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是很“独”的一种职业,警惕性再差的忍者,经历过几次暗杀任务也会对身边的人提高戒心。
老爸曾经极力反对刚断nai的政纯和政秀同住,理由是这样会降低警惕性。但是那段时间妈妈的身体实在太差了,同女侍住又不合规矩,老爸自己也不打算带孩子,他于是只好妥协。
不过一个人一间房怎么就能培养戒心了?木制房屋隔音那么差,隔壁打个哈欠这边都能听到。
没错,只要是老爸的意见政纯就想杠,杠上开花。
在大名府,政纯又住上了四人寝,这次不是充分利用空间的上床下桌,而是霓虹风情的榻榻米加被褥。
清晨众人在金属敲击声中匆匆起床整理房间,收拾打扮。最先出门的是政纯,她始终记得自己忍者的身份,虽然做不到枕戈待旦,但保持着和衣而卧的习惯,飞速把被褥塞进柜子就溜了出去。
如果是平时,政纯接下来的程序应该是第一时间去找活水洗漱,然后做点练习,吃完早饭后去狗舍把阿富抱上,去主屋听顺子调遣。但她今天选择翻上房顶,回归老本行。
房间里剩下的三个人果然在交谈。
“……法子姐也说,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活,居然还不如一个抱狗的吗?”原田由里,国都某个绸缎商的三女,是负责顺子衣服的大岛法子的下属。长相很有攻击性,可能是吊梢眼的缘故。
“一想到她的薪酬居然是我的十倍,心理就完全没办法平衡。”竹下静子,武士家的长女,主管纸笔,个人能力很强。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外貌特征,是三人里最擅长化妆的。顺带一提,我的薪酬不只有你的十倍。
“大家的怨念好像集中爆发了呢。”长谷川玲,疑似和某位家老有联系,职责不明,长相甜美,有待观察。
“任谁遇到这种空降的角色都会不满吧。”
“我第一天看到她就觉得她好古怪,坐在那里简直就像个假人,那双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听说是个忍者,可能杀过人吧。”
“啊,好可怕!上野大人怎么把她安排到咱们屋里来!”
“为什么不让她跟其他忍者待在一起。”
“听说忍者内部弱rou强食很严重的,大概是怕他们杀掉她吧。”
“不能理解。”
“真可怕啊忍者。”
总而言之,每次只要是提到她的对话,最后都会拐到对忍者的偏见上去。政纯也没法理解这些用妄想出的忍者吓唬自己的普通人,她们将战力超群的忍者当作异常生物来对待,却从没想过忍者们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明明她们身边就有很多在兢兢业业工作着的忍者,为什么就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实际上是怎么做的呢?
话说回来,如果随随便便一个女侍就能发现忍者,那就说明该忍者的隐蔽工作做得不到位。这么一想现阶段忍者的形象维护真的只能靠控制舆论啊。
刚才的对话中,主要在说话的是原田和竹下两个人,长谷川几乎没有发表出于个人立场的任何意见,一直都在总结其他人的观点。这个人有点意思。
思考间政纯奔跑起来,从隐蔽处翻下屋顶融进人群里。
“听说你被孤立啦?”高个男人懒散地挡着矮个小孩的攻击,看似慢半拍,实则Jing准无比。
“呼……你这情报来源有问题,得换了。”政纯身高占劣势,盘算着怎么攻他的膝盖窝。
“啊?你和她们处得还挺好?”他直接坐下了!坐下了!?
政纯开始对着他的头发下手:“我从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就被孤立了好吗?都一个多月了你才知道啊。”
男人起身,抓住她两只手,直接把她提溜起来在半空晃荡:“我就说,日向政信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和人好好相处嘛。”
政纯眼神死:“嗯,猿飞达矢不是人。”
忍者打扮的男人脸色黑了:“小鬼,我和你爸是同辈人,说话尊重点。”
“对不起,猿飞大爷,请见谅,猿飞大爷。”
“揍你,叫叔叔。”
“我爸都五个孩子了,我弟都开始学柔拳了,猿飞叔叔你怎么还单着啊。”
虽然天天戴着面具,猿飞达矢的皮肤还是日晒导致的小麦色,此刻他的黑脸已经有点透红。
“以后别再来这儿,没人陪你练习,我回家娶媳妇去。”
“要不我把我姐介绍给你?你得对她好,要是敢欺负她,我和我俩哥哥见你一次削你一次。”
“你这孩子可长点心吧,这话让你爸听着了他能点xue点死你。”猿飞达矢第一次展开反击,政纯咬牙硬接了这一拳,双臂震得生疼。
猿飞达矢双手张开又握紧:“今天没穿护甲?那先别对练了,去做点基础的体能训练。”
他摸了摸下巴:“就……三百个俯卧撑三百个引体向上三百次往返跑吧。”
政纯挥舞着自己的小细胳膊抗议:“太多啦!你是在报复我吧!绝对是吧!”
“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