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拂过微凉的风,谁经过路边热火朝天的小摊,闻到那rou香四溢的味道,都不免发馋。
肖战去点吃的,王一博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坐下,抬头一找,那人正和在忙活的老板聊得起兴。
周围环绕着嘈杂的谈笑声与啤酒罐的碰撞声,王一博隔着升腾的热气看过去,近处的人脸变得模糊,但他站在那的一个侧影也能干净得让人很快就认出来。
不知怎的王一博就想到了以前见过的一幅画。
肖战拿了两罐啤酒回来,哐地往桌上一放,他的思绪突然被拉回来。
“能吃辣吗?”
王一博想起过几天还有个要用嗓子的事:“还行,太上火的可能吃不了。”他见肖战已经拉开了一个吊环,提醒说,“你前两天不是才刚喝多了?”
“吃烤串这个下火,就一罐,还是啤酒。”肖战将拉开的那罐推过去,瞧了眼他挺水嫩的脸,故意说,“对了,你成年没?未成年可不能喝酒。”
王一博挑眉,找准了痛处回击:“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就是在酒吧?”
肖战本能地回想起当晚的情形,一时无言以对,心说怎么给自己挖坑了。
对面那人看他吃了个瘪,心里暗爽,脸上不自觉地就笑出了一对小括号。
这会儿菜也上来了,盘子里的rou串搁成了小山似的一摞,浓郁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窜,旁边还有一碟锡纸包着的烤鱼和娃娃菜。
“还有两份牛杂丸子,边吃边等。”肖战把两边的袖子往上一撸,热情地招呼着,“那边辣,这边不辣。”他边说边把盘子转了个向,让rou串上没撒辣椒粉的那头向着王一博。
王一博看他吃辣吃得起劲,叛逆地拿起辣串咬了一口:“……”
他感觉嘴里马上跟要烧着一样,那头肖战倒是一脸轻松嚼吧着rou,还嫌味道不大够。
王一博含口啤酒把辣味压了下去,有点不甘心地问:“你这么能吃辣啊?”
肖战砸了下嘴,云淡风轻地说:“其实这真没什么,在我老家那边吃辣才有劲。”
“…你是哪里人?”
“重庆啊。”肖战马上开了话闸,跟他介绍起那边的美食来,“哎你有没有吃过重庆的麻辣烫,也是用竹签串起来再放锅里涮熟…那可都是红汤,看上去就特别辣,经常吃得我流眼泪。”
他嘴上这么说,一对眼尾上挑,好像也被辣得有些泛红,清俊的脸蒙在蒸腾起来的热雾里,也沾染了几分烟火气。
王一博没去过重庆,但他能联想到咕噜冒泡的火锅上还飘着一层红油的画面,足以让他这耐辣水平还处于入门级别的人望而却步,他极小幅度地撇了下嘴,认命地夹起一块烤鱼放进嘴里。
两人自顾自吃了一会儿,肖战见氛围实在安静,没忍住又起了个话头:“说真的,你多大了?还在上学吧?”
“嗯,大三。”
肖战一脸了然地点头:“那你在哪读书?”
“P大。”
肖战的目光因为这个回答惊喜地闪烁了一下。
“我也是P大毕业的!缘分啊!”
那个“相逢即是缘分”的表情包在王一博眼前一闪而过。
“挺巧。”他点头应和。
肖战心里真的有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于是挑了好几串模样上佳的烤串递过去,顺带还改了个称呼:“来,学弟,多吃点,学长管够。”
“…谢谢学长。”
“哎,你是不是学艺术的?”
“为什么这样问?”
肖战一脸笃定:“你这么会穿衣服,审美又不错,而且这气质…就很像个艺术生。”
依照目前了解到的着装风格,他完全有理由推测王一博是学声乐的,像乐队里的吉他手或者键盘手,不过单听这音色,也排除不了他唱歌在行的可能性。
王一博对类似的猜想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谈到这个话题,说他是艺术生的占了绝大多数,还将他主修的内容分了好几类,什么唱歌,跳舞,乐器…甚至还有半点不沾边的绘画。
比如之前有个声称对他一见钟情的学妹连他具体在哪个专业都没搞清楚,单凭直觉去画室蹲了他一个星期,结果自然是没蹲到,最后还恼羞成怒地和人吐槽说他老逃课。
简而言之他总在被塑造一个技多不压身的才子转世形象。
“不是。”他看着烤串上发散的热气,轻描淡写地说,“我学金融。”
金融?!肖战眉心跳了一下,他怎样也无法将眼前这纯良无害的小帅哥和那些Jing明世故的商界Jing英联系起来。
“还…真没猜到。”
“我也是。”
他不解地看了眼王一博,那人正好低头,嘴里很慢很细地咀嚼着,这三个字仿佛只是不经意间吐露出来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好像不合时宜,毕竟此后王一博没再说过什么话。
两人默契地将全身心都投入到美食中,肖战见他向那份丸子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