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勋醒来时,看到了泪流满面的白敬亭坐着呆呆的看着天空。
来者是被吓到了,连忙跑过去用衣袖抹去他脸上的眼泪,抬头便看到白敬亭清澈如水的眼眸,仔细看像有无数蝴蝶在里扑哧翅膀。
“咋了小白,怎么一大早的就这样啊。”
白敬亭从朦胧的眼中看清楚了来人,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猛的把魏大勋抱入怀里。魏大勋只好拍拍他的背,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白敬亭才松开环抱着他的手,对上了魏大勋的眼眸。
“抱歉,失态了…”
声音轻到好像羽毛划过魏大勋的心脏,痒痒的,他把白敬亭的眼泪都从脸上擦干净,捏了捏白皙的脸。
“不会还在担心今晚的事儿吧,他不敢对哥怎么样,怎么说也是名人的儿子,他能把哥咋样呢?小白,我看你就先去吃个早饭,再好好打理一下,下午咱去买点东西逛逛街,晚上再好好对付那个贱兮兮的国师就好了。行了行了,别哭了,去,吃点东西,我跟你说咱家的东西都是上等品,别地儿都找不着的…”
把白敬亭拉起来,半推半拉的让他吃了早饭,又把他摁着睡了一觉,午后俩人出门买了点东西,夜幕便降临了。
饭桌上魏家的族长看着心大的儿子叹了口气,千叮嘱万嘱咐一定不能说错话,魏大勋觉得这些话都已经让耳朵磨出茧了,只好随意应付两声过去了。
“少爷,车马已经在门口备好了。”
“嗯,走吧。”
魏大勋将白敬亭扶上轿子,前往刘府。
两人随着轿子颠着,魏大勋时不时瞥一眼白敬亭,见后者眉头还是紧锁着,叹了口气,把手伸过去搭在他的手上。
白敬亭感觉到一张大手覆上来,还趁机捏了捏,他抬头对上了魏大勋的笑眼,两人一笑一忧,对视许久,终究还是被魏大勋的笑感染,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点。
车程不算太久,魏家仆人向门卫报了来人,便让两人进门了。
院内种有竹枝,与国师平日里jian诈的气质倒是不同,颇有几番清平感。竹外传来几声鸟啼,微弱灯光照着前面几个黑色的影子。
“魏公子,许久不见了。”
站在两黑影中间挺拔的背影转过头来,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微笑,抬眼看了来者,虽说嘴上念着魏公子的名,而眼神却一直盯着他后面的人。
“见过刘国师。”
魏大勋拱拱手,注意到目光后稍微用身体挡了挡背后的人,盯着刘昊然。
“进屋说吧,魏公子。”
刘昊然径直进入了房屋之内,丝毫没有来者是客的意思。门外的两人只好跟着他走进屋内。
白敬亭正想进门,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白公子,国师说,只允许魏公子入内。”
听者抬眼看了屋内饮茶的刘昊然,又看了眼魏大勋,见后者给他个不必担心的眼神,只好咽下这口气,一甩袖子,退出去了。
侍卫将门关上,待刘昊然将一杯热茶吹凉后饮下,才开口第一句话。
“你明白,此次我找你何事?”
魏大勋挑了挑眉,看了对面一眼。
“国师,有事就直说吧,这屋就咱俩,还卖什么关子呢?”
听后,刘昊然冷笑一声,放下了在外儒雅Jing明的样子,转而从他眼里升起了Yin霾,手上把玩着瓷杯。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与你废话。交战在即,听闻魏商人的独子,不喜文书,舞剑却是有一把好手。士兵虽已聚齐,但若赫赫有名的魏家,现在愿让万千宠爱的亲生儿子出征,便能大大鼓舞士气,平稳士兵们不安定的心情。毕竟,魏商人可是愿意将唯一的继承人托出,作为带领军队走向胜利的将军。”
刘昊然又像玩腻了手上的瓷杯,起身绕着魏大勋边走边说:
“此话有理,那国师,说服魏商的事便交给你,事成,便宣入宫。”
语闭,刘昊然俯身在魏大勋耳边轻轻说到:
“臣遵旨。”
说完,起身走到魏大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这个让他远离所爱,孤身一人的始作俑者。
门外的白敬亭此刻想着刘昊然的性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魏大勋的安全在刘府肯定能得到保障,就怕事后。等事情平息,再与刘昊然详谈他们之间的事情。
而刘昊然的心里,却是想要在不久后,让白敬亭亲眼看着,他的爱人,战死沙场。
选择交战那天,是魏大勋二十岁生辰。
“我不会去的。”
“这是圣旨。你知道,违抗圣旨的后果吗?”
魏大勋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低着头不让自己看向刘昊然。
后者却扳着他的下巴,强行与之对视。
两人对视良久,魏大勋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怒气,挥拳向刘昊然砸去。
刘昊然被突如其来的一拳吓了一跳,冲击力让人带茶桌都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