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金博士刚刚关上房门,转身就看着芙蕾雅挂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他门前。
“你干嘛?”厄斯金博士瞥了眼她身后藏着的东西,惊讶挑眉道,“哟?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芙蕾雅讪讪地拿出藏在身后的名贵洋酒,笑得狗腿,“我这不是看您工作了一天,累了嘛。”
“少来这套,你就直接说吧,你想要干什么?”厄斯金博士毫不留情地拆穿芙蕾雅的客套话,接过酒瓶细细打量着问道。
哟,还真是瓶好酒。
但就瞧这丫头铁公鸡一个的样子,估计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出如此手笔,厄斯金想着。
“害,瞧您说的,我哪那么现实。”芙蕾雅又客套了一句。
厄斯金博士也不接话,就让她一个人静静的客套尴尬着。
芙蕾雅抽抽嘴角,这老头儿真记仇,就一年多在研究团队挂名拿工资不干活,结果就这样对她…好吧,听起来是挺过分的了。
“就是希望您陪史蒂夫聊聊天,毕竟他明天就要进行血清实验了,我怕他心理压力过大。”芙蕾雅开口道。
“聊天这种事,情侣之间不是更好吗?怎么要我去?”厄斯金博士有些疑惑,他不太懂芙蕾雅怎么想到让他去和史蒂夫聊聊。
芙蕾雅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要是我去安慰他,他肯定强装淡定,什么都不跟我说,去了还不如不去呢。”
厄斯金博士想了想在理,就点头答应了,刚拿着酒走出去几步,突然又被芙蕾雅叫住。
“明天的实验…”她的声音传了过来,厄斯金博士转身却看到芙蕾雅依旧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声音里带着犹豫和担心。
两人就站在那里,半晌未动。
厄斯金博士认为她忧心自己男朋友,所以他走过去,从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手突然被芙蕾雅抓住,“明天的实验必须完成,就算史蒂夫承受不住,也必须完成。”
厄斯金依旧看不见芙蕾雅的表情,他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他被握着的手那里传来,寒气逼人、朔风砭骨。
她真是个让人看不懂的人。
厄斯金博士见过她疲惫不堪只为救助一个支付不起资料费的孤寡老者,见过她面红耳赤地怒骂陪妻子做流产手术的丈夫,见过她古灵Jing怪做鬼脸安慰害怕打针的小屁孩…
而这样温柔的她,此时此刻却做着无比残忍的事,以至于厄斯金博士总想为她找个借口,以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之类的替她开脱。
但总归是温柔刀,刀刀割人命,希望史蒂夫熬得住吧。
厄斯金博士的手覆上芙蕾雅的手拍了拍,表示他明白了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银白色保护板铺满了整个实验室,透露着冰凉的不解人意,微笑的芙蕾雅穿着洁白的职业服等在通道的入口。
“你来啦!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芙蕾雅迎了上去,换来卡特特工搭着她的肩膀,故作头疼。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听你小男友讲了一路的爱情故事。”说着,卡特特工假笑完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芙蕾雅转头瞥了眼跟在卡特特工身后的‘罪魁祸首’史蒂夫,而史蒂夫无辜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就只是平常聊聊天,况且都是卡特特工自己要问的。
芙蕾雅辗转媚眼,羞赧道,“好啦,你们都赶紧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们。”
刚进门,史蒂夫就看见乌泱泱的人群分散在一个偌大的地下实验室里,忙前忙后却秩序谨然,他紧张的手不自觉的握拳,手指指甲掐进掌心,微微发疼。
这地方让人毛骨悚然,这是史蒂夫的第一印象。
转而手上传来温热的体温,史蒂夫转头发现那体温的主人,芙蕾雅不动声色地牵起史蒂夫的手,软软的指腹来回扫过他掌心泛红的指甲痕迹,像是心疼又像鼓励。
史蒂夫深呼吸口气,从新获得了勇气,捏捏芙蕾雅的手,以示他准备好了。
史蒂夫被芙蕾雅带到了实验室的中心,而作为非实验人员的卡特特工留在了楼上观察室。
“脱掉衬衫领带,摘掉帽子。”厄斯金一阵简单的寒暄后对史蒂夫说。
芙蕾雅接过史蒂夫脱下的衣物,将它们叠好放在工作台的手边。
再走回仪器旁时,看着史蒂夫已经躺在硕大的仪器中,甚至腰间的固定带都需要调至最小格才能将他绑住。
“那酒有没有给我留?”史蒂夫故作轻松的问厄斯金博士。
厄斯金博士转头看了眼芙蕾雅脸上标准的假笑,讪讪地回头,“没留多少,不好意思,下次吧。”
“你要是想喝酒啊,今天过完,以后就都可以喝了。”芙蕾雅慢慢走了过来。
想着自从1930年他们认识到如今也有14年多了,14年里她为了完成治愈史蒂夫疾病的任务,就以各种理由不让他碰酒Jing,因为怕和药物起冲突,也怕耽误了任务进度。
昨天她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