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并没有给这对新师徒多少对话的机会,猿飞安叶被找上门的老师以“还剩她最后一个了”的理由拉走,临行前蛮不情愿的对着暗部挥手告别。
温暖的光线被挡在门外,远处走廊里隐约传来“老师…下午见”的声音。
为什么会同意下来,其实暗部自己也不清楚,这种贪恋的温暖似乎在她的眸子里久久未散。
暗部的视线还停留在门口,猿飞日斩能从那眯起的眼睛里看出来,她近乎颓靡的Jing神好了不少。
嗯……怎么说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吧。
“下忍分配基本也下来了,要不要陪着老头子我去认认门。”
暗部回过神,弯腰行礼,“三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猿飞日斩打断她,随手拿起台案上已经清空的烟斗,熟练的叼在嘴里,“既然鼬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去改变所知道的,那么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而且……”
他停顿一下又继续道:“……六年了……有很多人都在想你回来。”
暗部想起离开时的雨夜追杀,垂下的眸子向上一挑,“那位大人恐怕不会。”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或者,你如果有顾虑的话,也可以考虑换个身份。”
“换个身份?”
“没错,如果你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些人。”
或者说是……某个人。
可能这才是暗部一再拒绝的真相,甚至连她自己内心都这样想。
在害怕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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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木叶是有你舍不得的人吧。”询问的人确是肯定的语气。
“……纲手大人为何这么问。”
“单凭借一点。在这半死不死的三个月时间里,你一直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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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紧攥着破旧黑袍下的软鞭,良久的沉默已经验证了猿飞日斩的猜想。
——长久行走在归途中的人,永远无法面对那些曾经义无反顾的、所抛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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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鹰在被浸润着阳光的街道上盘旋,上忍们抬起头思索了片刻,纷纷结印消失在原地。
三代目还未到场,集合完毕的指导上忍们已经开始互相慰问起来。当然,所有的话题都围绕一个。
“阿斯玛,你家那小姑娘会不会跟着你啊。”一个人笑着调侃。
“希望不会,不过也不好说。”阿斯玛呵呵一笑。
他可不会忘记满嘴芥末酱的滋味。
手臂被抻动,红向白烟散尽的地方抬了抬下颚。阿斯玛顺着方向看过去,拿着绯红书册的银发忍者靠在了一边的台案上,好像并不关注众人讨论的中心。
想起前几日家里老头在丸子店让他们看的资料,阿斯玛忍不住开口,“那个,卡卡西,今年不会还是那个标准吧?”
卡卡西会给那个孩子打不及格吗?他也不确定,但愿不会吧,即使存在着比以往更大的可能性。毕竟村民对那个孩子的印象……他在学生堆里也不大受欢迎,更不用提什么合作了。
阿斯玛常吁了口气,他们这些同期也算是为卡卡西Cao碎了心。虽然这几年的努力让他回来了几分人气,但只要看到他捧着书坐在角落里半天不翻一页的样子就觉得心酸。
黑暗的种子学会了向阳生长,最后却又坠入黑暗,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人。
一个注定永远回不来了的人。
卡卡西当然知道阿斯玛在提醒他什么,当三代光明正大的带他到那个孩子房间里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阿斯玛还在看着他。
卡卡西仰起头看着窗外不远处,昨日被那个孩子擦拭过的火影岩在阳光下亮得刺眼。他拖长了慵懒的声音开口,“嘛……是啊。”
那是老师没能教会我的东西……
我不能让诸如此类的悲剧,再在下一代孩子们身上重现。
所以我更要教会你,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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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话题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节奏,随着两声咳嗽,猿飞日斩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会议室才清静了不少。
“来吧,一起来看看你们的学生。”
水晶球里的画面是这届毕业生的教室,老师还没有进去,教室里也比较热闹——
“喂——菠萝头,你知不知道你的指导上忍是谁?”猿飞安叶今天散着头发,蓬松得活像一颗炸毛狮子头。
“这种事,无所谓的。”
梳着菠萝头样式朝天辫的少年把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偏过头看向对正在吃薯片的男孩,“是吧,丁次。”
“只要和鹿丸在一组就行。”丁次专注的目光只在薯片身上,引起猿飞安叶一阵鄙夷。
她抬起头,眨巴着骄傲的小眼神,“我就知道,我的指导上忍可是火影大人身边的暗部,是村内最厉害的忍者。”
她说话的内容并没有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