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官哲这头蛮牛,一直在我这块可怜的荒地上野蛮地耕作到我累晕过去。
大概我昏睡过去不久官哲也就停止了他畜牲的行为,我才得以幸免于又被这家伙给做醒。
第二天醒来,我整个人腰酸背痛的,头脑也昏昏沉沉地直发疼,意识刚苏醒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啧啧啧,太惨了,做你官哲的人真的……啧啧啧,我都看不下去了……澜儿这辈子啊……呜呜呜……”
我幽怨地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像是哭丧一般的sao包医生,哑着嗓子道:“闭嘴,老子没死。”
“呀,澜儿你还好吗?”穆旭航一脸关切地迎了上来。
我瞟了一眼他身后默默站着的官哲,又故意压了一下嗓子,让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沙哑凄惨:“挺好的……除了咳咳,嗓子有点哑咳咳咳!头有点疼,腰酸背痛脚抽筋根本起不来床,其他的,都挺好的……”
穆旭航又一阵咋舌感叹,摇头扼腕的,我万分配合柔弱地咳着,咳到最后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官哲的脸色逐渐变白,眉头皱得逐渐由“一”字变成了倒“八”字的时候,才终于停止了对我喉咙的折磨。
说到后面,穆旭航就伸了手过来,一副要掀我被子的势头:“让我看看,身上伤得怎么样了。”
然而还不等我出言制止,官哲就脸色不善地抓住了穆旭航的手腕:“别碰。”
“不看看我怎么了解病情啊?上次不也……”穆旭航仿佛根本没看到官哲那越来越Yin沉仿佛要的的脸色,依旧吊儿郎当地甩开官哲的手想继续刚才的动作。
所以我估计官哲上一次就想灭你了。
“额,不用,我真没啥事。头疼可能是昨晚头发没干就睡了,还有就是有点腰酸背痛,你随便拿点涂涂抹抹的药就行了。”我适时的插/进了话来。
穆旭航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瞅了官哲一眼,最后妥协道:“行,但还是得量一下/体温。”
我点了点头,待量完体温,体温计显示正常,穆旭航简单给我开了几副外用药就要走。
我对上了官哲投来的目光,他手里提着一小袋子药膏,有些担忧地望着我:“对不起,我下次……”
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不离开,这种事之后依旧无法避免。
我一向随遇而安惯了,从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只要过得不算难受,那就是我想要的日子了。
但对于官哲这一件事,我逃离的意愿却好像越来越强烈。
可能我心里越来越清楚,我们之间的开始就是个错误。
跟他在一起,不过是误人子弟。
“等等,穆医生,我还有一些关于女性的比较隐私的医学问题想请教你。”我撇开了落在官哲身上的目光,咬重了最后几个字的音,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穆旭航。
穆旭航看了看我,疑惑地张嘴想说什么,但一看疯狂抽搐的眼角又闭上了嘴,恍然大悟地应道:“好,既然比较隐私,官哲那就先回避一些吧。”
官哲没答应,反而看向了我。
我有些奇怪,虽然我并不觉得官哲会是在征求我意见,平时大多数时候他也是较为强势的一方。
我看了看他,官哲没动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最终我还是朝他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
官哲收回了目光,眼眸垂下的那一刹我好像看到了一点落寞。
官哲出去的时候还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轻轻的一声关门声便作为了这场话题的开场白,我开门见山道:“我想离婚。”
“?”穆旭航估计是经过了我性别的冲击,现在对于我说的话反应可以称得上平静,“哦,民政局放假没?”
“……问题是我现在怎么离!”我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肩膀,然后抬起了我的左手,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昨晚留下的手铐印。
很好,白里透红,红里透紫。
“现在离可能有点不靠谱,民政局好像已经……”穆旭航看到我的伤痕后挑了挑眉,边说着还边伸出手,想碰碰那道红痕。
“把嘴给我闭上,听我说。”我拍掉他的手,牵扯到身上的肌rou有点酸痛,“我过几天打算去做个孕前检查。官家不就为了传宗接代才赶了我这么个儿媳妇上来吗,我想要离婚肯定不能表明自己的性别,那我就需要伪造个不孕不育的检查报告……”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穆旭航连忙摇头拒绝,随便往后退了一步,“我是有医德的,而且我不管妇产。”
“……”你要有医德就先把你那扣子都快开到胸口的衬衫扣上。
“……那你有没有什么医德没有那么好,又管妇产的朋友?”我努力压住了那个即将翻出去的白眼,换成装着星星点点希翼的眼神望着穆旭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