他心头一暖。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塞巴斯蒂安将夏尔抱在怀里,少年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嘴角轻轻上扬。
美好永远都是短暂的,未解开的痛苦,留在那里就会永远像一个枷锁。打不开亦或不毁掉,那么心灵之门就永远都被封锁,走不进去,也出不来。
夏尔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