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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毛从我背后窜出来,对金焰清说:“太凶残了,魏砸都走不了路了!”
我点头,“是啊,也是头一回。本来不知道场面是这样,所以没准备。被他们好多人对我一个……哎哎哎金焰清你干嘛去啊?”
“他干嘛去啊?”我问四毛。
四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又问他:“金焰清怎么会在这儿?”
四毛双手一交叉横在胸前,“我叫他来的呗。”
“我看你明儿改名叫雪姨得了,Yin谋诡计那么多,你到底怎么和他说的啊?”
四毛一派得意:“没说啥,就说你陪人吃饭,有个人垂涎你的美色。把你灌得不省人事。把你害得进了医院。我说错了吗?”
我脑袋上青筋直蹦,一把薅住四毛的四根毛:“明儿回小学补课,学学怎么总结段落大意!!”
我撒开丫子狂追金焰清,边追边喊:“站住!误会!快站住!哇呀——”
我本来刚洗胃做胃镜,整个人脚底打飘。一个不当心摔了个狗啃屎。
金焰清听见动静,回头看我,迟疑了两秒,朝我狂奔而来。
太好了,我要对他解释清楚一切。
“四毛会照顾你,我去去就回。等我!还有,我……”
“你……?”我还等着他说下去,只听“嗖”一声,金焰清像支箭一样离弦而去。
我大梦初醒,狂喊:“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我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瞎扑腾,四毛慢腾腾走过来悠悠说:“还喊呢,人都奔出十八里地了。”
“狗四毛!”我揪着他领子,把他拽着与我视线平齐,“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我我我我承认我确实说的简略了一点,可我也没料到金焰清他脑洞能那么大啊啊啊啊……救命啊,喘不过气了……”
“快给他打电话!你电话也给我!”我把四毛按在地上,浑身搜他的手机。
两个电话同时给金焰清拨过去。
都没打通。
“你两个手机一起给他打,当然打不通哇。”四毛鼻青脸肿,身上的薄羽绒服被刮破了,破败地往外露着羽绒,“你有没有常……,哎哟我去我就知道这里面是撸鸡毛掸子上的毛充的,我说怎么总闻着有股味儿哎哎哎你去哪儿……”
“我踏马怎么知道去哪儿,金焰清去哪儿我去哪儿!”
“金焰清去哪儿了?”
“我踏马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狂躁MAX了。折腾了一圈,还是回到剧组所在的酒店。
还没走到近前,就远远看到红蓝交替闪烁的警灯划破夜空。犬吠声不绝于耳,对讲机沙沙电流透出焦灼讯息。防爆警||察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和头盔严阵以待。
我顿觉天塌地陷一阵晕眩,四毛也吓完犊子了,“这这这……什么情况……”
“金焰清要是出事我绝不饶你!”我一字一顿对他说。
“警|察同志,里面怎么了?”我问一个正在拉警戒线的警|察。
“难说。”
我:……
四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暴力伤人事件啊?”
我瞪了四毛一眼。
“暴力伤人?他还敢暴力伤人?警犬上去咔咔啃他狗|日的!”
我腿一软往地上栽去。
“哟您怎么了啊?不用害怕哈,您看我们这么多兄弟呢,那孙子兹要敢冒个头,我们一人一枪一准儿给他突突成筛子呵呵呵……”
“呀呀呀呀魏砸你怎么了,怎么翻白眼儿了……”
我气若游丝地拉着警|察胳膊哭:“他长那么好看,你忍心突突他?他那张脸百年之后将是世界文化遗产你知道吗?”
“就那麻麻癞癞的还世界文化遗产?小伙子我看你长得不错怎么欣赏水平这么猎奇呢?”
“你说我丑可以,说我对象丑不行!你才麻麻癞癞,你才猎……”
四毛上手捏住我嘴,“警官同志,您说的是谁啊?那人犯事儿了?是打架斗殴还是怎么了?”
“害!您可真幽默,打架斗殴犯得着用这阵仗?”警|察哂笑一声,“是禁毒支队多年追查的一名毒|贩冒头了,现在就在酒店里。听说挟持了人质,还持有武器。”
人质!
我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金焰清那个热血狗头,狗脾气一上来,会不会找歹徒拼命哇!
“不过你们说打架倒有。听说就是因为两人打架把个花瓶打碎了,才露出了里面藏匿的毒|品。”
“各方面注意,各方面注意……”对讲机里的人声伴随着沙沙电流传出,那名警|察立马正色,手一扬制止了我和四毛的唠嗑,只听对讲机里接着说道,“目标嫌疑人挟持人质走出酒店。重复,目标嫌疑人挟持人质走出酒店。”
酒店四下里低低沉沉,警灯也停止闪烁,周围的气氛凝重而紧张,像战场的埋伏。
少顷,对讲机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