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宵洗完澡休息了会儿,就到零点了。祁丘山坐在专属小儿子的露台,眼睛微眯了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不满意的表现。
他不满意小儿子形同社畜的下班时间。
“简哥对我非常器重,要我留在公司多练习一会。”连宵把伪装成手机的G77放到小桌子上,一边说:“拼搏事业的路上本来就是辛苦的,爸爸和哥哥不也经常好多天不回家吗。”
祁丘山依旧很不满意,没有表达出来,而是在心里给简成渊记上了一笔。
“你动用了妈妈留给你的存款?”祁丘山问:“要是缺钱花,就跟我说。”
连宵:“不用了,哥哥借钱给我了,现在不缺了。”
祁丘山不悦道:“你跟尹墨要钱,直接拿,不要借,他要是不肯给,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连宵连连摇头:“不要,那是哥哥赚的钱,我不应该白拿。”
他又不是残疾人,也不是未成年人,白拿钱像什么话。
零点的天空,早就黑得彻底,露台的灯都开了,把这片不大的空间照耀得如同白昼。连宵光脚蹲在地上,抚摸家里的杜宾狗和三花猫,在三花猫试图对手机伸爪子的时候把手机拨远一点。
父亲和兄长经常很长时间不回家,偶尔回来一次也很快就走了,所以今天他很高兴,尽管白天练习得很累,到这个时候了还一点都不困。
连宵没注意到祁丘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小儿子实在是跟他一点都不像,祁丘山心里头在想这些,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纤细小巧,狗都快要比他个头大了。
他曾经有个计划,后来因为简成渊而搁置了。
现在他考虑重启那个计划。
睡前,连宵小跑下楼,想弄一杯果汁喝,没想到会在厨房看到尹墨。
那时他哥在冰箱前面,手里头拿着一瓶酒和两个玻璃杯。厨房里还有另一个人,是他哥的秘书。
连宵吃惊地问:“哥哥,这么晚还要和陈先生谈工作吗?”
尹墨的秘书姓陈,他通常都称呼为陈先生。
尹墨看了眼陈秘书。
陈秘书立即笑道:“没有,我刚才有点事匆匆过来,现在就没事了,就不继续打扰你们,我得赶紧回去了。”
连宵:“好辛苦啊,这么晚还跑过来,陈先生要么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陈秘书看向尹墨。尹墨点了点头。
陈秘书笑道:“那我今晚就在这里打扰一番了。”
尹墨把玻璃杯放到餐桌上,偏头看向连宵:“喝一杯?”
连宵打开冰箱,慢吞吞拿出果汁,犹豫了下,把果汁放回去,换成了对喉咙有好处的蜂蜜水。期间他看着尹墨手里的酒,很遗憾地摇头。
“我要保护嗓子,不能喝酒。”
尹墨:“想喝就喝。”
连宵:“不行……”想都不能想。
尹墨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他和祁丘山有着一样的习惯性细微动作,这代表他在不高兴了。感应到尹墨不高兴,陈秘书的身躯绷紧了起来。
连宵一口气喝光蜂蜜水,听到尹墨说:“你跟我真不一样。”
他擦擦嘴巴,张大眼睛看向尹墨。“一般人都很难跟哥哥一样吧!”他说。
一米九二的身高,面部线条坚硬俊朗,梆硬的十二块腹肌,梆硬的肱二头肌,不是他不想长得哥哥一样,而是这种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身材,难度太高了!
尹墨:“我没有说这个。”
连宵:“那是什么?”
尹墨微微皱眉:“去睡吧。”
连宵“哦”了一声,离开厨房。尹墨回身,看到秘书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
“总裁,或许你可以对小连温柔一……咳,我是说,显得好相处一些。”
“我很难相处?”
“没、没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请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两年前我有个进军娱乐圈的计划。”
“总裁是说跟圆木联系到一半就中止的那个?”
“对,把它重新提出来。”
今天的练习在功能室,声乐老师要验收连宵的创作成果。
按下播放键,连宵的心情非常忐忑。
旋律流淌出来,在室内徘徊围绕。
……
今天的苹果涩涩的,像哥哥,哥哥的臭臭脸
今天的苹果苦苦的,捏一捏,还有点软软的
今天的苹果甜甜的,妈妈说,和小宝贝笑起来的脸蛋一样甜
……
现如今的很多流行歌,歌词都一个赛一个弱智,狗屁不通,无病呻yin。连宵和普罗大众一样,经常鄙视弱智歌词,发出诸如“这年头的作词人都小学没毕业吗!”的感慨。
对不起,他再也不会说这种话了!没有弱智的行业,只有不了解的外行人。
写词好难!