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李文涛一边咀嚼,一边观察对面正往嘴里扒拉青菜跟米饭的阮玉。
好像只是做了一顿饭的功夫,面前的少年就活泼起来了。
“对了,你刚才说你叫阮玉,是这个阮咸的阮,玉石的玉吗?”
李文涛咽下口中的饭菜问少年。
阮玉哪里知道这个阮是哪个字,他之所以说自己叫软玉,不过是因为早上李文涛对他说了一句“跟块儿软玉似的”罢了。
这会儿只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胡乱点头称是。
“饭菜还合胃口吗?”
李文涛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阮玉,盛了一碗鱼汤递给对方。
“慢点吃,别噎着了。”
阮玉一听这个更加欲哭无泪,谁知道一向只吃根jing汁ye的自己,竟然头一次吃人类的饭菜就被俘虏了呢,感觉以前的蜗生都白费了,寡淡的菜jing汁ye跟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身体,吃了人类的饭菜会不会死……·
但是真得太好吃了,先吃了再说吧。
“嗝~”吃太饱了,没忍住打了个嗝,阮玉手忙脚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羞赫得满脸通红。
天下做饭的人,都乐意看吃饭的人把自己的做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李文涛也一样。
他手脚轻快地收拾碗筷,相比阮玉暗了一点的肤色,在阳光下看起来俊郎又亲切。
阮玉看着李文涛脸上愉快的神情,慢慢放下了遮住口脸的手。
虽然很想帮忙洗碗,但是才迈步到灶房门口,阮玉就被李文涛一句“去院里歇着吧”给打发了。
阮玉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李文涛的院子。
这个院子看起来开阔平整,左边有一块地上铺着一角席子,上面晾晒着一些东西,阮玉不懂,可能是李文涛说的药草吧。
右边高低错落地放着几排架子,上面架着好多笸箩,应该就是像吃饭前李文涛做得那样,上面晾晒的也是药材。
距离院门前面还有很大一块空地,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这个李大夫的家还挺大的嘛。
至于卧房,虽然农户之家大多布置简单,但是可能因为李文涛是个读书人,屋里像是凭空多了一丝书卷气,但看书架格子,桌椅床榻,又能感觉出一些男子的飒爽气息。
李文涛从小喜洁,还专门在屋内格出了一间屋子做净房,里头浴桶之类的物品也算齐全。
看来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呢。
阮玉靠在净房门前打量着这个屋子。
“是不是想洗澡?昨晚你晕倒在灶房里,今日确实得洗一洗,不过这个时辰还有些早,等晚间我烧了热水你再洗?”
李文涛忙完灶房的事情,打算整理一下弓箭物品,明天好上山采药,顺便猎些兔子,山鸡什么的,给阮玉补补身体。
虽然他打猎不如他爹,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又生在山脚下,打几个个头小的猎物还是很轻省的。
阮玉摇摇头,走到李文涛面前有点不知所措。
“那要不要睡会儿?我看你面色还是略有些苍白。”
阮玉此时正在纠结,该如何称呼李文涛,直呼姓名的话,毕竟李文涛收留了他,与他而言,也算是他的恩公了,这样略有些不妥。
要是去其姓,好像也不对。
忽然想到上午在街上,邻里小孩子对李文涛的称呼,阮玉抬眼偷觑着李文涛的脸色,试探着开了口。
“文,文涛哥哥,我……”
“咳!咳咳咳~”
阮玉才开了口,李文涛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文涛哥哥,平日里村里的孩子们也没少这样叫他,但不知为何,这个称呼从阮玉嘴里吐出来,就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这感觉李文涛也说不清,但看着阮玉这张脸,李文涛无来由的,心头有点痒痒的。
李文涛伸手在自己胸口挠了挠,一张俊脸有点泛红。
“这,呃,你称呼我文涛哥就行了。以后日子还长,不用这么生分。”
其实阮玉乍一开口,自己也有点别扭,听见李文涛这么一说,自己也轻松很多。
“文涛哥,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我好似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阮玉知道骗人不对,但是他哪里敢告诉李文涛,自己是个蜗牛变得的。
前天晚上它们一群老朋友夜谈,还聊起许多年前隔壁一只锦鸡成Jing以后嫁给了一个人,结果有一日憋不住变回鸡身回山里活泛身子骨儿,一时不慎竟然被自己的夫婿当做猎物一箭射死,最后炖了做汤的故事呢。
阮玉实在是怕。
李文涛听了却皱起了眉头,老秀才曾说过,但凡一个人不记前事了,多半是脑后受了重击,或是受了很大刺激,才会如此。
不知阮玉是哪一种?
李文涛抓起阮玉的胳膊,慎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