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涯!”百里安被他压着脸贴在他胸膛,他不放她推不开他,“你放开!”
轩辕涯箍着人握拳压唇,忍下咳嗽顺带咽下了血腥,“朕该杀了你。”不该抱着。
百里安被勒的喘不上气,听他开口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再勒会就断气了!”
“哼!”轩辕涯忽的把她丢出怀里,下床就走。
百里安被砸的头晕眼花,却利落翻身下床推他坐在床上,晃着视线,“我走。”她该找刘太医问问。
轩辕涯眯眼看她捂着受伤的手,衣衫不整赤着脚摇摇晃晃的跌倒,后脑砸在地上晕了过去。
“咳咳咳!”轩辕涯咳出了血,他丢她出怀她就该晕的。
侍女随着刘太医进房,轩辕涯正坐在床榻,而百里安被他从头到脚盖在外袍下,侍女一惊,以为人已经去世,欲把人清走。
轩辕涯伸色一沉眉眼一压,满殿的人瞬间全当看不见百里安。
“皇,皇上,咯出血迹色鲜红带乌,该是郁结缓散之故,往后禁动气动怒,饮食应清淡。”刘太医号脉微微点了头,低侧眼看了眼侧躺地铺的人形,这姑娘不仅同娘娘样貌一模一样,连性子也无太大差异,甚好,甚好,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只需他多多开解这姑娘,皇上总会好起来了的。
轩辕涯站在房门口,侍女低头犹豫的将钥匙奉上,皇上果然伸手将钥匙拿上,带走了。。。
地上躺着的那位公子还好吗?
“皇上,这无欢公子是整一月前,被渔夫清醒着从漠河里打捞起的,那几人误以为他是女子,欲行不轨之事,无欢公子颇有身手三下便将这三人打昏,还拿走了一百两银票。
之后在怀悦茶楼写书为计,半月前,那三位渔父找上了门讨钱,却被无欢公子从头至尾沉默的打到重伤。
此外并未有接触其他人。昨日背琴上街,被陈太守一个远房亲戚误以为是戏子,而被戏之。”梁从皱了眉。
“再此前查不到半点关于无欢公子的消息。”梁从眉头再又皱紧,“这无欢公子沉默寡言到从不主动讲话,别人问也难得他回的,且性子差极,昨日那男子也只搭上他手付,却被他扭伤手筋,若不是周边行人过多,他那手该是折了。
且,皇上圣撵至前拒跪,兵官横刀折膝,这无欢公子竟立琴而挡,蹲下也只是收他书稿并未行礼!”昨日轿撵行至内院,今日却闻皇上与他同榻还是抱进去的。梁从内心焦急面上也忍不住偷偷抬头瞧人。这若是传回朝堂可怎么办才好!
“都杀了,再查。”轩辕涯眉眼一压,有些止不住怒气。
梁从一愣,“皇上?”
轩辕涯眉眼一侧,梁从应是。
地上躺着的那位姑娘悠悠转醒,百里安打了个喷嚏,皱着眉茫然的抬头,看清熟悉的装潢低了眼,看着这外袍,百里安愤恨的扯开一丢。看着她被撕碎的衣裳,百里安默默扯回来披上。
找了一圈竟然一件她的衣裳都不见了!百里安嘭的推到了柜子,不气!不气!她才不在乎!
鞋子也没有!百里安没忍住又推到了个柜子,这个房里有她存在的痕迹就她自己!现今自己算个什么!
百里安猛地折身推门,却推不动!上了锁!
“公,公子,你莫闹了。”门外守着的侍女沉声开口,脸一侧另一侍女哒哒跑了。
“呵。。。”百里安低头嗤笑,折身砸了古董架子,挑了根顺手的捅破了窗子,却撬不动。
百里安受伤的手立在腹前,将断脚固定在窗上,拖了被搁在一旁的盛皿架猛地一砸断木,窗子被破出一个大洞,百里安只手拿棍砸开断口,她又砸不开。
“哼、”百里安折身拽了床上席被垫上,踩着倒地的四方架弯身出了窗子。
这是侧院的芍药园,开得很好,很美,却看得她刺眼,百里安赤脚踩在被角上,身上披着的外袍很宽很长。
一扯外袍扫了地上木屑,百里安踩着步子走近艳红的花朵。
“不采!”记忆冒出头,百里安将那句未回的话续上,伸手折断了一朵。
“无欢。”轩辕涯怒气积攒,视线从作案现场转到折花的人身上。
百里安猛地侧头看他,眼眶通红无泪忍得红了眼眸,脸色又冷又怒,百里安踩着步子靠近他,将花丢在轩辕涯怀里,“我们完了。”声音自肺腑,爱而生恨。
轩辕涯沉下双眸,踏着步子靠近她,百里安止着欲退的步子,冷脸看他。
虚张声势她碰巧很会。
轩辕涯抬手对她后劲一砸,百里安脑袋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还是安静些好,这个目光不好,比停不下哭泣还不好。
轩辕涯抱住人,百里安手上的伤口已经挣开,血透红了纱布,他挑刺时,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心脏揪成一团。
她应该乖,轩辕涯微微皱眉,又不那么乖,不能像适才。轩辕涯遮她闭着的眼。
轩辕涯抱着人,心安又觉不好受,但是,比怀里没人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