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步早早起身,本来想一人前去,不料两个小家伙神出鬼没地出现了。
拂瑕“肯定又是我冲动行事,才把他害了,对吧?”
“你不是被抓进来的吧?”少年明知故问的语气中有小小的好奇和兴奋。
拂瑕不耐烦地点点头。担心失言,悬雪还是决定不多说话,也点了头。
阳步忙问他:“这次是为师疏忽。悬雪呢?”然后才想起来探查拂瑕有无受伤。
悬雪看着墓碑发愣,喃喃道:“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一开始好像有点抗拒和别人相处。我却总觉得他明明和我们一般大,不该如此,想接近他,改变他。可能是我错了。”
“就是这里。”拂瑕的漠然转为焦急,“他怎么不在?我让他在这等我的。”
悬雪问:“要不我们在这里等他?”
拂瑕往里张望,说:“我好像看到他进去了。他的灵力也是白色的?”
阳步也不知该说什么,“说不定他那天不在家呢。这也怪不得你。”
“原来你还知道反思?”
悬雪忙答道:“我们宗的苍休,是师公的弟子。”
拂瑕找了他半天,早就不耐烦了,躲开他的手,带着他往标记处走,讥讽地说:“如果不是你临时起意,恐怕又要怪到我头上来吧?”
拂瑕正是为此而来,板着脸应道:“我可以。”
到了岔路口,依照经验,阳步本想选择看似危险的那条,可他不能拿弟子的性命冒险,正思索着用什么借口打发他们回去,远处出现了一个令他头疼无比的熟悉身影。
风不大,忽然有叶子无端落在悬雪肩头。阳步眯着眼,隔空帮他拂开了。
为何每次都如此?
“他和我进了同一个地方,但只有他出不来了,你信不信?”拂瑕不耐烦道。
阳步一拳轰在上面,“混账玩意儿,回去我一定要禁闭他几个月!”
阳步不想与他拌嘴,说:“书上记载只有灵才有结界能力,难道真被这群妖捉住了?但为什么会牵扯到悬雪?”
悬雪是因为听到孩童的声音离开原地的。他屏息前行,可一路竟没遇到一个妖魔。不久便看到一地似是熟睡的少年,有一两个还在梦呓,他就是闻此而来。他蹲下来查看离他最近的一个,呼吸和心跳都正常,不由松一口气。不远处有一个少年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但他的眼睛没有惺忪的感觉。
拂瑕不是喜欢等待的人,但在多次吃亏后,他犹豫了。可残妖没有给他机会,把他们逼进未知的入口。
阳步意识到自己口快,耐下心问道:“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次是怎么回事?”
迟到的答案,他宁可不要。如果注定要失望,他宁可没有期望。
阳步挑眉,“这是什么话?”
阳步隔空感受了一下,外放的灵力触“墙”即散。他咬牙道:“不行,我和他的灵力属性也不同。”阳步转过头看一直沉默的人,却发现他也不见了。
悬雪坐在他身侧,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我和同伴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他们一会儿就到了,别怕。”暗中警惕着周围有无异动。
他们先走入一片密林,等树木变稀疏,才看清周围红黑的洞壁,路也开始变窄,崎岖。第一次偷袭得手后,妖群再占不着便宜,接连败退,残存的少数最后隐于暗中。
“我要是他,遇到你都觉得走运了。不用想那么多。走吧。”
“我知道就不会来找你了。”
拂瑕冷笑一声,不再与他争执。
“怎么可能?这破结界还能黑白不分?”阳步气急败坏地再一剑劈下,仍是徒劳。
待他们远去,倚坐在树上的人跃到地面,触碰自己刚划上去的那一横,半响,石碑化为粉末。
“今日要入魔窟,环境险恶,你们留下。”
少年无畏地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不怕。你还记
拂瑕耸肩。
许久,气喘吁吁的拂瑕终于找到了阳步,阳步身边带着他们看到那个的黑衣男子。
阳步质疑道:“这怎么可能?难道是结界?”
家父的事连累的……”悬雪长叹。
悬雪犹豫道:“我们会小心的。”拂瑕难得愿意出来,他不得不小小的忤逆一下师尊。
不久,他们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
莫非那小子叛变了?!
拂瑕别过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蒙在鼓里的外人,一无所知。
那人入宗的第二天他就知晓了,只不过不愿再去接触。
他咬牙道:“任务有变。你们原路返回,或在此等候。”说罢迅速飞身上前,一路机关埋伏于他丝毫无阻。
阳步微微挑眉,到底松了口,“去了就别想着单独行事,性命攸关,不容一丝马虎。”
拂瑕疑惑道:“那是谁?”
看不到阳步的背影后,他们转身,却发现来路和另一条路看上去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