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恍惚间,他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成功渺茫,那位先生却还是不停的做着实验,这种掌控他人生命,未来,甚至希望的感觉,真的很爽快。
可惜,这快乐皓泊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如同人生中每次那样,这回,他也失败了,还不等皓泊成功从宫墙根的狗洞溜走付命,他便被一队官兵给拦了下来,为首的正是北冥觞。
海境的太子殿下,还是如同往日那般气宇轩昂,整个人都好似金玉雕琢珠宝镶嵌过般,华美的异常,他这般伴着光的现在了眼前,就好像把皓泊衬的更为污秽不堪。
震惊,不可置信,还是懊恼不堪,或许连皓泊自己也无法明白现下的心情,但面上来看,他不过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就开始奋力的挣脱着上前擒他的守卫,如疯魔了般,连刀子割到肉上都不知痛。
北冥觞自然是不会可怜他的,甚至想想方才情形,都会有些后怕,试想,若不是他不放心先试了那汤药一口,岂不是会中了奸计,害了父王,虽说他当时失了谨慎,没一早察觉出这厮的异样,但若说他是罪魁祸首,北冥觞是不信的。
这人就算有胆,也断不会有这般思量,那药说是毒却也能起到恢复伤势的效用,倒与欲星移一直查的亡命水相似,细想下来愈发诡异,现下局势不稳,暗地里的势力也盘根错节,还是得小心为上。
往日里看海境也算是国泰民安,殊不知父王一倒下,便什么牛鬼蛇神都争抢着出来了,还是得好好将人擒下,细细审问出东西才好,想到这北冥觞按下了原本的话,语调冰冷的吩咐道:
“拿下”
那皓泊原本也不是什么练家子,就算是不怕死发了疯劲出来,也抗不住那么多人的手足,没过不久便被擒下了,为了防着他咬舌自尽,北冥觞还吩咐人取布团塞了他的口,拿粗绳子捆的严严实实,直接就送进了大牢。
北冥觞按了按脑袋,也不知是思虑过多还是别的什么,自刚刚开始总觉得头疼的厉害,看了看桌上的计时器,已是过去了三个时辰,作为太子,海境的一切他都是知晓一二的,大牢里面,活人进去尚且能褪一层皮,他就不信,百般刑法竟撬不开一张嘴。
阴暗潮湿还伴着一股子腐臭血腥的气味,这便是海境的大牢,北冥觞隔着牢门看了眼那个被吊起来的人,略微蹙了下眉,心下有些急了。
“什么都没说?”
执刑的人没遇见过这般嘴硬的死心眼,也是有些急了,只短短鞠了一躬便开口说道:“是,什么都没说,三十六种刑罚轮番全用上了,但他除了喊疼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曾说过,到现在……也只剩一口气罢了,殿下若想问,便紧一些吧,我怕……”
北冥觞合眼听着,头也一下一下的疼着,不知为何,他忽发了火气,像是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般,自觉不对劲,北冥觞猛的睁开了眼睛,却不想自己早是满手血腥,刚刚向他禀报的那位下人已倒在血泊中,满脸恐惧,死不瞑目。
眼前一切都太过诡异,北冥觞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恍惚着看向别处,却撞进皓泊那双嬉笑的眼中,还不等北冥觞开口问,寂静无声的牢房便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奸笑,那笑声来自气息都不大全的皓泊。
“想不到…哈哈哈哈,我真真是想不到,到了最后,先生竟还能成事,真好……”
皓泊连笑带喘的感慨着,北冥觞察觉不对,运力于掌,一道气劲打破了牢门,直扯过皓泊的领口质问道:“说,那药是什么,谁让你送的,你们同亡命水之间有何关联!”
皓泊早就是快死的人了,那些个刑罚一轮一轮的磨掉了他的命,现下看着有气力,其实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被北冥觞这一通拽,气也慢慢绝了,临了只似讥似悯的看了北冥觞一眼,嘴角还扬着笑。
可北冥觞忍不了太久了,那入肚的亡命水,一点点侵蚀了他的神志,他已经渐渐控制不住自己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一个粉白相见的身影快步朝这边跑过来。
是飞渊,不行,他不能伤到飞渊,这念头唤醒了北冥觞的一丝神志,他鼓足了最后一丝力气,逆行真元自封筋脉,随后便再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飞渊早就红了眼眶,等飞奔到北冥觞身边时泪就一滴一滴的流着,止也止不住,她一声声阿觞的唤着,一瓣瓣泪花流着,却再没叫醒怀中那个曾笑着的少年郎。
望着周遭的破败血腥,飞渊咬牙托起北冥觞,可没走几步便承不住他的重量,一齐跌在地上,幸好梦虬孙和锦烟霞也朝这边过来,正好遇见。
“这是怎么一回事”锦烟霞问的早,先一步开口道。
一看见他们两个,飞渊愈发难过了起来,她有些哽咽的诉说道:“我…我也不清楚,但好像是阿觞忽然发了疯,杀了牢房的人和看守的人,我来的时候他已是神志不清,却拼了最后一丝清明封了经脉,快,快叫太医来,他伤的很重,再不救治就该迟了!”
看着满是是血的北冥觞,梦虬孙也有些慌了,刚回身却被锦烟霞摁住了,他疑惑着看向对方,却只见锦烟霞神情黯然,有些遗憾的缓缓摇了摇头,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