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什么意思?”
少年的惊讶与他如出一辙。
白以煦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和萧梧都有些狼狈,劫后余生的喜悦也只存在了几分钟而已,这错综复杂的案件,从今天萧梧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以煦,这个案子,你能不参与就不要参与了。”
“你知道些什么?”
对面的萧梧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整个人都有些疲惫,“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后你的身边不会再发生这些事儿了。”
“你不给我一个理由吗?”
“没有理由,我希望你就当做了一场梦,这个梦到此结束,不会再有什么多余的事扰你清静。”
“你知道于家兄弟背后的人是谁?”
萧梧在他的注视下,身体明显一僵,温柔的面容上显出了一丝的慌张,还有,厌恶?
“以煦,过两天我就回J国了,很高兴你身边有人在。”
在白以煦的印象中,萧梧一直都是这样,很温柔,不是他的绝不勉强,同样,他不想说的也绝不多说。
“你是律师,我以为你会维护正义。”
萧梧闻言,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的工作不也是为国家做事儿,为社会做贡献吗,也没见你有多爱这世间啊。”
也是。
“以煦,我们,其实更适合做朋友。”
白以煦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对于他来说,案子即使跟他有牵扯,但也没必要主动参与进去,最终结果如何,这些专业人士总会给出结论的,即使萧梧不说,他也不打算继续参与,不管这件事有没有一个合理的结果,都不是他能够干预的,能到此为止最好。
——
白以煦沉思了很久,腰上不知不觉环绕上一双有力的手臂,少年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学长,我觉得他说的对。”
莫名感觉心安,边说边抓住腰上不安分的手,“你指哪件?”
“两件说的都挺对的,你本来就不想也不应该参与到案子里来,是凶手的刻意引导才让你不得不参与,目前这件事告一段落,虽然没有抓到凶手,但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惨案,只能说是最好的结果,但同样,我依旧很心慌,没有结束,就代表可能还会继续,希望到时候我有能力护着你。”
白以煦拉开桎梏着他的双手,将少年按回被窝,“好了,不想这些了,早点休息吧。”
“学长你去干吗?”
“....上厕所。”
“一起吧。”说着就翻身下床。
白以煦:???
“躺好,不要总撩拨我。”
话音刚落,就见俞竹沥一脸的坦荡,“我没有撩拨你啊,我真的想上厕所。”
“....那你去吧。”
“学长不一起吗?”
白以煦忍着,抬眼看着这个装傻的小孩,“....你明天是不想下床了吗?”
“嘻嘻...也不是....”
话语被关门声打断,白以煦快步出门,将对方还没说出口的“不可以”关在房内,但依然没有关住少年肆无忌惮的笑声。
——
安逸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最炙热的八月,一脚踏入长街,热浪扑面而来。
公安大学的军训与普通大学的军训不一样,长达一个多月,所以刚回来没多久就开始了军训,已经接受了好几天太阳沐浴的俞竹沥,rou眼可见的肤色深了几度,比起天天坐办公室的人来说,自然早就不在乎有没有空调。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在午休的时间溜出校园,跑到隔了几条街的研究院。
白以煦接到俞竹沥的电话,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到站在外面,穿着军训服,汗流浃背的的人时,真的是哭笑不得。
俞竹沥有时候真的很神奇,他常常做些你不认同的事儿,可你却找不到理由去苛责他。
办公室门一关,白以煦瞬间被熊抱,怀里的人嘟囔着,“学长我好想你啊!”
两人在一起以来,常常都处于这种分开一段时间又见面的场景,有时间这个不可抗力在中间作祟,两人之间的相处是越来越融洽,白以煦有时候想,小孩这样,真的是把他拿的死死的,有时候常常觉得自己还处于学生时代。
“怎么溜出来的?”
“我可聪明着呢,学长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我可没有担心的意思,巴不得你被逮着。”
抱着的手臂瞬间放开,有些气愤的开口,“呵,学长你真的是....”
“嗯?”
“真的是被我带坏了。”
白以煦狡黠一笑,顺着台阶往下走,“知道就好。”
俞竹沥随手翻了翻桌上他看不懂的资料,当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在白以煦的办公桌前,“在干嘛?”
“在工作。”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